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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 第136节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改变。”
  终于被迫接受现实的谷穗趴在桌上呜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骂:“陆蕊不是个好东西,我恨她!”
  曲红玉和郑春妮守在她身边努力劝慰着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根草?欧阳旭移情别恋,我们再找个好的。”
  谷穗觉得脸上没光,捂着脸抽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都已经私下里订亲。如果不是陆蕊横插一杠子,我和欧阳旭会一起出国,一起创业。”
  曲红玉咬着牙帮她骂:“这个什么陆蕊,真是讨厌!”
  郑春妮看了盛子越一眼:“你这个表妹,和你关系好像也不好?从来没见她来找过你。”
  盛子越冷冷一笑:“我和她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她打架打不过,哪里敢来找我?”
  谷穗若有所思地看着盛子越。十八岁的盛子越如同一朵玉兰树上绽放的花蕾,开在高处,让人无法触摸,但那一抹雪白灿烂却让人心折不已。
  谷穗呆呆地问:“要怎样才能赶走她?”
  盛子越想到陆蕊重生后所发生的一切,不得不感慨书中女主的手段高明。表白陆高荣失败之后,欧阳旭的确是她在大学里能够抓住的最好对象:京都人、富有、痴情、好骗。
  陆蕊一步步从农村到县城、省城,终于来到京都,绝对不会再回到现在已经败落的娘家。她为了达到目的,绝对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这一点,家境富裕的谷穗比不上她。
  想到这里,盛子越摇了摇头:“人心最难把握,你就算赶走陆蕊,还会有李蕊、王蕊、张蕊……”
  谷穗颓然坐回椅中,不知道如何是好。母亲让她一定要稳住,说欧阳旭迟早会发现她的好,将来等到那一天,自然就会回到她的怀抱。
  可是,这样真的好累。这种无望的等待,何时是个头呢?
  谷穗默默地接受了失恋的现实,安静地上课、读书、做作业、考试、实习、考英语、做出国的准备。
  正式与欧阳旭确立恋爱关系之后,陆蕊心定了。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杨桃庄兴奋极了。
  这可是京都大少爷!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女婿!
  她跑到王君香那里吹嘘,还不忘记说一句:“当初你看得上我家蕊蕊,我也看得上你家高荣,原本两家也知根知底,多好。只可惜高荣眼光太高,非要喜欢盛家那大姑娘。
  盛家那大姑娘养得娇哟~光她头上戴的那个发卡听说都得上万块钱!这样的富贵人家我们可不敢比,也比不上。我听蕊蕊说,高荣在大学里做牛做马、巴心巴肝地哄着盛子越,可惜她根本就不领情。
  蕊蕊眼看着没办法只得接受这个男孩,没想到竟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他们家在京都盖了好多楼,每一栋都得十几、二十万呢。”
  王君香一听就怒了,跑到村长家打了个电话给陆高荣,扬言道:“你如果非要找那个盛子越,我就死给你看!”
  陆高荣苦闷至极,喝了几口酒,趁着夜色往女生宿舍走去,站在花坛之下望着316的窗户发呆。
  和盛子越在一起,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割舍掉这份痴念,就是否定自己的过去。他拿得起,却放不下。
  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入耳朵,他迅速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转身望向两道并肩走过来的身影。
  盛子越脚步轻盈,身边的男人高大沉稳。
  走到楼下时,男人伸出右手,将盛子越额前那一绺调皮的发丝挽到耳后,两人相视一笑。
  陆高荣胸口如受重创,原来,盛子越也会对一个男人笑得这么美!
  第170章 痴念2
  宿舍楼下, 顾鞍微笑地看着盛子越的眼睛:“你的追求者?这一个你不揍他了?”
