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他愿意啊
“你必须放下一切尼奥，恐惧、疑惑，不自信，解放思想。”墨菲斯的扮演者柏斯念台词。
“停。”楚舜立刻叫停，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起身走到柏斯跟前，问道：“上一部你演的电影是什么？”
“《地狱探员》。”柏斯也不知道怎么了，但还是老实回答，并且还补充了一句：“讲述的是一个fbi，在一次死亡后，从地狱归来，获得了能够看穿人是善是恶的故事。”
瑞亚站原地，才开始，也不用补妆。
“那就没错了。”楚舜道：“你刚才一开始，就好像是在审讯室，让一个罪犯招供。”
“抱歉，我调整一下。”柏斯马上道，老演员一般来说，不容易定型，问题的关键在于柏斯连续四部电影都是警察、探员之类的电影主角，所以自然的形成了一个隐隐约约的模板。
“瑞亚，你刚才的表情稍微呆滞了一点。”楚舜道：“剧本前面是什么内容你知道吗？”
趁着柏斯调整状态时，楚舜也要调教一下瑞亚的演技。
“是学习。”瑞亚沉思一下会，立刻回答上来，他道：“前面尼奥在虚拟世界中学习格斗，并且学习成功，是第一个速度这么快。”
楚舜点头：“更详细的说，在前面尼奥和墨菲斯是对战，就办到了打破自身极限，所以无论接下来的测试是什么，他脸上都有自信。”
“并且，因为对矩阵叶不太熟悉，也不知道墨菲斯下一步要教他什么，所以目光还应该有一点迷茫。”楚舜道。
瑞亚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大约十分钟后，柏斯从楼梯口上到顶楼，刚才下楼了，看到脸上湿漉漉的，应该是去洗手间冷水浇脸让自己更清醒。
化妆师也是很无奈，防不防水先不说，但肯定得补妆了。
又过了几分钟，柏斯道：“楚舜导演我状态好了。”
随即道歉道：“耽误各位了。”
“各部门注意，开始。”楚舜看瑞亚也快速的站到了自己位置上，才道：”开始。”
感觉这次挺顺畅，场外的戏楚舜轻松指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调度指导能力增强了，反正显得游刃有余。
很快，天台的戏份拍摄结束，开始继续逃跑的戏份，反正整部电影尼奥作为救世主就是在逃跑，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好不容易最后开挂爽起来了，第一部就完了，楚舜看的时候大骂导演是断章狗，吃枣药丸！
现在要做的是把室外的拍摄了，楚舜让摄影组架设轨道。
“导演，这个位置可以吗？”摄影组的李简洋问道。
楚舜看了看点头，熟人用着就是舒服，能够很好的完成他的想法。
路人全是当地的群演，这场戏虽然人物多，但实际上调度并不算大，所以架设好轨道后，楚舜交代了两句直接开始。
出乎楚舜的预料，他以为轻松的戏份其实一点也不轻松，连续拍摄了三次，还是有问题。
“哟呵，有点奇怪。”楚舜盯着数码传播过来的影像，找失败原因。
几分钟后楚舜找到了，是摄像机的位置，本来的摄像机位置不对，楚舜调整。
楚舜都没有开全部火力，接下来的三周进度真的是快速拉进。
按照进程，拍摄到了夜晚的雨戏，又到了晚上的戏白天拍摄的时候了。
“替身来一下，老梁你给他说说戏。”楚舜把这件事交给了副导演老梁。
上次《天堂电影院》副导演的宝座被欧迪亚抢走，老梁也是很不开心了，这一次得表现得积极点。
“明白。”老梁把替身叫到一边去，替身各种各样，这次是肚替，字面意思就是肚子替身。
下面的戏份是女主把史密斯植入尼奥肚子里的监视器吸出来，但瑞亚经过五个月的折磨，肚子也有六块腹肌，并且斜侧肌也非常有线条感，在剧情中尼奥一开始是个普通职员，背地里虽说从事着黑客的买卖，那也是身体比较弱，和瑞亚现在不符合。
因此得找个白白净净没有一点线条感的肚子代替，反正从镜头上来说观众因为察觉不到，后期经过格斗植入，身体就非常符合了。
“张勐这个灯光是要再昏暗一点，想清楚现在我要营造二十世纪末的感觉。”楚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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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处理。”张勐就是生活制片史考的侄子，也就是一开始就想跟着楚舜混的人。
张勐是灯光助理，所以主要的工作就是帮助灯光师调光。
“这部电影的创意，真是很棒。”于敏看了好几次剧本。
