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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宠 第93节

  我没想到,这个山贼竟然也和姜之齐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事情发展到后面,就异常的顺利,我们结成了同盟。我拐骗苏姐姐去县里的小巷子,他则派人去给姜之齐送勒索信。
  二当家说姜之齐的军营里有他的旧部,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会重新 回到他麾下,到时候他要带人把姜之齐杀的干干净净。我娇笑着点头,因为我马上就要欣赏到姜之齐心灰意冷的绝望脸色了,很有意思,不是吗?
  我和二当家将一切都计划的十分周密,唯一疏忽了的,就是低估了姜之齐……
  一招错,步步错,我已经 回不了头了。
  帐篷外忽然安静了许多,只听得守在外边的士兵恭恭敬敬道:“三爷,夫人。”
  该来的,总要来。
  浅盈连眼睛都不想抬,事到如今,自己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可她就是不想给姜之齐低头,女孩冷笑道:“苏姐姐,你不是对我说你很是讨厌姜之齐么,那你为何还要帮他演戏,你知不知道你这般善变,真的很让人讨厌。”
  “那你呢?还不是串通山贼谋害我和我儿子?”苏妫扶着肚子坐在长凳上,她从桌子上翻起个茶杯,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可忽然发现被子好像很脏,便打消了主意。
  浅盈握着的手骨节发白,她抿着唇,冷冷道:“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害你,只是,”
  “只是事情发展到后来,不在你的控制范围之内了。”姜之齐勾着唇一笑,他站在苏妫身后,活就像尊门神,这尊神抱着双臂,轻笑道:“我家七娘比你聪明多了,她虽然现在还和我有点小矛盾,可在对付敌人这个问题上,我们的意见总是一致。”
  “对付敌人?”浅盈听得一头雾水,二当家说他要宰了姜之齐报仇,可从未提到苏妫,怎么苏妫也是他的敌人吗?
  姜之齐看见女孩皱着眉头苦想,他不屑地摇头笑笑:“真笨。”姜之齐站在苏妫身后,他手抬起来想要摸摸苏妫的柔发,可又怕她会恼,只是叹了口气,看着浅盈鄙夷笑道:“当初七娘挑拨山贼内斗,强迫黄毛鬼吃了自己的那玩意,而三爷我则直接带人一锅端了山贼老窝。那黄毛鬼也是个人物,竟装死逃过一劫,他要是还 回来,必然会找七娘和爷复仇。其实爷知道军营里暗中有些人不服爷,那就趁机让黄毛鬼帮爷引出这些不服管教的贱种,除之而后快。早在你刚来樽山那夜,爷就看出来你这小妮子眼神不对,一直防着你呢。果然,你竟敢与山贼勾结在一起。”
  浅盈愕然,她没想到姜之齐竟然从最开始就防备自己了,她更没想到,在她走出第一步棋时,姜之齐早就赢了,静静收网。那她这两个多月的准备,一直是个笑话?女孩凄然一笑,她抬起沉重的头,看着对面的男女,咬牙道:“姜之齐,你厉害,我服你。可苏姐姐,你就算要配合姜之齐做戏,彻底除去山贼的威胁,可你就不怕山贼将你儿子杀了吗?你那会儿跳进油坑里,你若是滑倒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会被竹子刺死的!”
  “不会的。”只见苏妫从袖中掏出半截尖竹,她将竹子立在桌面上,忽然用自己的手掌猛拍下去。
  “啊!”浅盈捂住嘴,不禁吓得喊出声,可她并未看见竹子穿手而过,反而,桌子上多了一堆粉末和小碎块。浅盈半张着嘴,喃喃道:“这,这是怎么 回事。”
  “愚不可及!”姜之齐将粉末一口吹到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浅盈,眼里全是看不起,男人冷笑道:“这尖竹子是用粉做的,再在外边画上颜料,稍一用力就会碎,根本伤不到人。这妙招,可是我的小七娘想出来的,她是不是很聪明?”
  “好,好。”浅盈哭着笑,哭什么?费尽心机斗不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笑什么,笑自己真的太天真了。“你杀了多少个有反心的山贼。”
  “不多不少,五十五个。这两个月,爷看着黄毛鬼不断派人进军营联络旧部,还藏在县里,又是挖坑又是部署,真是好笑。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他将有反心的全部帮爷挖出来,然后,全都杀掉。”
  姜之齐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低头看着浅盈,骄傲笑道:“从此以后,爷和夫人高枕无忧矣。”这话刚说罢,姜之齐的眼睛忽然变得狠毒无比,他走到地上坐着的浅盈面前,用脚尖勾起女孩的下巴,狠狠道:“收拾完山贼,就该你了。对付不听话的女人,爷的方法只有一个,百试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刚写完~现在出去剪头发,等 回来后码下一章。依照我的速度,大约10点后发吧~
  第142章 教唆
  “等等。”苏妫慢悠悠起身,她挡在欧阳浅盈身前,仰头看姜之齐,淡淡笑道:“人谁无过,不要难为一个小姑娘。”
  姜之齐的目光依旧发狠:“我没听错吧,这还是以前的七娘?你没这么善良呀。”
  苏妫蹲下去有些困难,她并不理会姜之齐,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浅盈的头,柔声笑道:“盈盈,你愿意离开 回塔县吗?”苏妫怕浅盈不相信她,忙抓住女孩的手,十分真诚道:“我表哥叫王宾,你可以去长安找他的。”
  欧阳浅盈眼睛瞪的好大,她不敢相信,苏妫竟然会放过她?都说做了母亲的女人心会特别慈善,她也是这样吗?
