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介书生10

  选择册封之事在前，苏离安便将心中所想，先暂停歇着，等到册封之事后。
  史官记载：北离786年9月末，皇上婚……
  ［817］到了这个世界开始，不止是行为佛了，就连有时话都少了，不催促顾尘西完成任务了，每天也是经常性的不在线。
  顾尘西也是正式脱变成为了一个书呆子，原来的毒舌现在变得很是文艺范了。
  顾尘西心中有时很慌不安，现在看他人的人生如戏已经可以平复这样的心情了。
  尽管她还是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事，可顾尘西的性格是个很容易看明白的人。
  顾尘西她冷淡的面对自己经历的一切，有时可以说是冷血，但她并非没有感情，只是那仅有感情是对于喜欢的人，她十分喜欢安静的生活，例如等等等，都是［817］总结后写在了本子上。
  至于那夜的最后，苏离安笑了笑，坦然的说道，“我想给她自由。”
  司马韫失神许久，他与苏离安一样都是痴情人，只是心上人都非良人。
  苏离安许久未来顾尘西的院子了，今日忽然来，苏离安本是就是来见顾尘西一面，这或许是最后的一面了。
  苏离安让所有的宫女和侍卫都退了出去，和顾尘西只是随便聊聊。
  苏离安问道，“你，可有喜欢过我？”
  顾尘西没有回答，苏离安怎么会不知道答案。
  苏离安又问，“你，可是喜欢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沈行舟了。
  顾尘西没有回答，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正确的答案是什么(?o?;。
  苏离安心中一酸，缓缓道来，“我想给你自由。”
  顾尘西不惊讶，也没有什么动作和表情，平静的问道，“为何？”
  苏离安看向顾尘西，这是第一次，苏离安如此地步的看着顾尘西，她很美。
  苏离安看完顾尘西后，眼神渐渐有些放空，“我想让你，幸福。”
  接着说，“那日酒馆，我也在，可有他；今朝大婚，我为夫，可有他。我想让我喜欢的人一生幸福，我虽是不知道沈行舟究竟何人，但他比我，爱你。”
  苏离安说了些许，也看了顾尘西很久，心里说完这些坦白后，心里好受一些了。
  顾尘西笑笑无奈，为他倒了杯茶水，她也是没看出来这个苏离安尽然看的如此透彻。
  ［817］冒出声来，“知道人家为什么是主角吗？就是人家会放下，苏离安这么喜欢你，可他为了你，可以放弃自己的感情！”
  顾尘西举起茶杯，说道，“多谢公子。”从这一刻开始，苏离安只是一个路人。
  苏离安举杯敬了顾尘西一杯，苏离安说，“娶你，是先皇赐婚，不可违，现如今，我会在明日昭告天下，休书一封。”
  顾尘西本是沉默，只是点点头，苏离安今日的话只是有些多，大约是有太多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两人就已经到了结尾。
  苏离安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说道，“愿你和他白首不相离。”
  顾尘西回给了一句模模糊糊的话，“也愿君，一生无忧。”
  苏离安郑重答应道，“好。”便转头离开了，走时眼角似乎是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一路滑落。
  苏离安不知道是怎么和顾尘西去说话的，等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和顾尘西聊过了，现在只差一道圣旨。
