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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不计前嫌 崂山牡丹香 局变

  当然,众人都是深恶翼龙突然来侵袭,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就算没有傅蓉的撺掇,亦会因此而对翼龙赶尽杀绝。于是,各自*动兵器,捏住剑诀,游雾激斗。此刻再无先前惧意,皆是胜券在握,俱都斗志激昂。
  这个时候,翼龙虽然不会言语,但也通人性。见到群雄纷纷亮出了法宝,朝着己方袭来,自是要将种群们歼灭于此。于是,群龙决定就地誓死一拼。
  众人和翼龙斗得正酣,山巅四周忽地阵阵隆鸣声起,剑光四溢,刺破漆黑阴霾的苍穹。本来胜算的气氛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肃杀给冲散,暗淡下来。
  众人俱都惊讶,猛然间松懈了下来。如此,竟是给翼龙以喘息的机会。傅蓉、王鼎以及上官鹏飞等人开始环顾四周,似乎意识到了有什么异状发生……
  傅蓉与何筑皆是心里略有所动,莫非又有人前来袭击。念及如此,傅蓉当即神色使动,以法诀来使唤十二冰女。
  十二冰女立刻会意过来,接到密令分为两路。六人依旧滞留剑池协助歼灭翼龙,另外的六人扬剑击空,各自飞行到了山峰一边,俱都在查探究竟山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六名冰女刚刚越出,跨过山沿,迎面便遭到无数凌空飞来的梭镖。满空梭镖凌厉如剑,蜂蝗而来,可谓是枪弹雨林。
  俯视山下,只见山路上不知道何时候又袭来无数盾牌兵。显然,天涯断肠雨等人此刻已经是趁着山上局势混乱,决定手势残局。六冰女登时相互一望,颇有耸然,晃动剑影,直往山下击出数十道冰锥。
  冰锥锋利无比,如同离弦之箭,碎空穿刺而去。接着,闻得山路上声声哀鸣嘶叫,不断有人弃盾坠身下山。
  一番牵动之下,傅蓉与何筑等人在这边意识到了山下有异动,果然是又有人过来袭击。当真是冤家齐聚头,没完没了。好在自己事先有所预料,此刻也不至于太过手忙脚乱。只是先前经历了一番苦斗,内力消耗不少。而今翼龙尚未诛尽,新敌又来,实在是教人心力俱疲。
  此刻,何筑已经有了觉察,朝着担忧的傅蓉望了望,料知此刻情形大家俱都是始料未及。于是,何筑朗朗道:“师叔,我先前去观看一下。”傅蓉正有此意,旋即点了点头,道:“你要小心啦。”何筑回头应允,旋即连忙身形一晃,已然跃至六冰女身畔,朝着山下瞥去。
  剑池之上经过众人一番苦斗,翼龙数量急剧减少。慢慢的,只剩下寥寥几只,退避到一边,扑翅哀嚎,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群体已经是走到了穷途末境,正在向着这边强势祈求。
  傅蓉与群雄俱都意识到了,即将面临一场大获全胜。不用傅蓉来说,众人亦是纷纷精神亢奋,只求速速解决掉翼龙,以化解莫干山之围……
  王鼎这时候挺身而前,倒是大为英雄作风,吆喝道:“此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天遭到他们冒然来袭,他日必是大敌。所以,我们绝不可以留下一个活口。”群雄纷纷应允,剑刃纷纷出鞘。但见一时之间剑影虚晃,将翼龙罩得天衣无缝、无机可循。
  面对如此窘迫之境,翼龙决定誓死一搏,阵阵龙啸,极是凄厉。傅蓉扬起手中冰剑,猛然斫刺而去,击出了一团玄冥的冰气。
  接着纷纷有翼龙被剑影气劲击倒,负伤跌在地上哀嚎,似乎是遭到了难以忍受的创伤。
  群雄此刻在此斗得淋漓酣畅,翼龙就要如数剿灭,当真是大快人心。这个时候,远方的葱林之中,光影反噗。空中忽地凌空御剑飘来一人,模样极是轻灵洒脱。
  众人还未清晰瞧清楚来人面貌,那人已经御剑降地。阵阵熄止的习风刮起衣襟,神态凛冽倜傥。群雄定睛一瞥,来者竟是天涯断肠雨。只是大家都不是很认识他,但见他临乱之际过来,自是向着群雄讨便宜。
  傅蓉见到此人御剑之术如此熟稔,知他也是练剑一族。只是自己万万也料不到,为何突然之间会杀出个陈咬金来,当真是诡异莫测。“且慢!”那人忽地扬手摆动,似乎刻意向着翼龙袒护。
  “铿锵”一声鸣碎,天涯断肠雨倏地掠过幻影,身形及闪如电,长剑凌空荡开傅蓉冰剑。接着,身形旋动回转,已经立在了翼龙与众人之间。
  傅蓉身子不由得往后一退,见天涯断肠雨不过是一年约三十的青壮剑士,剑术竟是如此精湛,蓦然一惊。于是,傅蓉倚剑傲立,端凝道:“你是什么人?”