  正在此时,姜之齐忽然从后心将苏妫一把拽起,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浅盈,强按捺住火气,对苏妫柔声笑道:“这事你别管了,自有我主张。”
  “由你主张?”
  苏妫冷笑数声,姜三爷对付女人的手段还新鲜么,不听话了就用鞭子抽,还不听话就用刀子割,最可怕的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第一次为了讨好德妃,他让纪大哥对她用强;而第二次,他为了摆脱皇帝的秋后算账,竟会让得了脏病的男人强。暴他微不足道的小妾。
  这个男人太骄傲,容不得半点屈辱。浅盈今次如此冒犯他,恐怕凶多吉少。
  苏妫不愿意和这男人多浪费口舌,她从袖中掏出张桃花笺,直接拍到姜之齐胸口。苏妫秀眉一挑,浅笑嫣然:“这是利昭大人亲笔信,你看看。”苏妫将浅盈扶起坐到长凳上,她也不 回头,淡淡说道:“你别忘了,西州到底是谁说了算。如果你敢杀了浅盈,利昭绝对会将此事上报朝廷。到时候你父皇一恼,你这辈子就窝在 回塔县吧。”
  姜之齐一目十行,果然看到苏妫说的内容。他闭着眼睛将纸揉碎,一步步逼近:“咱们的计划并没有利昭参与,我还没问你呢,他昨天一 回来就找你说事。”姜之齐笑的很温柔,可眼神却满含嫉恨与不满:“到底什么事,告诉我。”
  苏妫下示意护住大肚子,她白了一眼姜之齐:“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没关系。”
  “不管什么事,反正肯定不是纪无情的。”姜之齐开始担心利昭会将纪无情的消息透露给苏妫,可他转头一想,利昭是父皇的心腹,这人此次送纪无情去长安,父皇如今深恨七娘,他怎么会允许七娘和纪无情双宿双栖。不是纪无情的消息,那是谁的。想不通就不去想,姜之齐忽然得意一笑,他尖刻地讽刺:“也是,无情虽然叫了个无情,可他一向多情的很,走哪儿都有无数的女人往上贴,现在说不定屁股后面一堆孩子叫爹了吧。”
  “你闭嘴!”苏妫气的两颊飞红,平日里她懒得与他争吵,可是一旦提及纪大哥,她就像炸了毛的猫。
  正在此时,刘能的声音出现在帐篷外:“夫人,小少爷发热了,又哭又闹要找您,厨娘一点饭都喂不进去。”
  苏妫皱眉,她才踏出一步就被姜之齐给拉住:“去哪儿?”
  “去给你儿子喂奶。”苏妫忽然发现自己声音大了些,恐怕被帐篷外的刘能给听了去,她干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金子今天受惊了,恐怕不愿吃稀饭,我去,”
  “不许。”姜之齐俊脸发寒,他拉苏妫胳膊的手不断用力,这男人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磨蹭了半天才说:“等 回家再喂,军营里男人太多了,我怕有人偷看你。”
  “你。”苏妫气急,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骂这人。
  只见姜之齐一副贼兮兮的表情,他凑到苏妫身边,坏笑道:“我得把你护好了,绝不叫人占便宜。”
  男人鼻子里喷出的暧昧气息弄的苏妫难受,她将头往开扭了下,冷冷道:“那盈盈呢?我要听你到底要把她怎样。”
  姜之齐拥着苏妫往外走:“你放心,我绝不碰她。”姜之齐暗中给守在帐子边的刘能使了个眼色,便带着苏妫往后厨那边走去,边走边笑道:“等儿子吃饱后,咱们就带她上山 回家吧。”
  苏妫就是担心姜之齐会对浅盈使坏,这才留在军营里一直等着。可她绝想不到,姜之齐早都留下后招了。
  军营里有好多营房,有些是窑洞,直接打在山壁上;有些则的用石砖建起来;还有很多是帐篷,主要是巡守用的。刘能目送两位主子走远后,这才招呼了几个兄弟过来。
  “小妹子,你好呀。”
  浅盈见帐篷里忽然多了五六个面目凶狠、身形健硕的男人,她吓得抱着胸忙往后退:“你们要做什么?”
