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6 不做的与不能不做的

  “素晶啊，你把隔断玻璃升起来。”
  “哦？哦……”
  “干什么？”李俊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在保姆车的副驾驶上坐着的自己的助理金素晶，然后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郑恩地。
  “我有事跟老师你说……还是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好了。”
  “……哦……”李俊翰点了点头。
  隔断被金素晶升了起来，在开往片场的路上，车里成了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小空间。
  “怎么了？”
  “老师，你的卡还给你。”
  “哦……用完了？”
  “嗯。谢谢了。”
  “嗯，努力挣钱，赶快还给我……”
  “你都不知道我花了你多少钱，话说，老师，你不知道你的卡上有多少钱吧？”
  “不知道。还剩多少？”
  “还有一百一十亿。”
  “哦……”李俊翰点了点头，把卡装进了自己的钱包。
  “……老师你就不问我用了多少？”
  “反正你肯定不会拿去买什么名牌包，用在必须的地方，多少都无所谓的……是拿去给你父母的小生意做本钱了吧？”
  “……嗯。之前我给他们的钱的规模太小了，他们想扩大一点，只是我最近钱不是特别的宽裕。”郑恩地有点惊讶的点了点头，“不过老师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李俊翰笑着摇了摇头，“你跟着我这里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啊！”
  “老师，你这几天都在家吗？”
  “嗯……”
  “跟秀晶她们姐妹俩一起？”
  “……其实就昨天一天而已。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觉得有点神奇啊……秀晶是怎么能面对现在的老师你的啊……”
  “……这两天加在一起我跟她说了……五句话？”
  其实不止……
  “……那夹在你们中间jessicaxi不是很别扭？”
  “呀！你喊她秀妍姐姐！”
  “哦。”郑恩地随口应道：“她很难受吧？”
  “是有点……不过我也不能为了照顾她的感觉就对秀晶那里太亲切啊！”
  “倒也是……唉，老师你家里真是一团浆糊啊！”
  “你叫素晶把隔板升起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不是啊，我是想问问老师你能不能再给我们写一首歌。”
  “你们？apink？”
  “嗯。可以吗？”
  “之前不是给了你们一首了的啊？”
  “是啊！我们之前回归的时候就是用的那首歌做主打的。可是我们今年还打算在年底的时候再回归一次的……”
  “为什么一年要回归两趟？”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最近两次的回归的效果都非常的好，那面的公司对我们有不小的期待，希望我们今年能上一个台阶。”
  “这样啊……”李俊翰点了点头，“是洪社长的意思？”
  “是acube公司的崔社长……”
  “……好吧。”李俊翰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要？”
  “应该十一月十二月的样子回归，在这之前老师你看着安排就好了。”郑恩地笑了笑。
  李俊翰点了点头。
  车里安静了下来。
  “老师，还有件事我想问问……”
  “什么？”
  “aura……还会回归吗？”
  “那首《我是艺术》不错，你们肯唱吗？”
  “我没关系啊！”郑恩地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其实我觉得孝盛姐姐这次发专辑的这三首歌都挺好听的。”
  “专辑发了？”
  “就这周啊！老师你不知道？”
  “不太清楚，专辑早就做好了，ts一直没发。”
  “哦……这三首歌都是老师你自己写的？”
  “嗯。”
  “都很好啊……而且……舞都编的好性感啊！”
  “三首都？你都见过了？”
  “当然了！那首先行曲《24小时》的我都会跳了！”郑恩地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我觉得我跳起来肯定没有孝盛姐姐跳好看……”
  “另外两首的……”
  “昨天我在showchampion的直播上都看到了。”郑恩地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那首《满月》比那首《goodnight_kiss》更适合做主打歌啊！”
  “两个舞台一起出来的？”
  “是啊！老师你也不知道？”
  “尹贤弄的，我没管。”李俊翰点了点头，“舞台效果还不错吧？”