  顾鞍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指节突出, 充满力量感。手指拂过盛子越的耳边之时,宛如收起爪子的猫咪,轻柔而绵软。
  盛子越曾经见识过顾鞍的身手, 干净利落, 动如脱兔, 一击必中。就是这样一双令无数凶犯胆寒的手,此刻却化作一缕春风, 吹过自己的耳畔。
  她早已经觉察到来自左侧角落的那道灼热的视线, 目光微敛:“他不一样。他是我的童年好友。”
  顾鞍认真征询她的意见:“需要我帮忙吗?”
  盛子越摇摇头:“没必要。我已经明确拒绝,他需要时间。”
  盛子越头部微摆, 顾鞍的手指指腹触到她的脸颊, 即使一触即走,但肌肤光滑莹润的触感却令顾鞍沉迷。
  他的指腹有厚茧, 盛子越感觉脸颊微麻,她下意识地向后一让,却被顾鞍单手托住后脑,将她揽入怀中。
  浓郁的雪岭松木气息散开, 她感觉自己置身于高原雪山之上, 放眼望去,松针掉落雪地,鼻端萦绕着这股冰雪冷香, 孤高、清冷、宁静,这样的拥抱令向来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的她很有安全感。
  这一次,她没有躲开。
  怀中的女孩身体由僵硬变得柔软, 这让顾鞍终于放下心来。他只浅浅地抱了抱她,便松开了手。
  “盛子越,晚安。”说罢,他挥挥手转身离开。再不走,他怕自己舍不得离开。
  走出十几米,背后粗重的呼吸声令顾鞍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着不远不近跟在自己身后的陆高荣,目光凌厉。
  陆高荣喝得有点多,脑子不太清醒,可是对上这样一双战火中淬炼过的眼睛,刚才升起的愤怒、不满、郁闷尽数被压了下去。
  他的眼神,和盛子越生气的时候好像。
  仿佛有一根细针戳穿了他的心,陆高荣心痛得无法呼吸,伸出手在心脏位置上捶打了几下,这才感觉呼吸通畅了一些。
  “你,你是谁?”陆高荣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你是谁?你为什么可以抚到她的头发,你为什么可以和她相拥,你为什么可以和她站得那么近!
  顾鞍皱眉看着他,沉声道:“你喝酒了?”
  为他目光所慑,陆高荣不自觉地回答道:“喝了,不过没喝多少。我酒量浅。”
  “还在读书?”
  “研一。”
  “什么专业?”
  “土木工程。”
  “盛子越的童年好友?”
  听到这个问题,陆高荣呼吸一滞,心中又是一痛。盛子越和他提到了自己,她说自己是她的童年好友。
  这个问题打开了陆高荣的话匣子,他将自己如何认得盛子越,小时候与她、陆建华号称陆家坪铁三角,但母亲强势不允许他与盛子越玩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不知不觉两人一起走到操场入口处,陆高荣感觉眼睛酸酸的,抬手按住眉骨,道:“盛子越从小就爱画画,以后在乡下写生画过一幅我和建华的垂钓图,我现在一直珍藏着……”
  过去那么美,就留在过去不好吗?盛子越暑假回外婆家就能见到,两小无猜一起玩耍,多好。长大后,烦恼就多起来了。
  顾鞍抬手在陆高荣肩膀上一拍,一股力道袭来,陆高荣感觉半边身体都不听使唤,不得不顺从这股力量向下一坐。
  屁股下一张石凳托住他下沉的身体。他茫然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跟着顾鞍走到操场边的小树林,夜跑的同学在操场奔跑,小树林空无一人。
  顾鞍道:“坐在这里醒醒酒吧。”说罢,他转身离开。
  看着对方矫健、高大的背影,这是一个充满力量感、强势的男人。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陆高荣再次问:“你是谁?”