  刘能冷笑一声,他眼里满是欲望:“做什么?男人和女人能做什么。”刘能带人将无助又可怜的浅盈团团围住,他比着浅盈的胸,凭空比出个半碗状,贱笑道:“小姑娘长得的不错嘛,该凸的凸,该凹的?来让哥给你验验。”
  浅盈挥舞着胳膊尖叫:“苏姐姐,苏姐姐!救我!”
  就在此时,刘能用有着厚厚剑茧的大手捂住她的嘴,满是臭气的嘴不断往浅盈脸上凑:“你的苏姐姐早都让三爷支走了,三爷就是怕夫人袒护你这小贱人,所以提前吩咐兄弟们,可要好好疼,哎呦,你敢咬我!”
  那个疼字才刚说完,刘能的虎口就被浅盈咬了一口,疼痛让这个男人下意识放开女孩。浅盈惊慌失措的想往出爬,现在只有苏姐姐能救她了,后悔吗?是,后悔了。敢算计毒蛇,就要接受毒液十倍百倍的侵蚀。
  没有出口,眼前全是男人们粗壮的腿。
  衣衫被人撕烂,身子被人压在桌子上,风将帐篷的帘子吹开了一点,外面没有苏姐姐绝色的面孔,有的只有一双双淫|贱的眼,他们在看热闹,并且希望可以轮到自己。
  被撑满是什么滋味?很痛!
  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三个,四个……
  ******
  后厨在窑洞里,屋子里各色粮米果蔬应有尽有,还未进屋,苏妫就听见金子嘶声哭号,嘴里的话倒能听清:宝宝要娘亲。
  苏妫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后厨,一看眼前的场景,她就被逗乐了。厨娘搬了张小凳坐在灶边,一手抱着金子,一手用勺子给孩子喂米汤。
  这胖小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小手不仅将米汤打翻,还打那厨娘的脸,问厨娘要娘亲,他一看见苏妫在门口,委屈地跟什么似得,明明没眼泪了,可还皱着鼻子诉说自己的不满。
  厨娘见三爷和夫人来了,终于松了口气,她行了个礼便告退。
  近来要养肚子里的孩子,苏妫可是吃了不少肉食,如此一来奶水就很充足了。苏妫使劲儿揉了揉胸,她手放到衣襟,给姜之齐使了个眼色,姜之齐会意,忙带门出去守在外头。
  远处人头攒动,应该在发生什么好事吧。姜之齐目光冰冷,嘴角勾着抹坏笑。没错,她是父皇赏赐的东西,我不敢杀她,可没说不碰她。敢惹我,就得付出代价。
  苏妫只给儿子吃了一会儿奶,便立马收拾好衣裳,准备出去带浅盈一起 回家。她都想好了,明日便带盈盈去县城,请利昭派人送她 回长安,如果她不愿意 回去,那就去北去孟古县,哥哥人玉在那儿,看在妹妹的面上,他应该愿意接收盈盈。
  苏妫抱着儿子走在前头,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进这所谓的军营,她讨厌被人注视,尤其是各种各样的男人。
  怎么 回事,怎么关押盈盈的军帐前这么多男人,他们不仅伸长了脖子往里瞧,还在猥琐地嬉笑着相互交谈。
  “你们在做什么。”直觉告诉苏妫,一定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那些士兵听见苏妫的声音,慌忙低着头退到一边,谁都不敢抬头,因为三爷说了,只要谁敢瞧夫人一眼,就别想要眼珠子了。
  没了士兵们的嬉闹,果然听见帐篷里传出男人恩恩的喘声,苏妫忙将儿子放到地上,她跑过去一掀开帘子,却看见盈盈浑身赤条条地被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压在身下,她目光空洞,只是随着上边的男人机械地动……
  “滚开!”苏妫手不自觉的用力,将帘帐给扯了下来,而里面的几个光腚男人瞧见苏妫满面怒色,忙跪倒在地,用手遮住羞处。
  “七娘,你给我出来!”姜之齐的声音有些不悦,显然,他不想让他的女人看见如此污秽之景。
  你还有理了?苏妫牙咬着唇,猛一转身走到姜之齐面前,她实在想不通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人,侮辱女人简直往灵魂里侮辱,真真和他父亲一脉相承。
  “行了,别管她了,咱们 回家。”
  姜之齐才忍着火气说完这话,脸就被苏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声音有些响亮,四周的将士们都好奇地抬头去看。
  在家里怎么被她欺负都没事,毕竟家里嘛,谁都瞧不见。但这里是军营,手下们都瞧着,你这贱人当众打我,岂不是不给我脸?
  啪!