  天涯断肠雨收敛剑气,手捏剑诀,立于原地,平静神色,方道:“诸位龙兄既然已经请求饶命,你么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很显然这家伙强词夺理,刻意维护翼龙们。
  王鼎与上官鹏飞乍见天涯断肠雨突然出现,仿佛觉得此人甚是熟稔,亦曾谋面。只是,一时间难以想起究竟在哪里谋面。
  天涯断肠雨此刻已经摘掉了黑帽子,二人楸了半天,却是认不出来。先前天涯断肠雨虽然以魔尊智者的身份与他俩交涉过,但也只是每次的稍纵即逝,简单几句对白,哪里能够分辨断定得出。
  傅蓉听罢,漠然而笑,道:“是吗,你怎么就知道他们在求饶?莫非你能够听得懂龙语?”
  阳关此刻正是屠龙大快人心之际,天涯断肠雨突然地到来,将整个局势搅得纷乱,吊了大家胃口,心里不悦,遂朝着天涯断肠雨揶揄道:“我看阁下是龙兽杂交的孽种吧。”
  “哈哈哈哈!”此言一出,众人听在耳中,皆是喜大好功,阵阵讽笑。毕竟大家都是知道,天涯断肠雨突然过来无异于是对他们阻扰,不想他们屠杀翼龙。这样实在是逆天下人而行事,实在是众矢之的。
  天涯断肠雨虽然愤怒,依旧是止住愤怒,平静道:“群龙啸天,必有所怜难道各位就没有感觉到如此末路群体在向你们乞怜?”
  阳关挺身而前,朝着天涯断肠雨藐视一番,遂晃动剑影,愤慨道:“一派胡言!”声毕,剑影随行,跃然攻去。
  天涯断肠雨一声令下,对着空中击出了一束巨大的利芒,利芒冲天而起,爆破开来。接着,山的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摇旗飘扬。显然,那些事先登上蛰伏的盾牌兵已经攻了上来,见得此刻情形间不容发,接到召唤纷纷现身而来。
  随后,山巅数声爆破,盾兵纷纷攻上。只见何筑与六冰女跌连后退,渐渐地,退到了傅蓉一行身畔,显然已经是坚守不住。
  一时间喊声震天阶,盾兵杂沓攻来。傅蓉与阳关等人皆是一脸惊愕,万万没有想到突然会杀出如此之多的盾兵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族类的。但是见到天涯断肠雨此刻一脸得意洋洋,自是猜到了是天涯断肠雨带来的。看来,他们也是有心冲着莫干山而来。
  王鼎和上官鹏飞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乍见的如此魔尊兵团,心知这些盾兵正是魔尊智者带来和他们一起攻打莫干山的。这会儿见到盾兵对天涯断肠雨如此服从听令,皆是不约而同望着天涯断肠雨,疑惑阵阵,遂疑问道:“难道你就是魔尊智者,怎么会……”一时间,二人仿佛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了所有。
  天涯断肠雨只是朝着二人一阵阵蔑视,冷冷一笑。接着,便听得盾兵拥簇之中一声蔑视道:“哼哼,没有想到吧,蠢蛋!”
