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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子林砚 第124节

  “若真有什么事,便去林府。我已同姑父姑母并林表弟都说过。姑母也答应会时常过来看看。只是她为当家主母,林府事情也多,今岁林表弟怕是还要与沈家完婚。因此恐有些顾不过来。”
  王熙凤笑了,“唠唠叨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我知道了,寻常之事找薛姨妈,若真遇上难的或是出了什么状况,便去林家。”
  见她心思清明,贾琏松了口气,俯下身贴着她的小肚子,笑起来,“让我听听!”
  王熙凤娇嗔推了他一把,“才两个月,听得见什么!”
  “谁说听不到,就不许我跟儿子心意相通。”
  王熙凤瞪眼,“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不是女儿?”
  “女儿也好!咱们已有了芃哥儿,再有来个闺女,刚巧凑个好字。”
  王熙凤抿嘴,心里喜滋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三味书院就是取的清末著名的私塾,三味书屋。
  没错,就是大名鼎鼎的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的三味书屋。
  楹联也是三味书屋的。
  还有,评论里有人问现在是不是都隔日更了。为了避免在评论回复有些读者不会特意再去看评论,我在这里说一下。
  海南已经回来了。目前结婚的一系列事情基本忙完。但是年底了,工作总结什么的,各种报表什么的,接踵而来。
  所以目前的更新是,每周四到五更。我能抽出时间就日更。
  第121章 满屏的尴尬
  四月底,贾琏启程远赴福建。
  五月,因市舶司的设立与宣传,京城掀起了一阵海贸浪潮。
  大周海禁多年,西洋遥远,便是海市已开,一时也没有外人入境。但本国商户却可出海,也能将这消息传过去。海贸利益巨大,不乏有勋贵之家想捞一把。然而高利益也就代表着高风险。尤其,此时的航船其稳定性,抗风性等等都与后世的不能相比。
  可以说,纯看老天爷脸色。
  因此林砚不得不又设置了一系列保障措施。
  许以出海人员高额薪资,另返航后,商家取船上货物利润总额的一成,按职位高低选取不同的比例分给船员作为红利。如此,以海上获利之丰,便是最末等的船员,一次出海所得也够得上自己做其他工累死累活大半辈子的收入。
  若不幸在海上遇难,商家会给予高额抚恤金,并安排其子之一为自家工作,保证家中生活来源。无子的,便惠及父母遗孀,若不愿受雇,可选择额外的一百两慰问金,与此前的抚恤金不冲突。但其家庭日后境况,再与商家无关。
  当然,这等措施是不好由朝廷颁发,强制执行的。恐会适得其反。
  林砚与司徒岳想了个法子,设立船行,在自家试行。招聘之时,便将此等惠利一一标出,竖了个牌子摆在门口。过往行人都能看到。
  这一手出来,应聘市场立刻发生了变化。
  大周海禁多年,国内已鲜少再有出色的舵手和水手。大多只有内河运行经验,与海上不能相比。若要找老手,必得是当年出过海的。这批人也是目前各位想要谋取海上暴利的商家竞相争夺的人选。
  林砚与司徒岳此招一出,重利之下,有意者怎还会选别处?
  没有老道的舵手和水手,出海那就不是赚钱,而是将银票往水里扔。
  于是,没几日,形势逼迫之下,其他商家也只能效仿。也有些底子不那么厚的运行不起来,只有偃旗息鼓。有脑子活泛些的,干脆几家联合一起来做。也是一种法子。
  七月。首批商船出海。
  林砚站在码头,他和司徒岳所开船行的商船可谓是里头最大最气派的。这还只是表面,内里林砚几乎将能够用得上的都用上了。只可惜自己不是学轮船制造的,对此道实在一知半解。
  其实,若条件允许,他还想架几轮大炮。可是,便是前世曾在军中历练,也只玩过枪支拆卸过枪支。对大炮,额……谁他妈会让你去拆大炮!就算他大伯是军官,头衔还挺高也不可能啊!
  因此,大炮的制造屡屡受挫。口径,射程,威力等等,效果怎么都无法让林砚满意。
  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捣鼓,总算有了点成绩,至少历史上的红衣大炮快成了。至于往后,再改进吧!
  目送船只越行越远,林砚拍了拍司徒岳,想说该走了,却发现司徒岳眼中的光亮吓人,那目光中的跃跃欲试几乎都要溢出来。他偷偷侧目瞄了眼紧跟在身后的戴权。
  本来还奇怪戴权怎么会来,如今算是明白了。司徒坤是怕司徒岳心血来潮,直接上船走了吧?
  咳咳。
  林砚轻咳了两声提醒。司徒岳回过头来,不悦地瞪了戴权一眼,戴权好脾气地赔着笑。司徒岳突然觉得自己似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得劲,嘴一撇,拉过林砚,“走了!”
  二人自码头走入大道,便见一群人蜂拥而来,围在官道两边,“来了,来了!”
  林砚转头望去,便见八名壮汉抬着一辆花车,车上一个女子穿着单薄的异族服饰跳着美妙的舞蹈。那人鼻梁高而挺拔,眼睛大而明亮,嘴唇饱满,两腮红润。眉目之间似是有万种风情。
  尤其那随着舞步振荡的酥胸,扭动的腰肢,娇俏的玉臀,让不少男人眼珠子里都冒出“色”字来。
  司徒岳“哦”了一声,“原来是绿珠姑娘!”
  “绿珠姑娘?”