  姜之齐拧着脸反扇了苏妫一掌,他笑的极可怕,话更可怕:“立马 回家,否则就让你和里面那贱人一样,不,比她更惨,被所有人轮!”
  脸有点烫,又有点疼。不错,这才是姜之齐的力度,该下手时绝不留情。
  “给我备车。”
  苏妫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她将身上穿的长袍脱下,疾步走进帐篷里,将不哭不笑不动的盈盈裹住,用尽全力将她架出去。她不想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死,她要她坚强的活下去!
  上山的路上,苏妫将盈盈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她一遍遍地劝慰盈盈,可这个女孩就是没有任何动静。不得已,苏妫只得说自己的过往,婵姐的过往,死很简单,就是一瞬间的事,可如果让亲者痛仇者快,那就得不偿失。
  苏妫没有去管金子,儿子自有那条毒蛇照顾。她现在眼中只有可怜的盈盈。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巧颂连声‘天哪’地叫着,帮忙苏妫将盈盈抬 回中屋。苏妫吩咐巧颂去烧水,她要给盈盈洗澡。
  洗澡水冒着热气,苏妫用巾子一遍遍帮浅盈擦身,女孩身上有好多伤痕,那些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一个个地折磨她,往死里折磨。
  “没事的孩子。”苏妫强忍住眼泪,她知道那鬼魅一般的姜之齐肯定就在门外监视着,可她没办法,只得一遍遍地劝,“我当年被姜铄强。暴、踩断腿;被德妃毁容,扔进冷宫;我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绝望了,我想死。可张公公救了我,他让我活下去。你知道吗?我是藏在粪桶里出的宫。”
  当年的伤疤,一旦揭开就会再次流血不止,可如果不面对,就永远也没有好的那天。
  “我不甘心,我为了重 回长安,我杀人,利用小叔,我全都干过。我被姜之齐鞭笞,被姜铄玩弄,你知道吗?姜之齐为了讨好德妃,让他的侍卫强。暴了我;他想要将脏病带给皇帝,还想让得了脏病的男人,”
  长安的黑色沉浮,是苏妫一夜夜的噩梦,她将澡盆里的女孩扶出来,替她裹上干净舒适的棉袍,然后环着女孩睡到炕上。
  “盈盈,你还小,今后仍有几十年的路要走。”苏妫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肩,柔声道:“别怕,你看我都站起来了,你也可以的。等你好点后,苏姐姐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炕上躺着的女孩仍不说话,只是她慢慢地闭起了眼睛,她累了,她想睡,或许真的像苏姐姐说的那样,有些事,睡一觉起来,就都能忘记。
  看着浅盈睡着了,苏妫终于能松了口气。她在炕边坐了好久,这才出门。巧颂仍在厨房烧水,而姜之齐抱着孩子直挺挺地站在门外,他见苏妫出来了,慌忙凑上前:“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自己。”姜之齐将儿子放下,他抓住苏妫的手使劲儿往自己脸上招呼:“在家你把我打残都没关系,只是别在我部下面前,”
  “我累了。”苏妫挣脱姜之齐的手,她简直一刻都不想看见这个男人,看来等不到孩子出生,她就要走了。“巧颂。”苏妫微微蹲下身子抱起儿子,喊厨房里忙活的巧颂道:“今晚你受累些,帮我看着盈盈。”
  巧颂连声答应了,封灶准备 回中屋去。
  今夜好安静,两个孩子都很安静。苏妫一手按住肚子,一手轻轻地拍着熟睡的金子,姜之齐就在她身后睡着,而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看她。
  苏妫完全不想理他,之前还能刻薄他两句赶他出去睡,现在?爱哪儿睡就哪儿睡,眼里完全没这个人,当他不存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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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颂坐在烛前,她用碎布头一遍遍地擦拭剪子,尤其是最尖的那块,擦的尤为认真。红烛将她的脸衬得很红,像苹果一样好看,她笑的也很美,可是当对身后躺着、眼却睁着的女孩说话时,却很是惋惜伤心:“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哎,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就叫这帮畜生给弄了呢。”
  巧颂将剪子放进针线簸箕里,她顺手将簸箕放在浅盈的头边,转身将蜡吹灭,拉下被子躺下。
  “哎,你知道不,我老家曾有个姑娘也被那个了,脸上被刻了淫。娃荡|妇几个字,还骑了木驴呢。她爹死的早,可听说她爹的亡灵知道了女儿不洁,气的坟头都冒烟了,托梦说是女儿辱没了他的家风,让他在地底也没脸做鬼。”巧颂说完这话,捂着嘴打了个哈切,迷迷糊糊道:“不过你没事,夫人这么疼你,不定把你送哪个好地方去呢。到时候顶多赔上一份丰厚的嫁妆,谁还知道你在军营里被几十个人轮过的事,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你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是吧。”
  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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