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孟江燕被男孩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推开身上的男人。
  等她反应过来时，门外的少年再已没了踪影。
  男人还想换个姿势，到了最后冲刺时刻，站着操弄女人有些吃力。
  她被第叁人突如其来的打扰浇了盆冷水，说什么也没不愿意同男人回床上去。也顾不上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便急匆匆地冲去检查了房门一番。
  果然，门没关实。
  她眼睛瞬间就红了起来，转身朝着男人抱怨道：“门都没关严，刚才的事都让人看完了！”
  张旭明因为她在兴头上推开自己还有些恼怒，听她这么说也瞬间看了过来：“啥？谁看到了？”
  刚经历情事，孟江燕的眼眸里还含着几丝暧昧的情意，裸着身子坐在一旁。
  这种事被人看到，又羞又恼，可心里还有些更不舒服的感觉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泪水却止不住往下掉。
  她不应该顺从男人的话，连饭都还没吃就在门后同他做起那种事。
  孟江燕越想越委屈，泪眼婆娑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
  “你看我干什么？”张旭明满不在乎：“我操你你没爽？”
  ——
  江游偷窥被人捉了个正着。
  平时这个时间点做完作业，他习惯性的出门去走廊里走走吹吹风，如今却不太好意思了。
  但一个人呆在家里久了，烦闷，总想着出来去吹吹风。
  他特意在晚上十点出门，觉着隔壁的人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出来，又安慰着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能怪在他头上，想要不被人看到，就应该先关门。
  他刚拉开房门，便看到张旭明站在走廊上抽烟——
  刚想转身关门，就被人一把叫住：“小房东，过来聊聊天啊。”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
  张旭明烟瘾很大，水泥砖搭砌的护栏摁灭了好几根烟头，他周身烟雾缭绕的，江游离远了一点。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你这个头得有个一米八吧？”
  他声音有些沉闷：“185。”
  “嚯。”张旭明瘪嘴点了点头：“现在的年轻人长得真高。”
  江游不太想同他说话，他刚偷窥了男人同孟江燕的情事，这会儿还没脸皮去和他聊天，于是也没回他，一个人站在护栏上看着风景发呆。
  说是风景，其实都是一个个紧紧相靠而建起的楼房。
  “长得高才好，女人就喜欢长得高的。”男人笑起来，眼皮往下耷拉有些凶相：“像你这种样貌不错又长得高的最受年轻小姑娘的喜欢。”
  “不过等你出了社会，你就知道还是有钱最重要。”他说着，又将一根烟摁灭在栏杆上，拍了拍自己挺起的肚皮：“你别看我这副模样，身边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就是因为身上有点小钱。”
  对方没说话，他也仍在自顾自地说着：“但社会上的女人都现实，不用钱砸，手都碰不到。我劝你啊，能在学校里骗几个就骗几个，等出了社会女人就不好骗咯。”
  说到这，他又嘿嘿地笑了起来，连带着脸颊两侧的肉也跟着抖：“还在读书的女生单纯得很，没经历过男人，不像出了社会的女人……”
  江游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正好看到女人从房间里出来，身上还带着围裙，满是烟火味。
  他站在夜空中，隔着两米多的距离同女人相望。
  其实只是看到了对方的一双手臂，但仍觉得太过尴尬。
  他不自然，孟江燕也是。
  她微微侧过脸去不看他，头发被高高盘起后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在夜空中更像是块会发亮的玉玦。
  “吃饭了。”
  “来了。”
  男人撇撇嘴，拍了拍身上的烟灰朝着女人走去，一把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同她一起转身回了房。
  江游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搂着女人一同进了屋子后随手关门，整个走廊过道就又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沉默着，也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