  林砚一连疑惑,司徒岳张大嘴巴,“你居然不知道?京里出了名的美人。醉红楼的头牌。”
  醉红楼林砚还是知道的,在烟花柳巷,可排前三。
  “我前几日便听说,绿珠姑娘今日要选入幕之宾。瞧见没有,那一个个色眯眯了,都等着晚上去竞价呢!就现在绿珠这派头,她的□□价可不便宜。”
  秦楼楚馆,有些才艺的姑娘之前都会做清倌,摆着架子吊着胃口,等人气攒得差不多了,妈妈桑便开台竞价,谁出价最高,这一夜便是谁的。俗称□□。
  司徒岳手肘撞了撞林砚,“绿珠姑娘舞艺超群,想不想去瞧瞧热闹?”
  林砚皱眉,“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答得这么快?这样的尤物,只要是个男人,多少会有点旖旎想法吧。区别在于程度大小与把持得住和把持不住。林砚这反应,怎么好似还有些厌烦?
  司徒岳看了他半晌,奇异的眼光上下打量,饶有兴致地问:“听说你和沈家姑娘的婚期定了?”
  “嗯。定在十一月。”
  司徒岳的目光越发诡异,诡异到让林砚觉得很不舒服,就在他奇怪的时候,司徒岳突然开了口,“算周岁,你也有十七岁半了,大婚也就几个月的事了,不会还是个雏吧?”
  不会还是个……雏吧?
  林砚懵逼,脸瞬间红了。
  司徒岳睁着差异的两只眼睛,“真被我说中了?”
  好吧,林砚的脸现在从红转为黑了!
  司徒岳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推搡着林砚,“走走走!爷带你去涨涨见识!放心,爷有的是钱,不说其他人,就是这绿珠也能给你拿下来!”
  啪,林砚拍掉他的手,浑身冒着生人勿进的冷气。
  可惜司徒岳毫无自觉,“去吧去吧!要不然等到你大婚当日,你媳妇还不被你磨死。你放心,有爷在,一准让人给你找最干净,活还好的。保管让你一夜就会,还能快活似神仙!”
  若不是戴权就在旁边,恐闹到皇上面前去不好,林砚真想一脚踹过去!
  他脸黑如墨,面色阴沉,甩袖走了。
  被扔下的司徒岳摸了摸鼻子,很是无辜而又迷茫地转头问戴权,“他好像生气了?”
  戴权差点没翻白眼,爷,那不是好像,那是真生气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戴权嘴角抽搐,爷,你把话说成这样,小林大人能不生气吗?这个问题他真的不想回答!
  奈何司徒岳不如他意,催促道:“问你话呢!”
  戴权认命低头,尽量把话说的婉转点,“殿下,那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小林大人怕是不喜欢。”
  司徒岳翻了个白眼,“谁还把那地方当正经的了?就算去,也不过是玩玩,清倌还行,红倌爷还嫌脏呢!”
  戴权一噎,只得又换了种说话,“林家规矩严,不论是纯喝酒还是做别的,恐都是不让踏足的。若是叫林大人知道,说不得能打断了小林大人的腿。”
  想到林砚怕林如海怕得要死的那番模样,又回忆起林如海生气时那张吓人程度不逊色他父皇的黑脸,司徒岳觉得,这很有可能!
  ********
  林府。
  林砚刚回府便看见贾家离开的马车,入了内院,果见丫头在收拾贾敏房内的茶具,那是客人刚用过的。
  能入贾敏内室的,不用问便知道,自是贾母。
  “外祖母来过了?”
  贾敏自知林砚的忧虑,笑说:“不过是同我闲话几句家常,哪有你这样杯弓蛇影的!”
  林砚松了口气,嘻嘻笑起来。
  “你自小主意就大,最不耐烦自个儿的事别人来指手画脚,久而久之,我倒也由着你去,自是忽略了。今儿母亲来说了一嘴,倒是提醒了我。”
  这话说的平常,但不知为何,林砚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贾敏瞅了瞅四周,林砚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她和贾敏,再无一人。
  “你再过几个月就要大婚了,这里没外人,你老实同我说,对自己的事,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林砚一脸懵逼,“什么事?”
  贾敏眼一瞪,“别装蒜!我找你身边的丫头来问过你!你屋子里就几个女的,你一个都没……”
  贾敏欲言又止,突然凝眉怒目,“你不会去外头找了吧!”
  噗——
  林砚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惊得够呛!
  为什么今天一个两个都问他这个问题!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见他这般模样,贾敏便知是自己想岔了,很是舒了口气,却又更加发愁,转而叹气。
  一指戳过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顶顶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事上就不开窍呢!这等事情总该找个人来教教你。”
  教教你……
  林砚很想说,不用了,他会!他真的会!麻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前世虽然还没来得及正式谈场恋爱就挂了,但长这么大,学生时代,青春懵懂,情窦初开时期,暗恋个把女神还是有的。
  而且!片子也看过啊!
  “我瞧着红曲就不错,她是我当年精心挑选的。送到你身边,本就有些打算,一来是好生照看你,二来……”
  贾敏没有说完,但这意思却很是明了了。
  大户人家确实有给儿子寻房里人的规矩。在大周,几乎都是如此。非是公序良俗,却也已经传承了数百年。
  二十一世纪注重男女双方的品性,若是谁在婚前找了外人,那这婚事可就要崩了。但大周倒是相反。越是临近婚期,便会寻家中本就看好的婢女,让嬷嬷绘声绘色讲解,待她懂了,再送她去爷们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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