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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73节

  “?”
  齐少扉却没再说,只是笑了下,脸上肃然的劲儿消失了。这世上人有千万,心有许多,为你好的、替你想的、帮你拿主意的,但唯独越越是这千千万万中,唯一的。
  后来的后来,岑越才知道,阿扉还是跟刘妈妈聊过了,刘妈妈那一日眼眶红着,跟他来赔不是的,岑越有些惊诧,一想就知,是阿扉说过了。
  “三少爷没说我什么也没骂我,郎君您可别想岔了,同三少爷生气。”刘妈妈是擦了擦泪,又是高兴又是感叹,“三少爷病好了,还记着我以前照顾他种种,其实三少爷说的也对,我不该多嘴的。”
  岑越便说也没什么大事,以阿扉聪颖,明年下场试一试,就是不行,再等三年也没什么。
  “是啊。”刘妈妈心里叹气,而后一笑,“也是我心急躁了些,老想着三少爷考上了做了官,我对夫人也算是尽心尽力,没什么遗憾,就能看我儿子孙子去了。”
  “三少爷点了明白,我老脸都不知道放哪里。”
  岑越便说:“我不是说赶刘妈妈走的,刘妈妈若是想儿子孙子,要回家了,我们送你回去。”
  “不不,说开了,我倒是发现了,我是又想回去又舍不得这儿。”刘妈妈还是不放心三少爷。
  岑越便笑了,说:“阿扉心里是高兴的,刘妈妈待他好,他都记得。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刘妈妈你知道阿扉为人的,肯定不是坏心,以前那茬子今日就揭过去了,以后不提了。”
  “好,不提了不提了,郎君不生我气就成,我也是糊涂了。”
  后来岑越问阿扉跟刘妈妈说什么了,齐少扉倒是开诚布公,说:“我实话问的,还说刘妈妈想家了,想早早甩了我这个包袱,能跟我娘有个交代,她就能走了。”
  岑越:……你这话说的,难怪刘妈妈舍不得你,听着像个小可怜。
  “最后我说了,越越和阿扉是一体的,刘妈妈在俩伯伯和外公那儿,哪怕是挑个话头暗示几分你不好,我心里也不高兴痛快,如今不说开了,以后心就远了。”
  “谁都不可说你不好的。”
  越越明明那么好的。
  岑越懂阿扉的话,是笑了下,最后两人啃在了一起——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齐少扉。
  开了春后,没下几场雨,到了二月初,天气就晴朗热了起来,岑越听到庄稼汉说,今年怕是要旱一些,他也怕——
  但该种的还是要种。
  地里草莓先种上了。好在到了三月多时,连着下了几天小雨,庄稼汉是松快了几分,不管咋说,五月多的收成算是能下来了。
  至于秋日里收成旱不旱,现在也管不到了。
  今年收成别卖了,上完粮税都留着。家中有老人的,都是这般说。
  果田的果子长得绿绿油油,葡萄架也修剪过了。
  三月底时,邹长青到了齐齐少扉原先是在书房看书的,听小菊说邹大夫来了,齐少扉放了手里的书,就往外去,很是热情,“我去看看……”
  小菊都跟不上,还在想,三少爷刚还说饿了,郎君让送了点心,怎么一听邹大夫来,走的这般快,连郎君做的点心都不吃了?
  岑越到了会客院,正同邹长青寒暄,一个冬日没见,邹大夫有些胖了。
  邹长青拱手,说:“家里双亲还有婶母给补的,说我年纪不小了,多补补……”他如今是回去一趟,家里人都热情,就是他父亲对他也嘘寒问暖。
  “邹大夫,你可算是来了!”
  齐少扉迈着步子,热情洋溢,就差去握邹长青的手了。
  别说岑越觉得不对劲,就是邹长青都愣住了,这、三少爷又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37:谁说越越都不可以!
  第90章 北安伯90
  岑越还纳罕,大崽怎么这般热情,便听阿扉说,过年期间有个困惑,需要问邹大夫借本书——
  “原来如此。”邹长青听闻后,也不惊诧了,后勾起了好奇,问三少爷何书?
  他想着什么书这般厉害,还难倒了三少爷。
  岑老板不知三少爷对医学上的天赋,他却是知道的,能让三少爷想了一个冬日,肯定是什么顽疾杂症。
  “我这次回去,特意问过婶母,整理了叔父遗留下的一些杂书,今年有事可做了。”邹长青又带了书来,不过这次不多,只有半箱,都是叔父早年间的留下的书,并非叔父写的。
  他想着一道整理整理算了。
  “邹大夫好学。”齐少扉夸道,伸手帮邹大夫搬书箱。
  岑越见状,这儿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说:“那我去做饭,邹大夫回来,今日我下厨,替邹大夫接风洗尘,邹大夫有什么想吃的吗?”
