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1 章 一条消息
从少室山离开，沈牧带着苏婵没有回山，也没有回首都，他把染指钵和金刚慧剑还给禅宗后，心里忽然很是难受，感觉像是自己缺了什么东西一样。这种感觉很揪心，做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
少室山下，一家小面馆内，沈牧胡乱的拨弄着碗里的面条。
苏婵不喜欢吃任何素食，把自己碗里的肉吃光之后，贼兮兮的觊觎沈牧碗里的肉块。
沈牧一笑，说：“老板，再来两碗肉。”
苏婵咧开嘴笑了，还是把沈牧碗里的肉抢了过去。
沈牧一拍她的头：“你看你小肚子都出来了，还一个劲地吃肉。”
“不嘛，我不要做兔子。”
“谁说吃菜的就是兔子，什么思想。”沈牧刚训斥苏婵两句，来电话了，首都的固话，永昌公司的。
沈牧无奈摇头，又是公司的事情。
拿起来一听，沈牧脸色大变，拉起苏婵就走，那边老板端着盆肉刚上来，急了：“菜做好了，你们别走啊。”
“打包，快一些。”老板迅速把菜打包好了，递给苏婵，苏婵还没开吃，沈牧拉着她就走。
永昌公司出事了，关押小怪物和杀人熊的监狱被人袭击，整座监狱都塌了，内部的情况还不清楚，永昌公司的救援队伍正在紧急开掘。
永昌公司监狱的坚固程度沈牧是知道的，全天下能有力量打破外部防御，并且把里面人救出来的，总共也没几个人，而其中一个就是归墟，事情也肯定是归墟干的。
沈牧一边跑一边咬牙切齿，归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实在忍无可忍，一定要杀掉。
沈牧安排的飞机停在郑州机场，沈牧上了飞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首都。
废墟还没有清理完毕，成小凡站在外围，脸色很是难看。
沈牧左右看看，没看到温妮莎，脸色一沉，过去问道：“温妮莎呢？”
成小凡说：“她有事情，前几日回观气门了，老板，是我看守不力，你惩罚我吧。”
沈牧说：“这怪不得你，归墟来了，我都挡不住，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归墟会知道监狱的位置……”
说完，他眼神有些飘忽。
知道监狱位置的人只有寥寥数人，其中就包括温妮莎，而泄漏消息的也最有可能是温妮莎，只是沈牧，不想去怀疑温妮莎，但现在来看，除了温妮莎，其他人……
成小凡多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沈牧了的心思：“应该不是她。”
沈牧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去怀疑她，但她对归墟的情感，非比寻常，那种父女之情，养育之恩，难以割舍，我也知道她夹在我和归墟之间很为难，但有些事情……”沈牧说不下去了，只是在叹气。
成小凡是职场精英，情感节目看的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一类的情感问题，只是站在沈牧旁边。
没过一会，温妮莎也来了，到了现场，神情倒是镇定。
沈牧心里一沉，温妮莎事前应该知道。
挖掘工作还在继续，而且还要在持续一段时间。
温妮莎拉过沈牧，走到一边，头低了下去，沈牧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果然，温妮莎说：“这次的事情怪我，是我的失误。”
沈牧没说话，温妮莎接着说：“是我不小心把位置透露给了父亲，我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
温妮莎的诚实让沈牧心里舒服了一些，温妮莎没有隐瞒他，两人沉默了片刻，沈牧说：“之后只要关于归墟的事情，你都不要参与了。”
温妮莎听后，脸上一喜，本来她都以为沈牧会让她把所有的工作全部卸下来，没想到沈牧竟然连板子都没有举起来，这件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温妮莎一阵甜蜜，她在沈牧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但沈牧的脸色依旧非常不好看，他们抓住小怪物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想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问出来，就被归墟救走了，他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温妮莎看沈牧的脸色极度难看，踌躇半晌说：“我父亲走之前，说拿一个消息和你换那只小怪物。”
沈牧望向温妮莎，温妮莎急忙说：“我父亲说，战神的头颅出世，他的身子自然会回归，这中间有一点点的间隔，那就是你的机会。”
沈牧一脸奇怪：“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个？揭开魔神封印不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吗？除此之外，归墟还有什么打算？”
温妮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平时话不多，对我也从来没有敞开心扉，他心里在想什么，这只有他自己清楚。”
归墟的心思确实难以捉摸，沈牧和归墟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倒地是什么。
沈牧所了解的归墟，第一，他存实时间很长，第二，他和不周仙山内有些牵扯的关系，第三，归墟好像认识一些仙界的存在。但是他的目的，沈牧至今还不了解。
一时无话，沈牧转身离开。
温妮莎想了想，跟上了沈牧。
沈牧没有走远，他回了公司。
救援队的开掘工作很慢，想要完全挖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件事情因为有温妮莎的介入，在沈牧心中像是一根刺一样，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而温妮莎跟沈牧进了公司，看他脸色一直不好，心里黯然，没有上前打扰沈牧，转身回去了。
在公司门口，温妮莎撞见了成小凡，招呼也没打，径直出去了。
成小凡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略微有点尴尬，顿了顿，带着一头雾水，上了楼，进了沈牧办公室，汇报说：“发掘工作再有两天就可以完成了，根据我们的扫描，已知的死亡人员名单。”
成小凡把文件递过去，沈牧扫了一眼，说：“死亡人员的善后工作安排好，以及他们家属的赔偿问题，都要落实到位，我们裁剪了大半人员，资金流很充裕，不要吝啬。”
成小凡拿起文件，点点头，忽然又转过身说：“刚才我看到温妮莎走了，脸色不是很好，需不需要派人保护一下。”
沈牧指尖敲击着桌面，节奏杂乱，片刻后，沈牧说：“不必了，让她冷静一下也好，这次的事情，对我们的打击太大了。温妮莎要承担但大部分责任。你说要不要把青衣叫过来、主持工作？”沈牧像是在询问成小凡，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成小凡不做任何建议，等着沈牧的决断。
片刻后，沈牧说：“这边的工作还是让温妮莎做着，但事关归墟的，一律不准她参与，小凡，你多担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