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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寒冷的冬天

  “本宫这辈子是对不住延钟二弟和韦嘉欣夫妇了,就下辈子来还他们吧。只是本宫的华定,现在谁来庇护他啊?他千万不可因此是而冲动啊。”夏雨瞳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对华延钧的话了。
  倏地,夏雨瞳去拍打着椒房宫的门:“皇上,华延钧,臣妾有话对你说!”
  宫门开了,这是夏雨瞳喊开来的吗?皇上华延钧在这时候来了吗?夏雨瞳感觉久不见的冬日阳光有些刺眼。
  来传旨的太监宣旨:解除皇后的禁足。
  为什么突然解除了?夏雨瞳问这太监:“怎么会事?皇上呢?”
  太监叹息:“皇后娘娘请节哀。”
  又是节哀,那么是什么事:“为何这般说?”
  太监解释道:“广昌王殿下对无法的去世伤心至极,日思夜哭,这双眼都哭地快看不见了。”
  “然后呢?”
  “广昌王伤心欲绝,写了一封信给皇上,向皇上告别,诉说了他对王妃的情义不可动摇,并请求皇上将他的两个女儿送往靖州。之后广昌王拔剑自尽在王妃的棺椁前。皇上对广昌王夫妇的比翼双飞深感敬重与惋惜。于是告知天下了。”太监的话让夏雨瞳明白了华延钧现在的心思。
  夏雨瞳来到昌茂宫里,要向华延钧讨个说法:“延钟二弟和弟妹都离世了。你解除我的禁足是因为延钟二弟对韦嘉欣的一往情深吗?还写了信给你,你现在满意了?”
  华延钧确实有些自责:“如果不是我对延钟二弟和你的怀疑,延钟可能不会自杀,是我害了他。”
  “延钟二弟都说了什么?”夏雨瞳问道:“用延钟二弟的命,你才解除了我的禁足,这让我对他们夫妇背了多大的孽债啊!下辈子还吗?”
  华延钧痛苦地自责捂着胸口:“延钟几次上书说他与韦嘉欣相恋情深似海天地可鉴,绝无他想,他说他不希望被我怀疑。”
  “可你还是不信,逼得延钟二弟为了清白自尽,以死明志,你才肯解除我的禁足,还向天下诏告他们的恋情乃夫妻楷模。这有意义吗?”夏雨瞳吼着含泪。
  华延钧也不好怎么解释:“是我糊涂了啊,我也不知那时怎会被一个丫鬟骗了!”
  “被一个丫鬟骗了?”夏雨瞳不耻:“延钧,你向天下广为宣传延钟二弟和韦嘉欣的恋情是为了赞赏他们还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妻子我夏雨瞳没有做出轨之事?”
  华延钧被问得卡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因前者还是后者?或者两个原因都有?
  “为了你的脸面,为了让天下人知道你的皇后是终于你的,你才将延钟二弟和韦嘉欣的恋情诏告天下,这样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二弟没有与你的皇后做苟且事!”夏雨瞳句句刺着华延钧的心。
  华延钧抓住她,向她走过来,逼着她往后退:“朕命令你不得再说,不得再说!”
  “该是查出谁在陷害我了吗?你查得到吗?你永远也查不到。”夏雨瞳闭上眼,眼泪从眼缝中滚落。
  华延钧松开手,夏雨瞳走出去,就此告别吗?这寒冷的冬天,他们夫妻,一个失去了好帮手好兄弟,一个失去了好朋友知心姐妹。他们的代价,他们也不知是在为什么而付出这代价。
  华延钧在开始调查了:韦嘉欣的死因,那个丫鬟的谎话,夏雨瞳的信件……
  可是一如既往的,华延钧在调查有关夏雨瞳的事情上挫败: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华延钧就没有脸去见夏雨瞳了,见一次就是被摆脸色一次。
  寒冷的冬天啊,整个京城都在是家家闭门的,路上行人稀少。
  一辆马车里,一个着三品官袍的男子,约摸而立之年,意气风发,不惧这冬日寒冷,翻看着一沓文书。侍者对他说道:“广疆王,京城到了。”
  广疆王,华延钢,原先靖州华家的五少,聪明绝顶辨日炎凉,曾是华府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很小年纪时候就保全了许多人的性命。
  如今已经成了刑部右侍郎的华延钢敢往京城,接受皇上的重任要职。看了这一沓文书的他感觉心事重重。
  在驿站落脚了,华延钢决定吃点热的就马上启程。侍者来报:“广疆王殿下,有来者求见,看气象不凡。”
  “哦,请吧。”华延钢挥手道。
  来者进来了,果然是气宇轩昂的一少年,对华延钢跪下:“侄儿华定来此迎接五叔入京,给五叔问安了。”
  “华定?”华延钢吞下了饺子后问道:“你是本王皇嫂夏皇后的幼子华定?”