她换上了皮衣，仿照黑夜传说设计，比原版好看得多，再加上于敏身材高挑，那叫一个飒！
“还有更好的都在这里。”楚舜指了指脑袋，他所指的是系统。
于敏以为说的是脑子，也认同了这话。
说真的，如果要说创意，楚舜觉得与《黑客帝国》同年上映的《异次元骇客》也不错，有双重反转，可惜完全被遮掩了。
并且内涵深度和震撼程度也是不如黑客，唯一要说的是《异次元骇客》成本挺小，只要一千多万。
有官方全力支持就是好，关键是悉尼官方是有实力的，不像切法卢小镇官方，多数时候即使想帮忙，也没有能力。
拍摄时街边停的九十年代汽车，本来楚舜是想要直接定制车外壳模型，但悉尼官方是提供了够数量的真车。
所有一切准备就绪，雨戏开拍。
“给我听好，你最好废话少说。”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不听我们的就滚下车。”
尼奥被人拿枪指着，然后让他脱衣服，并且是上面那段话，下面剧情上尼奥很怂的打开车门准备离开。
“停。”楚舜对瑞亚道：“瑞亚我们聊聊。”
和瑞亚一同来到角落。
楚舜还没有上嘴批评，瑞亚就自己认错：“很抱歉楚舜导演，我知道我接二连三的犯错了。”
“的确，真的是第四次。”楚舜点头，尼奥一开始是普通人，并且有些小怂，可瑞亚学通臂拳后，感觉看泰森都是五五开，想去碰一碰，所以展现出来那叫自信爆棚，和人设都反过来了。
“瑞亚，演员状态不能影响角色。”楚舜道：“更不能影响拍摄进度，我这事没和周老师说，如果让他知道，就是因为学了功夫反而影响拍摄，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谢谢楚舜导演。”瑞亚先道谢，然后一字一顿的道：“我用我爸爸的名义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话语斩钉截铁，但楚舜好奇的问：“为什么不是用爷爷的名义？”
“因为我爷爷不在人世了。”瑞亚下意识回答。
“你的理由，让我觉得可以再信任你一次。”楚舜代表伯恩，拍了拍瑞亚肩膀。
继续拍摄。
或许真是爸爸伯恩的名义有用了，瑞亚没有再出现违反角色的状态的情况，在悉尼拍摄快一个月了。
《黑客帝国》的武指是楚舜和周武济，所以两人经常讨论如何设计动作。
“拍摄直升机的戏份，实景挺危险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用特效，这场戏有些阻碍。”周武济对于尼奥看着直升机来救墨菲斯的剧情，有很大意见，因为楚舜要真人实景拍摄，要租赁个直升机。
其实如果主演全是国内武行的人，周武济不会觉得有什么，于敏还曾经真人挂在直升机上拍摄，虽说有安全绳，但危险程度想想就知道。
主要是周武济认为，瑞亚不会愿意，他的观点中外国明星，是绝对没有国内武行人的“舍命”。
严格来说，好莱坞能够舍得下命的明星还真不少，汤姆·克鲁斯有名的偶像派，哪怕到老也是吃那张脸，但拍戏是真拼，《碟中谍》系列再高难度也几乎是本人出马，小鲜肉学习的教科书。
可以说国外明星没有国内拼，但也绝不是没有。
“我也好歹算瑞亚半个师傅，瑞亚有恐高症，之前在训练场练跳水时，站在跳水台上都瑟瑟发抖。”周武济道。
练柔韧性，跳水是周武济采取的方式之一。
楚舜道：“我和瑞亚聊过，他愿意。”
“？？？”周武济觉得可能是自己拿不动刀了，之前瑞亚太害怕，就将他跳水的项目改成了其他的。
楚舜道：“周老师你说的困难，应该是指悉尼这边的法律规定，城市这边不允许低空飞行吧，我之前拿到了特批，当地可以配合我们做一些保护工作。”
周武济再一次见识到了大导演的优势。
其实不是大导演的优势，而是悉尼官方为了配合拍摄是真丧心病狂。
地球上就专门为了《黑客帝国》也是特批，要知道当时沃卓斯基姐妹可没有楚舜名气大。
鉴于楚舜的名气，所以悉尼官方很贴心还直接委托了一家保险公司，对“直升机的拍戏，三周内安全拍摄完成”进行投保，包括演员受伤，或者直升机故障、出现恶劣天气影响拍摄进程等等都会有赔付。
恶劣天气是指暴风雨或者冰雹，基本不可能，所以请保险公司最大的作用是，保险公司会对演员防护进行安全检查，相当于双重安全。
别觉得这保险很奇怪，世界的本质是“套娃”，连保险公司都可以再买保险，就像保险公司觉得自家这个项目有一丁点风险，就可以为“自己保险的项目”买保险，有专门的再保险公司，万物皆可保险。
做了很多防护，拍摄直升机救援戏份索性没有出事，顺利拍摄完。
悉尼取景就完了，剧组全部人员飞回贵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