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试验2
工坊的膳食比林鑫垚在赵府吃的要好一些，有肉有汤还有大米饭。小童们围着林鑫垚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林鑫垚总觉得自己走到哪里都要围着一群的小毛孩子，前世也是如此，这世在赵府有7个丫头围着自己，现在到了工坊，又有十来个男童女童围着自己。“这难倒是命？”林鑫垚感叹道。
林鑫垚的衣服用品赵青儿回去后就派人送来了，她还收到一个女子送来的两套和小童一样的青衣套装，青衣用上好的麻棉缝制，女童们双髻上绑着青色的发带，腰上系着青色的带子，连鞋子都是同色系的鞋子，男童们都束发绑青色发带。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如果不是在服饰发饰上有差别，性别很难区分。
林鑫垚和3个女童住在一个屋里，她没有带书册过来，有些后悔，夜里有些无所事事。正当她在懊悔时，林老托人给林鑫垚送来几本书册。林鑫垚接过一看，是一整套以林氏冠名的书籍，书名为《林氏膏剂制作详解》、《林氏散粉剂制作详解》和一本《林氏油剂制作详解》。林鑫垚在工坊居住的几日里，将三本书册都浏览了一遍。
工坊实验室里，众人每日都给不同的产品做石蜡密封，一群小童和林鑫垚的配合也越发熟练，基本不等林鑫垚开口吩咐，她只要一个抬头，一个手势，就有小童知道下一步需要做什么，需要什么东西，配合越发默契，到了第五日，林老已经不再来这个实验室，丢给众人自行处理。
“小虎，你测试过仙根了吧？”在试验等待间隙，林鑫垚和小虎闲聊起来。
“嗯，测过了，前三次都没有呢，小虎没有福气。”小虎有些沮丧，他们一家是林氏旁系的一个小家族，而林氏家族是赵氏家族中最大的附庸家族，掌管赵府在秦时城产业中的胭脂水粉制造领域。
“小虎别灰心，我前4次都没有呢。”林鑫垚吐吐舌头，即是吐槽自己，也是鼓励小虎。
“垚姐姐也姓林，是我们林氏哪一支的人吗？”小虎问道。
“不是，我爹只是一个普通货郎，只是同为林姓而已，和你们不是一个家族。而且我也不是爹亲生的，我是被他在迷糊森林里捡到的呢！”
“啊？垚姐姐是孤儿？姐姐好可怜，以后小虎就是垚姐姐的弟弟，你就是我的姐姐。”小虎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已经布满泪花，他直接扑进林鑫垚怀里，可怜巴巴地抱着林鑫垚的腰，把头窝在林鑫垚怀里，死活要认林鑫垚当姐姐。
“你不怕我啊？我可是很凶的哦，嘻嘻。”林鑫垚亦有些动容，虽然来工坊和小虎相处才几日时间，她心里确实有些喜欢这个小家伙，林鑫垚觉得有个便宜弟弟可以捡，还不忘吓唬吓唬他，逗着他玩儿。
小虎知道林鑫垚在逗自己，撒着娇说道：“垚姐姐才不凶，没有林爷爷凶咧，嘻嘻，爷爷凶起来，连家主都怕他，嘻嘻。”小虎人小心眼不小，这个小姐姐厉害啊，才来几天就让林爷爷让权，把整个实验室给几个他们几个小孩子使用，以往谁也没有过这种待遇啊，小虎看在眼里，心底对这个小姐姐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林鑫垚有意考验一下这个小子，便问道：“嘿嘿，那你真认我当姐姐啊？”
“是呀，小虎是认真的啊，垚姐姐好不好嘛？”林小虎开始上杆子，见林鑫垚的神态放松不似要凶他拒绝他的样子，更佳撒起娇来。
林鑫垚微微一笑，宠溺地刮着小虎的鼻头说道：“好，好，好，你既然认定了我，以后姐带你飞，带你浪。”