  苏离安写下一封休书后，便自己研磨写了道圣旨。
  第二日，史官记载：北离786年10月2日，皇上休书一封，此皇后被休。
  顾尘西跪下接旨，“臣女接旨。”自今日她不是北离的皇后，而只是顾大人之女顾尘西。
  民间大震，各方百姓都猜测众多，最为惊讶的是顾大人还有朝臣们。
  顾大人听了此消息后，便当朝向皇上请辞，“皇上，老臣年龄已大，我北离国国泰民安，臣今日想辞官。”
  苏离安皇位在上，至尊无比，纵然如此，可他的伤心他人又能猜到几分。
  “为何？”
  朝中大臣都是聪明人，皇后被休，此等大事，顾大人也明白为官之道，必定会离开朝堂。
  顾大人年迈确是事实，声音沧桑低沉，“臣，自幼便是江南人士，年少时说要游历四方，却幸得先皇赏识，入朝为官。如今万事皆顺，臣也到退出朝堂的年龄了，去找少年人时的心。望皇上允许！”
  顾大人不愧为曾经有名的才子，短短几句话，便燃起了数为朝臣的热血。
  顾大人话已经至此，苏离安怎么能拒绝，便应允了。
  侍卫高呼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沈行舟向前走了一步，年纪轻轻便是一国丞相，却为百年的传奇人物。
  沈行舟说，“臣，想辞官。”
  沈行舟知天命，怎么会不知道，今日顾尘西就不是苏离安的妻了。
  苏离安看着这长相妖媚的丞相，沈行舟诗文极佳，见识足以控四海八荒，可他说自己左右不过一介书生，可他却功成名就时离开。
  苏离安曾有几秒的犹豫，沈行舟为何要当官，是为了顾尘西，可他如此才华，就算一改北离天下也只是随手罢了，苏离安曾想过无数的答案，如今有了一个再清晰不过的真相。
  沈行舟为了顾尘西，沈行舟为了顾尘西当官，如今顾尘西离开皇宫后，沈行舟自然不会眷恋这里的一切。
  苏离安应了沈行舟的辞官，回到尚书房后，就收到了侍卫递上来的一本册子。
  “皇上，这是沈大人让属下交你给您的。”
  苏离安看着册子的做工都是最好的纸张，这册子不过短短五页而已，可写的内容，却惊了苏离安。
  沈行舟居然写的是北离百年，未来百年事迹，苏离安难以置信后又选择了相信，国师不就是算北离未来吗，为何不信沈行舟。
  可苏离安却想到了些什么，倘若这册子是真的，那沈行舟身份就明了，沈行舟是白江山中人，知天命。苏离安的猜测太大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
  一连几件大事，已经震惊无数，北离786年，被史称为，最绚丽的一年。
  这一年在长安城的故事，发生了无数，也绽开了无数的烟火。
  顾尘西一辆马车离开皇宫，身后的苏离安站在高台上看下来，司马韫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他的身后。
  司马韫说，“皇上可有后悔？”
  苏离安摇摇头，长相儒雅的他，一身龙袍，竟然也能撑起这北离天下。
  在马车上，顾尘西看着米薏这丫头，问道，“今后有何打算？”
  “回小姐，奴婢听您的安排。”
  顾尘西看看她，说，“从今日起你便自由了。”
  米薏在短短半年看着自家的小姐，从佳人变成皇后，再由皇后变成臣女，米薏现已经处事不惊。
  皇宫大门口，沈行舟一生白色袍子，还是那副书生打扮。
  马车驶过沈行舟身边时停了下来，顾尘西下了马车。
  两人相顾无言，沈行舟先笑了起来，那一笑如心尖宠，灿烂至极。
  沈行舟满心笑意，“不知姑娘，打算今后去那？”
  顾尘西见他如此高兴，自己也是淡淡一笑，十月冷风吹过顾尘西的头饰，激起叮叮的声音，顾尘西说，“看遍北离风光。”
  这是那时在繁华烟火下两人说过的话，顾尘西现在记得，沈行舟也是惊喜。
