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零章 新的视线

  多久没回来了？应该才刚离开没多久，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就像外出到附近的超商买个东西，没多久就回家了。
  他是知道原因的。
  因为……「那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生不如死。
  话虽如此，他也不会责怪对方。
  那是他的选择。
  而且，他也平安活了下来，并顺利完成了所有考验。
  现在的他，已经确实脱胎换骨，如他原先预期得那样，顺利地脱胎换骨，重获新生了。
  那么，他对对方只有……感谢一词。
  不过，他也不会光只有感谢，他还会将这阵子的所得，全都应用在他即将面对的事情。
  带着这样的心情，他——鬼泽道彦抬起毫无生气的视线，望向眼前的景象。
  人们、街道、大楼。
  全都没有发现他的改变，只是活在当下般，尽情地正视现在的自己该正视的事情。
  而他也是一样。
  他也是觉得这个当下，他该从那样的人间地狱回来了。
  「道彦。」
  亲暱地叫着他的名字的，是个外表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
  「先恭喜你平安通过所有考验。」
  同时对方也是这阵子陪伴他的伙伴之一。
  「不过，既然你选择在这个时间回来，你的考验或许才正要开始。」
  「普路托。」
  道彦的反应很冷淡，不过那就是他对待这个少年的态度。
  「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了，你只是我利用的工具而已，从你们种族手上得到力量，是变强最快的捷径，所以对我来说，这样正好。」
  而且……
  「而且，这里才是我出生的家园，回来是应该的，至于考验什么的……如果是要被当作叛国贼，因为没有经过许可，私自外出前往其它国度，那就儘管来吧。」
  没有人回应。
  他们几个就这么乾了好一会。
  果然……是因为他的声音太乾了吧。
  像是走投无路，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在他们来看，现在道彦说话的语气，就是这样吧。
  再加上他说出来的话，让这点更添几分凄凉的顏色，所以就连这几天都在他身边的伙伴们，没有人跟得上他的思考一般，纷纷在中途举双手投降。
  不再扮演他的听眾，也不想阻止他继续步入死亡。
  「道彦。」
  这时，有着中性外貌的少年开口了。
  「虽然这里是居神市，居神岛的首都，不过我想你可以放心，不会有追兵突然因为叛国之类的罪名找上你。」
  这个少年是御天座真满，那时候被道彦选上成为伙伴的另一个人。
  「我们不在居神的这段期间，八神家似乎动用了他们的权限，所以高层不会对我们做出处分。」
  八神家。
  光是这个关键字，道彦就猜到整件事的所有真相了。
  不过，他依然冷静到面无表情，事到如今就算是陨石突然砸过来，造成海平面上升，也动摇不了他该以怎样的心情，看待任何入手的情报。
  大概是觉得这个关键字可以打动现在的他，普路托一直很期待他能说点什么，可惜一直等不到，就乾脆地从他手上拿走话语权：
  「八神家啊？所以，你会知道这件事，也是有线人的帮忙囉？」
  「不是线人，是哥哥。」
  「哼，你们这对兄弟果然很烦人。」
  「你想说什么？」
  普路托对真满的反应感到有趣，不过他没有把太多时间放在如此不重要的事情，很快就和道彦一样，将视线导向前方，证明他现在想做什么：
  「虽然我也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而且现在我也不是阿波罗的一员，就连普路托这个名字，也是方便称呼，我才配合你们继续使用，不过居神最近的走向，我也不是不清楚，有那么一点门路，让我提前要到了一些有趣的情报。」
  普路托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转换心情，然后从这里再次出发：
  「总之，ra计画等重大事件对居神的影响，还没结束。」
  「……」
  「ra计画之后，校方与教会的状况已经大不如前，不知道谁在正牌的ra计画发动当天，潜入教会，对教会展开全面破坏。」
  「……」
  「不过，这或许不是校方与教会最大的问题。」
  看来不只是他，普路托心底也有数了。
  「ra计画带来的伤害，那是不管经过多久，都很难再次修復的了，虽然高层似乎挺过了国际那一关，不过该失去的也不可能立即回来。」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高层现在一旦出了新的状况，负责管理的司令塔，就不会是我们想像得那样。」
  是更直接、更坦率的东西……是吗？
  曾经的十二名门，如今却因为闹上国际数次，被摊露在太阳底下，随时都会公诸于世。
  「如果是那样，我在这个时间点回来，就有意义了。」
  马上就知道了——回来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