  “岂止不错！简直棒呆了！”郑恩地对着李俊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尤其舞台编排和设计，昨天晚上我回到宿舍以后跟希妍还有海灵她们聊天的时候她们都在说，以后绝对要各自的公司找智惠姐姐帮忙编舞，这三个舞台真是完全没得说啊！”
  “废话，今年一月份就靠着编舞，girlsday可是正面跟东方神起较量过了的！”李俊翰笑了笑，“孝盛呢？她……满意吗？”
  “很满意啊！在昨天的舞台放送出去了以后，她的专辑销量和音源下载都出现了爆炸性的增长，搞不好……下周的人气歌谣她能拿一位呢！”
  “那很好啊！”李俊翰笑着点了点头。
  “就是……孝盛姐姐……想问问你下周日有没有时间去参加人气歌谣的现场直播……”
  “干什么？”
  “就是让我问问。”郑恩地的眼神飘开了。“至于她是不是要在拿到了一位的时候好好感谢你或者做点什么事情之类的我就不知道啦！”
  “……”
  “孝盛姐姐在secret出道的时候，老师你就没有去现场的吧？”
  “嗯……当时……我出车祸了。”李俊翰点了点头。
  “所以这一次拿一位……老师……”
  “还是最好不要了吧。”李俊翰想了想，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回头让素晶送一个祝贺花篮过去好了。”
  “……要不要我去跟秀妍姐姐说一下。”
  “你别……”
  “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别闹！她现在在拍节目。”李俊翰摇了摇头。
  “我打个电话又不会怎么样！”郑恩地一脸的无所谓，直接拿出了手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你……”李俊翰伸手去拦。
  是不大可能拦得住的。
  电话很快接通了。
  “恩地？”
  “哦！秀妍姐！你那里现在方便说话吗？”
  “现在？没事啊！”
  “你不是在拍节目呢吗？”
  “哦，幕间休息。怎么啦？”
  “哦，正式打个招呼，师娘啊……”
  “……恩地你……”
  “是这样的，师娘，我老师有件事需要你批准一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郑恩地就这么把全孝盛的solo的一位的事情跟郑秀妍说了。
  安静了一下。
  “为什么一定是sbs啊！”电话那头，郑秀妍的声音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这周不是太阳前辈也solo回归吗？现在算下来估计孝盛姐姐也就只有可能在人气歌谣里面有可能拿到一位了。”郑恩地说的很认真，“这两天本来sns上面得分太阳前辈是要比孝盛姐姐多不少的不过昨天老师在sns上发的那条对师娘的表白信息让孝盛这里涨了不少分……”
  “……为什么会这样？”郑秀妍的话里满满的荒唐。
  就像李俊翰的脸一样。
  “因为那首歌是老师写的啊！”郑恩地说的理所当然。“然后就有人说，这三首歌应该都是老师写给师娘你的表白歌曲，尤其是那首主打歌《goodnight_kiss》，老师会在晚上给你打电话……”
  “……恩地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喊我，我浑身鸡皮疙瘩……”郑秀妍的话里刚刚的荒唐感变成了一点点的幸福感。
  “我以为我直接跟老师说让他去就可以了，然后他跟我说不去，我问为什么他也不讲。所以我猜……可能是照顾师……秀妍姐姐你的心情吧？毕竟老师跟孝盛姐姐曾经也……嗯。你会很介意这个吗？”
  “……当然不介意啊！”
  废话，就算介意这种情况下一般也没法说出来了吧？
  “那你能不能帮我劝一下老师啊……”
  “我虽然是不介意，但是恩地啊，你觉得让我劝自己男朋友去给他的前女友……合适吗？他也会骂我的吧？”
  “拜托了，秀妍姐……”
  “可是这种事为什么是你给我打电话，要打也应该是孝盛给我打吧？”
  “其实是我的主意……”
  “恩地啊！你……”
  “反正就是如果老师肯去的话，秀妍姐姐你不会因为这个生他的气吧？”
  “……不会的。”
  “好不情愿啊！”郑恩地笑了起来，“不过能听到秀妍姐姐你说这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呢！谢谢了啊！”
  “……恩地啊！你今天真的是为难我啊……”
  “没办法，这个是我很久之前许下的一个愿望，秀妍姐你就多担待一点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一顿饭我就把我男朋友卖了啊！”郑秀妍笑了起来。“卖便宜了一点吧？”
  “两顿！行了吧！”
  “这还差……俊翰oppa在旁边吗？”
  “他？不在啊！”郑恩地笑着对着李俊翰眨了眨眼。
  “不是他让你给我打的电话吧？”
  “不是，他拦着我，我好不容易才躲开他给你打的电话呢！”
  “……嗯。其实我也觉得他应该去看看孝盛的舞台的……”
  “这句话我录音了！”
  “呀！郑恩地！信不信我在你老师面前说你坏话！”