  “叮！沈行舟好感95%！”
  沈行舟说，“我带姑娘你看遍北离风光。”
  沈行舟接着说，“可陪我走走长安巷。”
  顾尘西让米薏先回去，自己今夜晚些在回去。
  沈行舟带着顾尘西去了初遇的那家酒馆外，沈行舟当丞相时，小二知道，他辞官小二也是听到了传闻。
  “哟！公子，您里面请！”
  小二看着顾尘西的眼睛都直了，世间竟然有如此好看的人儿，看了几眼后，居然是有些关于这女子的印象。
  这是多月前在酒馆和这位沈公子在一起的女子，小二不知这位姑娘就是顾尘西。
  小二喜笑颜开的说，“今儿个还是一壶浓茶？”
  沈行舟应了一声，便让小二下去了，此时街上人来人往，与那时来长安的人一样多。
  “姑娘，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
  沈行舟问道，便自顾自得说了起来，像是在回忆，“那日和今日一样，你一件极为素雅的群儒，我很是唐突的上前来，……”
  沈行舟停顿了一下，顾尘西接过话，说道，“公子说自己不过一介书生。”
  沈行舟皱了下眉头，正打算解释时，小二却开始上菜了，一壶浓茶，还有几盘小菜，“两位慢用。”
  沈行舟见菜到了，便为顾尘西倒了杯茶，饭还冒着热气，沈行舟给顾尘西夹了块清蒸鱼，对她说道，“这群鱼的味道倒还可以。”
  顾尘西在上菜时，就觉得这饭菜是极香的，宫里的饭菜虽是美味佳肴，可吃到嘴里时的工序众多。
  顾尘西夹了口最为平常的土豆丝，口感都有如琼瑶玉浆般。
  一顿报餐后，沈行舟早已了解了长安城的布局，那些地方好吃好玩有意思，沈行舟现在全部都知道了，沈行舟带着顾尘西在正对着皇后的街上，这的人也是长安城中最多的，事情也是最繁华的。
  沈行舟握住了顾尘西手腕，生怕顾尘西不小心被人群冲散。
  顾府大门口，顾大人站在那里，看着两人走了过来，那是昔日的沈丞相，现在的一介书生，往日的皇后娘娘，现如今的平凡女子。
  沈行舟上前，作揖说道，“顾大人。”
  顾大人只是看了两人许久，未答应沈行舟的话，顾大人他不怀疑沈行舟的感情，甚至佩服于沈行舟的才华文章，可今时，他不能应沈行舟。
  顾大人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眼顾尘西，便自己回去了。这是顾大人的默许罢了。
  入夜时辰到了，家家户户的灯笼都亮了起来，顾尘西和沈行舟影子被拉的很长，影子却又模糊不清。
  沈行舟说，“姑娘是否有婚配？”
  顾尘西答道，“未曾。”
  沈行舟问了句，从第一次见到顾尘西就想问的话，“那姑娘可愿嫁与我？”
  ［817］的强势围观，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快答应呗，宿主，你都不知道，现在场面特别有意境，他是白衣公子，你是陌上佳人，简直不要太好看吖。”
  顾尘西的半边脸被灯光照的在夜色中很是清楚，顾尘西笑了下，“好。”
  沈行舟等这个答案很久很久，这是两个人的许诺，尽管沈行舟清楚，顾尘西她不爱自己，可他不在意了，只要她在自己面前，其余都不重要。
  顾尘西看着沈行舟的脸，很美，如果他是女子必定比过世间所有，他的情深，纵然顾尘西没有深爱，可怎么可能没有触动。
  ［817］喜出往外的看着数据报表，顾尘西对沈行舟的好感65%！
  匆匆几日就过去了，沈行舟和顾尘西现已经无人知晓，顾大人不在理会二人的事情，沈行舟便说，“十月初十日，你我大婚，可好？”
  顾尘西自是没有意见，十月初十是她的生辰，顾尘西这才发觉不经意间都过了五年时光。
  这婚事谁人也没有请，只有二人，只是一场承诺，或许在外人看来极为寒暄，悲凉，但对于沈行舟来说，已经是他所有的期待了。