  只见长河落日圆忽地往盾兵之中走了出来,神色也是如天涯断肠雨一般。阳关与傅蓉皆是满脸愤怒的望着王鼎与上官鹏飞,神色极是复杂。不过,更多的是责备与幽怨。
  阳关实在忍不住,怒道:“果然是你们这两个狗贼,引狼入室。枉我们还好心收留你们这帮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上官鹏飞连连挥手解释道:“不是的,我们也是”阳关哪里肯听他抢言狡辩,登时怒道:“不用多说了,我早就说过,你们信不过,居心不良!早知如此,何必信你!”言罢,望着傅蓉,愤慨不已,道:“师叔,今天就是拼得一死,也要宰了这两个狗贼,否则难以泄恨。”
  王鼎当即忍无可忍,见到阳关如此独断,丝毫不讲情理,实在太过鄙人,便对着阳关愠道:“混账东西,你根本就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像个野狗一般在这里狂叫,简直是目无尊长?”阳关浑身直抖,哪里听得他再解释,恨不得一把怒火就把他俩给烧的灰飞烟灭。
  天涯断肠雨见到剑宗诸派临敌之际还要互相闹别扭,心里更是暗喜不已道:“很好,今天只要联合独角龙族,定可将你们剑宗一网打尽。”念及如此,忽地眼色对着长河落日圆一使,长河落日圆顿时会意。如此一来,本已经丧却的信心又重新捡了回来。
  群龙本来是心灰意冷,坐以待毙,忽见天涯断肠雨等人出来偏袒己方,知道他们也是冲着山上人来的,当即个个精神抖擞,兽性大发,决心作垂死挣扎。
  猛然间,群龙迭声嘶嚎,抖擞准备攻击。天涯断肠雨嘴角浮出一丝邪诡异的笑容,暗喜自己的计划居然又是尽在掌握之中。不过,这次倒是天赐良机,自己事先万万也是预料不到,这会儿会有翼龙前来。
  见到翼龙又复异动起来,傅蓉仔细权衡,觉得这其中大有玄机,也许王鼎和上官鹏飞的确被天涯断肠雨等人利用。但是,心里随即念及,不管怎样,都足以说明他们之前确实有异心,否则的话也不会轻易被他人煽动来起哄乱。正所谓“兄弟不阋于墙外御其辱”,而今大敌当前,他们也算是良心发现。总体来讲,也算是功过相抵。念及如此,不觉瞟向他们二人。
  阳关对着天涯断肠雨怔怔望了几眼,心下疑惑不解,随即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清凉派与你们往日无仇,今日无忧,何以兴兵前来?而且,还屡屡挑衅我们剑宗内部战争。”这下,大家可以说是全盘洞知,此次的误会嫌隙全因天涯断肠雨等人丛中挑拨离间,才会导致如此结局。
  山水夕阳红忽地转悠出来,冷笑道:“哼哼,何为‘往日无仇,今日无忧’?莫桑松那只缩头乌龟呢,先前他不是理直气壮,威风凌凌的吗?这会儿怎的变成乌龟啦!哈哈哈哈!”他们心里皆忿于莫桑松先前的欺辱,是以心里积郁颇久,这便尽数豁出,以宽心胸,扬眉吐气。
  何筑听罢,登时心里忿恚,挺身戟指道:“何以如此出言不逊,家师究竟哪里得罪各位啦,为何如此不恭?”
  山水夕阳红心里暗道:“反正莫桑松此刻也没有时间出来,我索性给你们多使几个下马威,好好羞辱一下莫桑松。纵然你傲视群雄,这会儿也奈何不了我们!”
  念及此,长河落日圆索性走向前一步,放开嗓子道:“莫桑松身为一代剑祖宗师,却屡屡插手我派门中事宜,不顾江湖道义,狂妄自大。想必这会儿他是没有勇气在众位面前显露了,所以索性躲在龟壳子里面当孙子!”说罢,一阵淋漓大笑。想必他言外之意就是为了诋毁莫桑松一番却是不愿意直明上回莫桑松袒护叶子剑和白牡丹之事。
  何筑、阳关与商说登时火冒三丈,皆是没有来由遭他如此辱骂,登时斥责道:“狗贼,休得胡言乱语。家师素来正义,岂会会你们小人一般见识!”登时,只见三剑齐出,剑影翩然而去。
  天涯断肠雨见长河落日圆等人只是在一边顾着羞辱莫桑松,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们突然袭击,连忙闪身而去,扬剑一挡。
  “铿锵”一声,四条剑影交织,金光崩冒。天涯断肠雨极为潇洒荡开一剑,顺手一声令下。这时候,盾兵们蠢蠢而动,蜂拥击刺而上。
  傅蓉见状,连忙挥动十二冰女,并肩齐出,将盾兵阻截,拦腰痛击。一时之间,山顶之上又是一片混战,腥风血雨。
  藉此兵凶战危,群龙寻得机会蠢蠢御动,偷袭而来。这时候,群雄再也不敢疏怠,霎时间齐心向上,决心一举消灭翼龙,免得再生肘腋,夜长梦多。
  王鼎与上官鹏飞连连使出法器,与翼龙纠缠打斗在一起。二人此刻既痛且悔,知道上了大当,吃了大亏,不该听令于天涯断肠雨,这下不但同宗手足相残不成,反而还赔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正在一片混乱厮杀之中,好不容易拾起的一点良知,这会儿又尽数折煞。正在忧戚之中,山巅旁边的林子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飞来了四人。上官鹏飞猛然间瞥见,竟是缙云门弟子路之浩、路之昌、鄢之蓝以及常之盛。
  王鼎清晰记得,那日自己派他们出去周游四方,极力拉拢各派前来莫干山助战。却不料这会儿在这里碰到了他们,实在是惊喜异常。
  其实,路之浩最为明白,王鼎这回贸然和莫桑松龃龉相向,实在是一个大大的失措。因为他看得出来,那四个所谓的魔尊智者其实是在利用剑宗的分歧,令得大家祸起萧墙,然后再各个击破。
  于是,路之浩说服其他三人,决定来莫干山观战。如果发觉师父王鼎处在不利之境,便会倾力出手救助。这会儿,三人已经在山上隐遁久已,见到了天涯断肠雨的假面具被拆穿,便决心出来维护师父。
  “师父,我们来了!”路之浩一阵兴奋惊叫,王鼎顿时莫名的惊喜,此声竟是如此熟悉。再注目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徒儿。看来,他们已经是得知天涯断肠雨等人奸计,所以过来帮助自己解围……
  猛然间,只见路之浩、路之昌、鄢之蓝和常之盛等四位弟子御剑飞来。王鼎心里登时一喜,朝他们喊道:“来得正好。快过来助为师一臂之力,干掉这些畜生。为师今日算是栽大了”四人纷沓而来,纷扰剑刺,径攻群龙。
  路之浩趁机跃身过来,立于王鼎身畔,挽住王鼎的手臂寒暄道:“师父可好,可有受伤?”王鼎欣然道:“师父很好,幸亏你们来得及时。”路之浩迟疑望着王鼎,怔了怔,忧心道:“其实我早就感觉到咱们被人利用了,只是先前看到师父如此稳*,一意孤行,是以不敢多加妄断!”