  顾鞍头也没回,长腿一迈,疾步如飞,转瞬就消失了踪影。
  待陆高荣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底细被对方了解得清清楚楚,可自己连对方是姓甚名谁都不晓得。
  太狡猾!盛子越找的这个男人太狡猾了。
  --
  盛子越周末回到四合院,再一次遇到司老。
  司老回旧王府胡同的时候不多,住了一段时间养好伤之后只偶尔过来。他与罗莱成为极好的茶友,两人一起喝茶、赏花、闲聊,不亦乐乎。
  对盛子越,司老真是越看越喜欢,不只一次对罗莱诉苦:“儿子没什么用,还是得要个女儿。你看你这个徒弟多乖,每个周末都回来陪你说话、画画。我家那个儿子,一天到晚板着个脸,也不回家,天天说工作忙、忙、忙!”
  罗莱也点头:“是的,儿子没什么用!我家儿子现在谈恋爱,忙得连人影都看不见。心里眼里嘴里都是宾阳、宾阳,偏偏人家还不喜欢他,嫌他不上进,唉!”
  司老重重地一拍桌子,搁在石桌上的茶盘子晃了一下,少年高虎慌忙扶住:“您手劲儿大,可小心点吧。”
  罗莱哈哈一乐:“司老您这怕是打过仗的人,杀气腾腾。”
  司老哼了一声,白了高虎一眼,对罗莱说:“您这眼光,独到!不瞒您说,我真是打过仗的人,只是……”
  罗莱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我交的是你这个人,与你的过去、经历无关,不必说不必说。”
  司老松了一口气,虎目微微眯起,那一股煞气瞬间收起。他懒洋洋地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盛开的鲜花,叹了一口气:“您儿子还好,至少知道追女孩子。我儿子呢,屁用没有!混到二十七了,我就愣没听到他嘴里提过一个女性的名字。”
  罗莱愣了一下:“不能吧?他没和女孩子打过交道?”
  司老的嘴角耷拉下来,苦着脸,显然心情很不好。
  “这事怪我。以前我工作忙,忽视了他和他母亲。闵颜郁郁而终之后,儿子很长时间不愿意与我说话。可能是这个原因,儿子不敢与女人接触。”
  罗莱半天没有说话。教育儿子这方面,他没有发言权呐。
  一阵沉默,庭院里有风吹过,花香阵阵。
  盛子越背着画夹子过来,看到师父和司老在一起喝茶,挺开心。平时自己学习忙,没办法天天陪着师父,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她走到石桌旁,微笑道:“我来讨杯茶喝。”
  罗莱取过一个小巧的建窑黑釉盏,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来,坐下歇歇。”
  高虎机灵地搬来一个鼓形小板凳放在一边,盛子越坐下,依在师父身旁,看着司老道:“司老您好。”
  司老没有说话,双目炯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盛子越有些摸头不知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正值五月,天有些微凉,她今天穿的是件浅灰长袖针织衫,一条深灰阔脚裤,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盛子越感觉到司老的目光落在自己左鬓之上,这才想起自己出门前戴上了那朵顾鞍送的珠花。她伸出手指抚过碧玉花瓣,瞟了司老一眼。
  司老脸上明显地挂上了一层喜色,他霍地站了起来。高虎有点不放心地搀扶住,道:“您可小心点儿吧,可不能再摔着。”
  司老不敢说话,就怕一开口惊扰了某些事情的发展。但他嘴角渐渐上扬,内心那一股欢喜之意压都压不住。
  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转身就进了屋。罗莱奇怪地对盛子越说:“这个司老,怎么神神秘秘的。”
  盛子越并没有在意,她支起画架子,泼墨挥毫,准备画一幅彩色水墨图。小院、花海、石桌、两个喝茶的老人……构成一幅初夏休闲怡然画面。
  主屋客厅里,司老拔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三声之后,电话被接起。
  “儿子。”司老咳嗽了一声,摆出一张威严的面孔,声音带出些家长的强势。
  “嗯。”对面的声音略显冷淡。
  “你把那朵珠花送人了?”司老单刀直入,对面突然就没了声音。司老想象着儿子肯定是一脸的惊恐,嘿嘿,老子就是老子。
  “嗯。”电话那边故作镇静的声音成功地取悦了司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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