  “……枕边风吗？我相信我老师不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的！好了，先这样吧，我还要去劝老师呢！”
  “你这样两边折腾，不累吗？”郑秀妍笑了起来。
  “孝盛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呢。”郑恩地很认真的对着话筒，也对着面前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的李俊翰说道：“我也希望她能借着这次机会彻底跟过去做一个了断啊！不然像这样，明明在老师的心目里，孝盛姐姐还是很重要的朋友，但是却因为一些原因专辑都不能给她做，舞台也不敢到现场去看……而孝盛姐姐明明也很感谢老师给她的这几首歌，却也没法直接说出来……这不对啊！”
  安静。
  “那你觉得，这样……他们就能回到正常的关系吗？”郑秀妍显然是对郑恩地的话有点不相信。
  “其实，他们两个人现在谁都知道他们之间只能是朋友了。但是没有人说出来，于是就连朋友都做不成……”郑恩地笑了起来，“都觉得要避嫌什么的……”
  “所以还是我的错咯？”郑秀妍有点不爽。
  “不是秀妍姐啊！就算不是秀妍姐你，换随便什么人……不过可能没这么严重。”郑恩地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老师对你太在乎了。一点有可能会让你觉得不安或者生气的事情都不愿意做啊！”
  “……所以……”
  “老师看起来认识的人很多，其实秀妍姐你也知道，他其实……没多少朋友的。”郑恩地笑了笑，“每一个朋友对于他来说，都很珍贵的。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你看着折腾吧！我这里要开始录影了。”
  “嗯！你们的节目什么时候放送啊！”
  “就下周二就开始了，onstyle电视台。”
  “嗯！我会准时收看的！fighting！”
  “嗯！”
  电话挂断。
  郑恩地的脸上带上了一点得瑟。
  李俊翰笑了笑，没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老师，周日，没问题了吧？”
  “还是不要了。”李俊翰依旧摇了摇头。
  “呀！刚刚的话你没听到吗？”郑恩地觉得自己的口水完全白费了，有点恼火了。“我说了半天！秀妍姐姐不是也说没关系了吗？”
  “恩地啊……”李俊翰笑着，依旧摇头，“你可能搞错了一些什么……”
  “什么？”
  “我担心的，不止是秀妍的想法啊！”李俊翰长长的叹了口气。
  安静。
  “孝盛姐姐应该已经……放下了吧？”
  “如果真的……为什么不是她直接给我打电话呢？”李俊翰笑了，“如果是她直接跟我说，我一定会答应的。”
  “所以你们……”郑恩地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了起来，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算什么啊！小丑吗？”
  “恩地啊……”李俊翰笑着揉了揉郑恩地的脑袋，“谢谢你。以后，孝盛那里，你多照顾一点吧！”
  “……嗯，帮老师照顾离婚了的师母吗？我知道了……”
  “……别乱说，你说的是别人！”
  “我知道！李居丽xi嘛！”郑恩地哼了一声，“对了，前几天我跟素妍姐姐见过一面。她想让我问问你，今年她们回归你还打算给她们写歌不？”
  “她为什么不来直接问我？”
  “去年老师你的那首歌质量那么好，结果没有拿到一位，今年她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给她们写。”
  “……”
  “我当然是知道李居丽xi的事情，知道老师你肯定不会不给她们写的，但是……”郑恩地笑了笑。
  “你让素妍跟他们社长说一下，她们今年的回归专辑，我来给她们做。”李俊翰点了点头，“我要全权。”
  “……好。”郑恩地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其实去年我就应该给她们做的。结果因为要在美国拍戏，她们公司又急着让她们回归，结果没弄成。”李俊翰叹了口气，“我都已经觉得挺对不起她们了……”
  “是对不起素妍姐姐还是……”
  “居丽。”李俊翰淡淡的说。
  “秀妍姐姐不会因为这个吃醋吗？”
  “这件事……”李俊翰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商量的。”
  郑恩地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老师啊！你这样的人……真的……”
  不知道怎么说了啊！
  只是……
  三天后。
  “oppa你还是别来给我们做专辑了。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好好照顾你现在的女朋友就好啦！”
  这样一条短信，出现在了李俊翰的手机上。
  发信人嘛……
  还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