  沈行舟揭开了红盖头，这是他的新娘子，画上了胭脂的顾尘西更是美艳，红色将她的皮肤映衬的雪白，红烛微弱的光，照耀着彼此的模样。
  “叮！沈行舟好感度100%！恭喜您完成任务！”
  于此同时，烟芋忽然晕倒过去，国师匆忙的跑过去，抱起了烟芋的身躯，肉眼可见的手的颤抖。
  烟芋死了，自此世间再无风华绝代的女子，再无如此深爱沈行舟的女子。
  这便是违背天命的结果，天命要烟芋死，纵然国师只是最无能为力的，国师抱着烟芋的尸体坐在门外，朝着沈行舟的宅子的方向坐着。
  国师喃喃细语，“你为他如此，他一心爱那人，这又是何苦。我……”后面的话终究是犹豫了一番过后没有说出来。
  “算了，我们不过都是天命下的戏子，又有何区别。”
  第二日，两人大婚的第一天，沈行舟便和顾尘西准备好了，离开长安。
  顾尘西坐在马车上，问道，“公子，是要何地？”
  沈行舟满脸的喜气洋洋，说道，“江南。”
  马车刚到长安城门口，沈行舟就停下了马车，是米薏那丫鬟。
  沈行舟自觉的退到一旁，沈行舟知道，自己注定无法让天下皆知这场婚礼，就连顾尘西的父亲都未来到婚礼，就算顾尘西不觉得委屈，可沈行舟觉得自己委屈了顾尘西。
  可没有办法，沈行舟违背天命爱上的女子，用烟芋的命换来的大婚，这场故事都是极为美丽的。
  米薏急切的说，“小姐！老爷昨夜说，您大婚，他不能去，但今日老爷让我早早的在城门口堵着您，把这封信交给您。”
  米薏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抽泣的说道，“小姐您总是冷冰冰的，可该有的小毛病却又一个不少。
  昨日您大婚，奴婢没去，沈公子是您的良人，他为了您做了那么多，小姐，奴婢嘴笨，就是想让你们一辈子好好的。”
  说完，便把信交给了顾尘西，擦擦眼泪，米薏哭了很久，直到他们的马车走后很久。
  米薏现在又说道，“您和沈公子经历了那么多，所以一定要好好的一辈子。”
  米薏开始时只是认为沈行舟是个浪荡子，后来米薏有幸慢慢听闻了今年的状元郎的事迹，知道了沈大人的才华后，只是觉得他对小姐也并非情深；直到，沈行舟辞官，两人在皇宫外的对话，米薏有一种极大的震撼涌上心头。
  顾尘西坐在马车上，看着那封书信，回到昨夜。
  顾府与沈行舟买的宅子不过十几米之隔的街道罢了，顾大人自是有办法打探到两人大婚，再者今夜还是顾尘西十七岁生辰。
  顾大人独饮一壶酒，可今夜却越喝越清楚，试问顾大人能否为喜欢的人做到那一步，他做不到，今夜祝福女儿嫁得良人。
  更为了自己，那时年少，遵于家里的安排，娶了个自己从未谋面的人，现在他想找到少年时的爱人，用自己暮暮苍老的生命去付一个誓言。
  顾尘西的母亲，在听到这一连串的消息后，她自然一起听闻了沈行舟的情深，顾大人又为她详细的说了一遍，她最后只是说，“缘分罢了。”
  顾大人正打算一起说出心中意图，顾夫人的院子佛香袅袅，静心凝神。
  顾夫人说，“你我成亲多年，却无感情，如今女儿找到良人，离开长安，你的心不在这，早些去吧。”
  顾大人便被关在了门外。
  这信则是昨夜写的，只是些祝福和交代的一番话。
  沈行舟在前面驾着马车，一枚飞镖一闪而来，沈行舟一手把着缰绳，接住了飞镖，飞镖上缠绕着一张纸条。
  是国师写的：烟芋不恨，我也不恨。
  沈行舟看完后，那纸条便被他握在手中，过会儿后，那纸条只是变成了纸屑了。
  至于那飞镖，沈行舟放在了身上。
  顾尘西和沈行舟去的江南，从长安城到江南起码十多天，两人又是边走边玩乐，这便是足足一月才到江南烟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