“飞？浪？飞，小虎知道，仙人都会飞啊。浪？是什么意思啊？”林鑫垚的新式语言林小虎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何意，问道。
“嘻嘻，意思是说姐姐以后有本事赚大钱，一定带小虎吃尽天下美食，游尽天下名川，赏尽天下名花。”林鑫垚笑着说道。
“好呀好呀，小虎最爱吃好的。嗷呜嗷呜嗷呜，有好吃的。”小虎一听有好吃的，就开始两眼冒金光，嘴角流哈喇子。
林鑫垚扶额，心里吐槽道：“又是个小吃货。”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推进，实验室的木架已经没有任何空闲的地方可以再放任何物品了。以前架子上的物品全部被挪走它地，连实验室的大操作台也被林鑫垚和几个童儿清理出来，只为了放置不同的样品。
别看往实验室搬进去的东西更多，却比以前更有序，只因林鑫垚这个怪胎看不怪乱糟糟的台面，一句我们收拾收拾，第二日台面就整洁了；只因林鑫垚说这种纸张怎么能这样杂乱地堆在一处，第二日各种材质用途的纸张就全部被卷成直筒，按照种类插在不同的瓷罐子里；只因林鑫垚看见小童们搬木架上的坛子罐子书简时，闻到了发霉变质的味道，第二日院里就多了十几个常年不用的原材料容器；只因......
“啊，我的实验室，林鑫垚，你们几个干的？”林老头一走进光洁一新的实验室，就目瞪口呆地上下打量，吃惊地问道。
昨日赵屠那小子才来过他的小筑院，两人喝茶时聊起丫头的事情。林老得知她在赵府两个库房里做事的方式后还对着小屠子说哪有这么严谨认真的女娃子，连碎布头也不放过，硬生生裁成统一大小，按颜色质地整齐划一的放置。听赵屠描述出来的场景，说不出的好奇，如今林老自己亲眼看见实验室的景象，不再怀疑。才短短十日，林鑫垚伙同一帮小童就把实验室翻了个底朝天，已经完全看不出这里还是那个以前那个乱糟糟，找个东西找半日的实验室了。
“林爷爷，你来啦？”林鑫垚瞧见林老入了屋，甜甜地问道。
“需要密封的产品都在这里了吧？”林老瞧着实验室摆放着的样品，每个盒子底下都压着纸条，整齐划一地摆在木架和试验台上不住地点头问道。
“是的，都在这里了。”林鑫垚肯定地答道。
“嗯，不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林老捋了捋胡子高深地说道。
“林爷爷，这边的工作已经完成，那我是不是要回赵府啦？”林鑫垚问到，她想，等一月的时间到，再来这里不迟。
“你想回去就回去吧，不过一月期满后，你得再来工坊。”林老说道。
“好的，那林爷爷鑫垚告辞了。”林鑫垚给林老福了一个礼，在小虎的安排下坐马车回了赵府。
马车摇摇晃晃行走在秦时城最繁华的街市中，林鑫垚打起车帘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街上店铺琳琅满目，小贩叫卖声、打马下轿声、车马轱辘碾过条石的声音此起彼伏，林鑫垚对这些特别感兴趣，只可惜囊中羞愧，只能望洋兴叹。
正当林鑫垚还想着街上包子铺、桂花糕铺、油酥香鸭铺里的吃食流着不存在的口涎之时，只听外面传来阵阵异常的喧闹声。马车变得很缓慢，片刻后直接停止不前。
林鑫垚疑惑地打起车帘，问车夫前面的情况，车夫答道：“姑娘，前面闲物阁门前，似乎有许多人聚集在一起。人群太多，马车过不去了。要不我再换一条路，咋们绕过去？”
林鑫垚问道：“闲物阁？是赵府的闲物阁吗？”
“正是，就是前面那幢。”车夫抬手，指着身前一个方向说道。
入眼的是一幢五层高的豪华楼宇，楼前正聚集许多人，似乎什么人在闹事。林鑫垚给车夫交代了一句，下了马车，往闲物阁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