  “是的,侄儿就是华定,来此迎接五叔,请五叔查清二叔二婶死亡一案,为我母后查出凶手洗刷她受的冤屈。”华定一直未起来。
  华延钢来扶起他来:“华定,你先起来。不要急,五叔自有办法。但是现在五叔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五叔来京了?”
  “五叔是秘密来京的,但这天下哪里有藏得住的秘密?皇家从来就没有。”华定与华延钢相对坐下。
  “华定,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五叔也就不瞒你了,确实是为了查案而来。那这就走吧。事不宜迟。”华延钢起身。
  这次是骑马去的,下马后,华延钢问华定:“为什么没有听到你对这案子的建议?难道你没有怀疑的人?你不知是谁在陷害你的母后?”
  “侄儿相信五叔对此案已经是读了个透,不必侄儿多说什么。至于我知不知道,这需要证据,我没有证据就无法说谁在陷害我母后。一切有待五叔出力了。”华定说道,字字句句很顺畅。
  华延钢听华定说话后,听看好这个侄子,于是问道:“现在五叔要进京面圣,你不若陪五叔一块去?”
  “五叔要查的案子与我母后有关,如果我送五叔入宫,难免引起他人怀疑。”华定婉拒。
  华延钢点头:“这也是,那华定你先回去吧。”
  “有劳五叔了。”华定真诚恳切说道,离开。
  华延钢看着这个侄子,感觉不一般:这个华定,隐瞒了很多东西,但话里已经无意透露出他的心计。这孩子,怎会在竞选太子的时候被皇上打骂呢?
  总之这个华定不是庸俗类人,华延钢可以肯定,他自己就是个看人识人的高手,也不是一般人。
  昌茂宫,华延钢面圣,向华延钧夏雨瞳跪拜:“臣弟华延钢给皇上皇后问安。”
  夏雨瞳本来是不想看到华延钧,但听说华延钢来京,于是就来了,她想看看这个聪明过人的五弟现在是如何了,也希望他的到来会给皇家带来一丝希望,这个皇族,现在很沉闷。
  “延钢,朕交给你的事可都知道清楚了?”华延钧还是很疲乏,没有什么兴奋。
  夏雨瞳却是想泪崩了:“记得刚离开靖州的时候,延钢还没十五岁,不过现在已经是而立之年了,这时光荏苒啊。延钢你长大了,哥哥嫂嫂都老了。”
  “皇嫂莫哭,这重逢是喜事,怎还哭了呢?”华延钢安慰夏雨瞳。
  夏雨瞳摸摸泪:“对,是好事,可是你的延钟二哥夫妇在京城相继离世,这是哥哥嫂嫂没有照顾好他们。你一定很伤心吧?”
  华延钢的伤心是不比华延钧夏雨瞳少的,只是没有表露出来。华延钟华延钢是一母同胞啊,他这次来查案不仅是奉命,还有要报仇!
  “伤心归伤心,延钢的任务是要查出凶手,为皇上皇后解忧。”华延钢说道:“愿延钢能晶块查出凶煞。”
  “延钢,你需要多少帮手就说吧,还有朕能帮助的,都会满足你。”华延钧十分疲惫。
  华延钢信心在握:“只要皇上给臣弟这查案权力就可了。”
  那么,查案开始。
  华延钢将自己从小到大的细作经历,从商经历,办案经历积累的有经验都使出来,用在这个案子上。
  首先是检查广昌王王妃韦嘉欣的死因。华延钢一直觉得韦嘉欣死得奇怪,不像是病死,根据仵作的各种调查实验,从韦嘉欣生前呕吐的脸盆里发现了血迹,进而查出了毒。
  那是西域的一种银粉,是可以让人胃痛难耐,或腹泻,或呕吐,韦嘉欣生前就是误食了这种银粉而巨吐不止。那么这就可以消除夏雨瞳换药的罪名了。
  再看那些所谓的“情书”,华延钢一张张地看,发现这不是一气呵成的书信,而是一个个字写出来的,根据华延钢小时候临摹字的经历,他可以肯定。
  于是马上向皇上华延钧禀告:“皇上,臣弟仔细看过那些书信,是作案者识到了皇后的墨宝,照着临摹的。臣弟的娘亲教臣弟临摹字,就是这样的。凶手是从皇后的墨宝中找到他想要的字再写出这些信,所以这些字是断续的,没有连续。如果细分析起来,还可发现有些字与皇后的墨宝是不一样的……”
  华延钢念及小时候夏雨瞳对自己的关注如娘亲,所以对于这个案子,他十分关注为夏雨瞳洗刷清白。
  皇上华延钧听此也叹着自己为何会这么糊涂没有看出那些信是假的,害得华延钟被诬陷,害得夏雨瞳心寒。
  “延钢,你继续查。”华延钧势必要查出凶手。
  “延钢,本宫先谢谢你了。”夏雨瞳说着诚挚地,想着:华定,以后你的五叔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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