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游离的意识

  第五十四章
  村子的危机解除后，并不需要火影的命令传达到，还在村子中的忍者就已经开始尽力搜寻可能生还的幸存者。
  木叶忍者陆续将伤员送往了医院。
  随着伤员增多，医院中的空间也是渐渐变得拥挤。
  止水紧跟着怀抱佐助的美琴，先是在木叶医院门口见到了纲手，得知了鼬所在的病房后，立刻赶了过去。
  一间病房中，玖辛奈已经是替病床上的鼬将脸上的血迹处理干净。
  她忽然听到外面走廊中朝着这里赶来的急促脚步声以及婴儿的哭声，略微张开感知后，从病床前站起来，转过身子。
  哗。
  病房的门被快速打开，抱着佐助的美琴，素来柔美的面孔，此时却显得有些狰狞。
  “美琴...”
  玖辛奈微微低垂眼帘。
  美琴顾不上和她打招呼，快步跑到鼬的病床前，伸出了手掌。
  她的整条手臂，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哇！！”
  怀抱中，佐助的哭声变得更大，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可是美琴的手还没有摸到鼬的脸，突然地顿住。
  “呜...”
  身为忍者，美琴是坚强的，然而作为母亲，她根本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她立刻伸回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哭声发出来。
  美琴害怕，这样会吵到鼬。
  这时，玖辛奈怀中睡着的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他睡眼惺忪的张开眼睛，便就是看到了正在抽咽的美琴以及她怀中大哭的佐助。
  都说婴儿在婴儿之间，哭声会传染，但这时看着大哭的佐助，鸣人却是渐渐地皱起了金色的眉头。
  紧接着，他循着美琴和佐助视线注视的方向，看到了病床上的鼬。
  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鼬。
  玖辛奈伸出手来，搭在美琴的肩膀上。
  虽然刚刚才生下孩子，但是玖辛奈已经能够理解美琴的心情。
  作为父母，他们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决计不愿意看到年幼的孩子躺在病床上。
  他们都是经受过训练的忍者，但是在那之前，他们更加是人...
  这种孩子受到伤害，身为父母却是毫无办法的无力感，煎熬人心。
  “美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你不希望鼬的病还没好，佐助又生病了吧...”
  佐助的哭声都已经沙哑了，再加上今天晚上的折腾，对于婴儿的体质来说，很容易生病。
  抽咽着的美琴肩膀颤抖，泣声道：“我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虽是这么说，她开始尽快的收敛自身情绪，以免再影响到佐助。
  显然，玖辛奈的话起了作用。
  美琴开始哄佐助，想要平复他的情绪。
  但是收效甚微，声音都已经沙哑了的佐助，仍然是望着鼬，大声的哭泣着。
  他的哭声，仿佛能够直击心灵，像是在向病床上的鼬诉说：
  【哥哥，你快醒醒啊...】
  ——
  “哇！！”
  意识原本已经归于沉寂的鼬，耳边渐渐地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佐助...”
  虽然意识非常模糊，可是鼬立刻判断了出来，这是佐助的哭声。
  鼬现在仅存的一点意识，甚至无法支撑他进行对于自身所发生的状况的思考。
  他心中几乎只是本能的在想到。
  “佐助，别哭了。”
  “别哭了...”
  意识处于游离状态的鼬，这样的想着，可他无法发出声音，毕竟连思考都做不到。
  仅存的一点意识，也是想要就这样沉寂下去...
  但是听着佐助的哭声，鼬无法安心。
  “别哭了。”
  他苦苦的维持着那一点仅存的意识，不断地依靠本能在心里默念道。
  ...
  这时，在美琴和止水之后，泉也是匆匆地赶到了鼬的病房中。
  “这个女孩是谁？”
  玖辛奈侧目看着泉，问道。
  “鼬在忍者学校的朋友。”
  止水说道，有一次他奉水门之命去找鼬的时候，看到和鼬结伴回家的泉。
  泉遥遥看到病床上的鼬，眼眶也是立刻泛红。
  但是当她听到了佐助那已经几近沙哑的哭声后，没有再哭出来。
  【别哭了...】
  泉的心里，忽然是生出了这个念头，她那泛红的眸子突然瞪大了，盯着病床上的鼬。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想。
  或许是因为，在和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听到他提起最多的人，就是佐助这个弟弟吧...
  每每提到佐助时，泉总能够在鼬的脸上看到宠溺的笑容。
  泉虽然还只是个忍者学习的新生，可是心思细腻的她早就察觉到，鼬对于佐助那深沉的爱。
  在鼬把佐助交给自己离开前，仍是不忘安抚佐助的情绪。
  所以，如果这个时候处于昏迷中的鼬能够听到佐助的哭声，绝对会非常难过。
  如此心想着，泉慢步的走到鼬的病床前，注视了他一段时间。
  美琴仍是在哄着佐助，但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忽然，泉抬起头看着美琴，道：“美琴阿姨，能让我抱一抱佐助吗？”
  先前在避难所的时候，泉刚开始见到身为族长夫人的美琴，自然称呼其为大人。
  但在美琴的坚持下，泉才是改变了称呼。
  美琴闻言，稍微愣了愣。
  “嗯。”她点了点头，将佐助交给了泉。
  泉一只手抱着佐助，虽然她不是大人，没办法这样一下环着婴儿，但是她毕竟是忍者学校的学生，用这样的动作饱稳佐助还不是问题。
  她抱着佐助，走到了鼬的面前。
  “鼬，我想这个时候除了你以外，谁也哄不好他了呢。”
  泉冲着鼬的露出微笑，伸出另一手抓住鼬的左手手腕，缓缓地弯下身子凑近，将鼬的左手贴在了佐助的一侧脸颊上。
  鼬此时虽然本能的维持着意识，但是绝对不可能动，也没办法出声。
  “别哭了，佐助...”
  但他却是本能的如此想着。
  而当泉将鼬的手贴在佐助的脸上，过了一小段时间后，佐助的哭声，竟然渐渐地衰弱了下去。
  “竟然有效果了！”
  玖辛奈和止水见状，眸子都不由地瞪大。
  “鼬，你...”
  美琴凝望着鼬的脸。
  她能明白为什么佐助的哭声为什么变弱了，因为身为弟弟，他感受到了哥哥的心意。
  而身为哥哥的鼬，即使已经是这副状态，心里还仍是在牵挂着佐助。
  佐助的哭声渐渐变弱，哭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是很累了。
  所以，佐助的眼帘渐渐垂下，睡着了...
  泉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欣喜地笑容。
  因为她相信，只有这样鼬才会安心。
  ——
  “泉，谢谢你！”
  佐助的哭声停止了，意识处于游离状态的鼬此时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他那微弱的意识...再度归于沉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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