  王鼎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为师这次的确是折煞到了他人之手。差点就破坏了我们剑宗千百年来的手足情义,还差点陪进了自己的性命”
  路之浩听罢,安慰道:“师父不要自责!‘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只要我们剑宗携手一心,定能抵御外敌,重归于好!”王鼎听罢,微微一笑,精神陡振。
  路之浩等人突如其来的出现,天涯断肠雨顿觉大事不妙,见到他们实力越来越大,群旅越来越强,须得速战速决心,免得再生突变。于是,天涯断肠雨心里暗道:“须得尽早解决此事,否则夜长梦多。”说罢,酣呼阵阵,盾兵凶如豺狼虎豹,摇盾挥枪,猛攻不止。
  群雄也是开始意会过来,这会儿恃众无恐。霎时间,兵戎交接,火舌呼啸。
  久战之下,何筑等人渐渐不支风雪独孤行等人,被转战到了一边退守。山上毕竟不类平地作战,动辄得咎。天涯断肠雨乘着机会,挥剑而动,不时间射出道道剑气偷袭。
  阳关银牙龇咬,心里愤恨不已,蓦地迎剑上去。“铿锵”一声,二人战出混局之外。阳关足踏飘云,驾御一边。天涯断肠雨挥剑而出,剑影如影随形的攻击阳关。
  阳关离开云朵,掌拂剑臂,凌空挡住剑影。剑影击到剑臂上,势如千斤。阳关一个趑趄,身子连连退出数十丈。天涯断肠雨乘机又是一袭剑影击去。阳关尚未站稳身子,乍见剑影已然复来,连忙闪身避开。
  “轰”地一声巨响,身后山壁被轰得粉碎,尘土飞扬。
  阳关剑挑起地上一块重逾千斤的岩石,凌空抛向天涯断肠雨。天涯断肠雨正自全力剑击而来,眼前陡见岩石抛打而来,连忙撤剑出掌。“轰”地一声,掌落岩石上,岩石立碎。烟灰飞扬,阳关顿觉眼前模糊不见。
  忽然之间,耳畔风起。
  天涯断肠雨混乱之中一击,剑势凌厉难测。阳关慌乱之中掌运真气,催动而发。周身气雾笼罩,剑影击来,竟是一一折回。
  天涯断肠雨知道他在气蒸灵罩,护住周身,双掌翻越于胸,真气幻化为一股气剑,穿空袭去。气尖通过灵罩,跃跃欲穿。
  阳关登时大为惊恐,收敛真气,出剑相挡。“铿锵”鸣响,阳关顿感虎口震得麻痹,剑欲脱手。
  气剑冲击,阳关被震退而后数丈。猛然间,只觉咽喉鲜甜,“哇”地一声,一口血液喷出。天涯断肠雨蓦地回剑,掌势前推,立刻化作一股力大无俦的芭蕉巨掌,虚无缥缈的攻击而来。阳关捂住胸口,此刻伤势太重,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只幻掌拍来,无力反抗。
  “师弟闪开!”何筑剑影捥来,袭向天涯断肠雨。天涯断肠雨闻风而至,抖剑斜挡。
  “铿锵”一声,二人均被荡出数丈外。
  天涯断肠雨暗自诧异道:“此人真气丰厚,内力深湛!”何筑剑影挽动,盘空画圆,护在胸前。接着,一把过去拉过阳关,关切问道:“师弟不要紧吧?”
  阳关顿时面无血色,肌肉抽搐,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来道:“没什么事......”显然,刚才那么一击受伤不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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