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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即永恒_11

  诱惑,并不太难。
  他再次握住自己的东西,颜色和硬度都很优秀,对亚洲人来说,这个尺寸也很雄伟,但他不是很满意。
  毕竟,和杰森那样的美男子比起来,他太平凡了。
  方严不高,只有175,胜在比例不错,所以看上去还算高挑。但在身高超过180,而且还在继续生长的克劳德面前依然矮一截;他有一双修长结实的腿,肤色很均匀,平坦的腹部没有一点赘肉,这很加分,只是肌肉练得不太好;虽然能看出大概的线条和轮廓,但他缺乏结实的充满攻击性的身体,体毛也比较稀少。
  这让他很沮丧,因为他知道克劳德喜欢肌肉男,特别是毛发丰富的成年男性。
  小狮子对同志杂志上那些穿着低腰内裤,露出肚脐下面修剪得整整齐齐毛发的男模毫无抵抗力。他总是夸张地发出赞叹,流着口水说那样十分性感!
  “也许可以擦点生发剂……”方严低头,掬起自己的东西,脑袋里冒出一个不得了的想法。
  “我真是疯了!”他幻想了一下自己浑身肌肉,长着胸毛腹毛的摸样,立刻打了个寒颤,那真是恐怖的画面。使劲摇头,搓着起了鸡皮疙瘩的皮肤,想把那副摸样从大脑里赶出去:“要是变成野人,就算长了张天仙脸也不会有人看。”
  他扭开热水,让自己置于温热的滋润下,很快把荒唐的念头抛在脑后。
  也许是为了方便寻欢作乐的情人们,洗漱台上居然放着两个避孕套,还有一只唇膏大小的润滑剂,是克劳德很喜欢的牌子。方严拿起那个小东西,还是旧包装,不能挤压,必须像牙膏那样挤着用。他涂了一些在手上,乳液特有的香味迎面扑来,引诱他把手探向身后……
  这时,他的身体还没有被任何人开发过,有点紧,但不碍事。
  他深呼吸了几下,放松那里的肌肉,缓缓推入食指。进入一个关节后,他旋转手指,让入口的肌肉松弛,好容纳更多。
  他记得这种被侵入的感觉,克劳德总是用他修长的手指帮他放松,然后无比温柔地进入他。他喜欢反复亲吻他的耳朵、眼睛、脸颊,用鼻尖摩擦他的脖子,在锁骨上留下一个个吻痕。他开始晃动之前,一定会用无法拒绝的声音问:“严,可以吗?”
  然后,他会整个埋进他的身体,用一种充满野性的力量进行占有!
  “克劳德……”他双颊绯红地趴在冰冷的瓷砖上,轻轻呼唤爱人的名字,细碎的喉音在雾气弥漫的浴室中回荡。
  他用力握住自己的男性象征,另一只手在已经变得柔软的入口探索,手指在充分润滑后能轻易地进出。在指关节摩擦前列腺的瞬间,他像触电一样发出轻微的颤抖,仰起纤细的脖子喘息,不能自己。作为一名身心健全的成年男性,他当然也有需求,他自渎过,但用到后面还是第一次。他加快摩擦速度,手指也放得更深更多,令人战栗的快·感像潮水一样袭来,势不可挡。
  他卸下面具,坦然面对自己的渴望,他再也不会压抑情感和需求。经过这一切,他已经明白,只有抓住眼前的幸福,才不会后悔!
  用手擦掉雾气,他久久地凝视镜中的自己,他不再是冰冷的摸样,竟然变得风情万种。
  激情中的方严是美丽的,尽管他没有漂亮的脸蛋,但他略带羞涩的表情很诱人。
  他依然跪在地板上,用四肢着地,抬高臀部的姿势自我安慰。过多的润滑剂顺着大腿流到地面,滴滴答答的,发出淡淡的兰花香。克劳德之所以喜欢这个牌子,就是爱它的香味。不是那种刻意的香料的味道,更像下雨天养在院子里的兰草,伴这清新的风发出自然的芬芳。
  在克劳德的思维中,兰花代表中国,代表方严。
  空谷幽兰,是他学会的第一个成语,用来形容方严再适合不过了。
  除了方严的沉默有些扫兴外,他们的结合还算完美,彼此都能尽兴。他不太喜欢奇怪的姿势,但熬不住克劳德的哀求,偶尔会挑战一下高难度的动作。
  小狮子很爱新鲜的玩法,他体力充沛,喜欢在过程中不断改变位置,乐此不疲。但无论用什么方式,他在每次攀上顶峰前,总会换成背后位。他喜欢扶住方严的腰,从后面贯穿他,大幅度地晃动。
  他会把胸膛贴在爱人背上,反复低吟:“严,我爱你。”
  “克劳德,我也爱你。”回忆让方严眼眶湿润,他轻轻回应记忆中的爱人,露出一个虚幻的微笑。他用了大概十五分钟来抚慰自己,然后把炙热的液体洒在手心,乳白的液体很快被水流冲洗干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他有些无力地跪着,任凭温水洒在背上,被一种悲伤击溃,不能站立。
  激动之后剩下的只有无止尽的失落,还有寒冷。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居然像动物发情一样渴望克劳德,在幻想中自渎,多么可悲。
  而他的小狮子心里根本没有他,只有那个人渣杰森。
  “方严,站起来,你这没出息的懦夫。你得让他爱上你,而不是在这里对着幻想安慰自己!”他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和疼痛让他从虚幻中回到现实。他很快站起来,发疯一样搓洗身体,胡乱抓扯头发,在浴室中嘶吼
  癫狂的发泄后,他回到房间睡了五个小时,直到快中午才爬起来。
  “先生,他们的行李到手了,给您送过来吗?”吃午餐时,方严接到泉手下来的电话,紧接着两个高大的男人送来一堆行李。方严查看了所有的行李箱,只留下克劳德的东西,吩咐道:“把杰森的东西送回去,按计划行事。”
  “遵命,先生。”来人很快离开,他则从行李箱里找到一本日记。
  厚厚一本笔记,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只有很少一部分空白页,密密麻麻记录着主人的心事。
  “我可爱的小东西,你还写心路历程吗?”方严会心一笑,迫不及待地打开,只见第一页上用工整的字迹写着:我尚未鸣,只是在等待,直到我的时刻来了!