  邹长青手里还有箱子,顾不上行礼,忙说:“自便自便,我都可,麻烦岑老板了。”
  “客气了。”
  齐少扉也是抽了空喊:“越越,我找完书,一会就回去帮忙了。”
  “不用,你慢慢看书。”岑越答。
  要是收拾一桌席面,一个人做确实是麻烦辛苦,可院子里有的是人手帮忙,要杀鸡杀鱼杀鸭,有曹罗、赵婶,料理的干干净净,梅香小菊是摘菜切菜备菜。
  岑越现如今做饭,也就掌个勺,或者单做几道阿扉想吃的,或是他想做想吃的拿手菜。
  “小菊你跑一趟,去姜老板那儿,说邹大夫来了我做饭,看他们一家要不要来吃。”
  “欸郎君。”小菊应了声便出了院子,往侧门去了。
  如今三月开春,就是地里的野菜也是嫩生生的好吃,不像二月,那会天寒地冻,没什么菜,除了白菜就是土豆。
  赵春花知道郎君要收拾席面宴客,便出去跑了一趟,没一会送来了一篮子嫩生生的野菜,还有一块豆腐,几张豆皮。
  豆腐是跑去赵村买的。
  “那就豆腐拌皮蛋,千张切成丝和胡萝卜丝还有红薯粉凉拌,腊肉腊肠还有,腊肉腊肠炒土豆片,家里的鸭子和鸡各杀一只……”岑越开始捋菜色。
  赵春花一一应着,便跟梅香说:“这杀鸭杀鸡,我拿到后头去弄,一会送过来。”
  “好,赵婶。”梅香拿着菜,开始烧火,泡粉条。
  岑越嘀咕说:“整日吃炖的,炸个鸡好了——”他在琢磨做川菜的辣子鸡,还是炸鸡。
  “都备着吧,辣椒花椒花生,一会花生先过一遍油锅,这样香。”
  梅香应是,郎君爱吃重口的,先前三少爷病着,这大半年来,三少爷养病,郎君口味都清淡许多,如今郎君想起来吃麻辣口,多好啊。
  因此梅香就抓的料重,各色晒过的干辣椒用清水泡过,洗干净捞出来晾着,该切的切。
  一会刘妈妈进来,见梅香备了一大碗辣椒,呀了声,说:“今日做菜放这么多辣子啊?”
  “刘妈妈,郎君想吃这一口了。”梅香解释。
  “没事没事,我就是乍一看觉得辣。”刘妈妈听了忙道,是拿了蒜去剥蒜皮,一边叹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刚问的,是嫌郎君吃的辣?”
  梅香不知如何回答。
  刘妈妈说:“我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不该这般说,年轻的时候还知道分寸规矩,主子就是主子,现在年纪大了,倒是手长了,幸好幸好。”
  “梅香啊,你要记着呢。”
  梅香觉得刘妈妈可怜一些,便也搭话,说:“刘妈妈,郎君和三少爷都是好人好主子,我也记得刘妈妈教我规矩的。”
  “好,好孩子。”刘妈妈点头道。
  没一会二苗寇长峰带着大黑就来了,手里顺便拿着赵婶收拾干净的鸡鸭,二苗手里还逮着两条鱼。
  大黑给抓的。
  岑越一看,说:“这是大黑换的,不白吃大黑的鱼,给你今日整点鸡?”他见大黑不叫,便试探:“鸭子?”
  大黑也不喊。
  姜二苗说:“它想全都吃。”
  “汪!”大黑叫了。
  岑越:“……我要做辣子鸡的,肯定刺激,大黑成吗?”
  姜二苗问大黑你成吗?大黑不会说话,只是摇着尾巴,意思它可以的,很期待。岑越:“……要是太辣了,给它用水涮一涮。”
  鱼是草鱼,刺不少,不过很肥美,岑越想着一条做酸菜鱼片,一条做糖醋口的,很是有兴致说:“给你们露一手,我这个花刀,做成松鼠鱼,要是有番茄酱那就好了。”
  “今年天热的话,能做吧?不知道好不好放。”姜二苗说。
  岑越:“那肯定不好放到冬日再吃,不过夏日时,多吃几次。”
  现在吃东西都是应季。
  姜二苗便感叹:“冬日里什么菜都没有,小越哥你这儿的番茄、黄瓜冬日里也能长出来,卖的话肯定好卖。”
  “……反季节大棚菜。”岑越呢喃了句,再看二苗,真是天生做买卖的人,能想到这茬来。
  “小越哥你意思搭个棚子?这倒是成,冬日里天冷,菜不好活,要是搭个棚子,那菜就方便了……”姜二苗开始思考,棚子还好拆,就是菜不晒日头,不知道长得好不好。
  岑越:……
  “冬日里吃菜的话,种肯定不好在这儿种,运输不方便——”岑越说到这儿顿了下,因为冬日天冷,往南送府县倒也可行。
  “贵族们郊区庄子肯定也有这般做的,小越哥,我之前送寒瓜,同林府管家打过交道,听那林管家说了几句。”
  岑越诧异看二苗,“那管家没刁难你吗?我不是很喜欢同林管家打交道。”之前明里暗里敲打他,说实在话,他有些烦这位。
  姜二苗是大喇喇说:“他就是想我们吹捧他拍拍马屁,这有啥的,其他府里的管家,人家嘴巴严实,就林管家被吹捧两句,高兴了,什么都说,我还知道林府姨娘新生了一位少爷。”
  “我说我乡下来的没见识,林管家就大方跟我说,冬日里庄子会送菜送肉,就是想吃一口寒瓜也不是难事,就是看你们的寒瓜品相不错,才买的。”
  岑越:……这林管家是在二苗跟前找优越感的。
  可二苗并不当回事。
  “说几句漂亮话夸夸他,也没啥,林管家虽不是老板,可那句话说得好,大人好过,小鬼难缠,小越哥你说过,在贵人跟前言多必失,不过底下人,我也是能看出来,林管家就是喜欢外人吹他夸他捧他,我说两句没见过,他说的比我还多。”
  岑越:……牛。
  “要是小小折腾种个大棚菜,就不去送北雁郡城了,我想着冬日过年那会,辛苦一趟去府县,专门挑乡绅老爷做买卖的,直接定菜,好像也不错。”姜二苗又把话扯回来了。
  岑越叹为观止:“……你要是有这个心思,咱们可以试一试。”
  姜二苗高兴,说真的可以吗。岑越点头。姜二苗说:“那太好了,我之前老觉得一年十二个月,只干几个月的活,拿那么多钱,其他时候都闲着,这多浪费啊,还是要干活的……”
  二苗是勤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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