  下面空白的地方画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小男子汉,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
  “你的时刻即将来临,你会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车手,每个人都会崇拜你。”他捧着日记本,歪在沙发上阅读,脸上带着笑意。里面都是些生活琐事,就算在街上看到一只长得很像拖把的小狗,或者吃了一碟新鲜草莓,他也会写上整整一页。
  这些生活化的语言,甚至有些幼稚的描写,让方严眉宇间的结渐渐松开。他把脸埋在日记本上,贪婪地呼吸,不放过每一次和克劳德亲近的机会,即使是间接的。
  “我不该读你的日记。”看了一些后,他开始充满罪恶感:“可他太有诱惑力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他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忐忑,反复打开日记,又快速合上:“不,我不能再看了,这不好。”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再次把目光投向行李箱。他把克劳德的衣服拿出来,全部铺在床上,然后虔诚地躺在上面。这是他熟悉的味道,是他爱人的气息。看来,一个人无论怎么成长,他的气息也不会改变。方严用衣服把自己裹住,仿佛他的爱人正拥抱着他,他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心脏因为这小小的幸福而疯狂跳动。
  他拥抱这些衣服,表情很祥和,但他的身体渐渐起了反应。
  “该死,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也许是嗅到爱人的体味,他又激动起来。明明已经发泄了一次,硬度却完全没有减少,跃跃欲试地在他手上跳动。
  “你也想念克劳德吗?”他握住自己的东西,很快又胀大一圈:“我也想他,一直都想……”
  他找了一件米分蓝色的T恤套在身上,把头埋在胸前。这件衣服穿过,似乎还没来得及洗,带着一点淡淡的汗味,让他很兴奋:“上帝,快让他爱上我吧,不然在这之前我绝对成变态,我还不想变怪叔叔!”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贪婪地呼吸,好像他的爱人就在身边。
  他用克劳德的内裤包住自己的东西,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异样的感觉比手更能刺激神经。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克劳德包围着,空气中有他的气息,穿着他的贴身衣物,用他的内裤做那件事。方严知道这种行为很疯狂,有些不正常,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不让宣泄,光想着克劳德看杰森的眼神,他就会疯。
  “我发誓,下次必须和你一起,而不是我一个人。”释放之后,他握着有些湿润的内裤,心里其实很惆怅。
  他花了一些时间闭目养神,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其实大脑正在高速运转。他在反复确认行动计划,每一步都万无一失,他已设计周全,撒下一张大网,只能鱼儿上钩。
  “克劳德,我很期待我们的再会。”二十分钟后,他换上正装,去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方严会自渎的问题,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对相爱的两人来说,性是很美好的事,也是无法避免的,包括自渎也是一样。所以我写了这样一段,方严不是圣人,尽管他会隐藏自己的欲望,但不代表他是个性冷淡,他也会冲动,所以也会……你们懂的。
  ☆、第9章 秘密
  “你和元冕真是一摸一样,瞧那眼神,简直就是匹无法驯服的野狼。看见你,就让我想和他并肩作战的日子,令人怀念。”位于市郊的某栋豪华私宅内,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在侃侃而谈。
  冷色调的会客厅布置得高贵典雅,能看出主人的品位不俗,巴洛克风格的水晶灯下是黑色天鹅绒长沙发,桌上的红茶还冒着热气。方严静静地坐着,从水雾后观察这位慷慨激昂忆往昔的男人。他的声音洪亮,身材如同古希腊神话里的半神英雄一样强壮,即使坐着不动也有很强的威慑力。
  “父亲常常向我们叙述您的传奇经历,他总是眉飞色舞地说:‘噢,死神迪恩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神枪手,他闭着眼睛都能打中两英里外飞动的苍蝇的左眼。’在我心里,您是英雄,当之无愧。”方严面带微笑,适时地表现出崇拜之情,但马屁不能拍得太过。
  男人发出爽朗的笑声,拍着手说:“我错了,你和元冕不一样,你很圆滑,更讨人喜欢。”
  “人人都爱听好话,我只是顺应社会的需求罢了,我想这不是坏事。”被看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与其狡辩,不如坦白承认。
  “我想你父亲大概没有告诉你,我不喜欢虚情假意,过度的奉承可不是好事。”男人漫不经心地敲打桌面,看上去很随意,但方严听得出他的口气变得冰冷:“元冕是我的前辈,救过我的命,我欠他很多,但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就算他亲自来也没用。”
  “先生,您误会了,父亲一直遵守约定,不敢打破您平静的生活。况且,您的选择是正确的,没人想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方严低下头,让柔软的刘海盖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要什么。”迪恩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
  “据我所知,您旗下的企业是红龙的赞助商,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先生务必帮忙。”方严说完,从口袋中掏出两份材料:“这个孩子想去红龙车队,无论如何,不能给他机会。而另一个,请把他留下。”
  男人拿起其中一张照片,金发的年轻人笑得很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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