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付出代价
姜安安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内心难受的情绪让她几近崩溃，“静柔，别做傻事儿。”
然而，燕静柔的双眼却已经没有一点点光，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
姜安安心疼又担心，但她也明白此事已成定局，若是凤翔殿不配合，只会惹怒颂德帝，到时候明天的计划说不定全都泡汤了。
她没有选择，她没有。
于是，她直接找人看住了燕静柔，“看着公主，若是公主出了半点意外，你们也等着陪葬吧。”
姬钟离和姜婴宁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立刻去顺天府将耶律兄妹提出来，而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到了顺天府之后，他们很快便见到了耶律兄妹。
此时，两人脸上并没有半点伤，但是整个人都虚弱的不行，连呼吸看起来都那么有气无力，显然昨夜受了不少苦。
耶律怀远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姬钟离，缓缓开口道，“静……静王，是来……送我们……一程吗？”
耶律怀香用力的爬到了耶律怀远跟前，直接握住了耶律怀远的手，“哥……哥，死……死就死吧，死……了就不用……遭罪了。”
耶律怀远心疼的不行，哭着跟姬钟离求情道，“静王，要杀……杀我一个人好了，怀香……她是无辜的，是我逼她的，我请……请你帮她求求情，放她一条……生路吧。”
“不，我不要，我不要独活。”耶律怀香哭着说道。
姜婴宁冷笑一声，她倒是没想到，耶律兄妹的感情这么深。
她蹲下身子，抓着耶律怀远的头发让他抬起头，“耶律怀远，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玷污过的小女孩，其实跟你的妹妹一样大，他们也有家人，可能也有这么心疼她的哥哥。”
她微微用力，让耶律怀远疼的清醒过来，接着说道，“若是，现在有人要玷污你的妹妹，你作何感想？”
一句话，耶律怀远就彻底疯了，“不要，不要，谁也不准动我妹妹，谁也不准！”
他不要命的爬到姜婴宁脚边，他记不起这个女孩是谁，难道也是被自己玷污过的人吗？
他又觉得不可能，自己玷污过的那些女孩大多都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大金国？
“求求你，我求求你。”他伏在姜婴宁的脚上，一边哭一边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妹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知道错了？”姜婴宁有些嫌弃的退后了一步，接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扔到了耶律怀远的身前。
“这……这是什么？”耶律怀远哆哆嗦嗦的拿起玉瓶，打开之后，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是要毒死我吗？”
“不要呀，不要呀哥哥。”耶律怀香哭着爬过去，要抢那个药丸。
耶律怀远却用手举得很高，不让耶律怀香碰到，接着又跟姜婴宁确认道，“是不是我吃了这可毒药，你们就饶了我妹妹？”
他的眼神视死如归，显然是愿意用自己的命救下妹妹。
姜婴宁淡淡的开口解释道，“想什么呢？毒死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刚准备把药丸吃了的耶律怀远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姜婴宁，耶律怀香也看了过去。
姜婴宁笑着说道，“这颗药丸叫绝种丹，吃了之后，便再也无法与女子行房，也不会再有后人。”
“什么？”耶律怀远不敢相信的看着姜婴宁，“我是夏国的皇子，若是不能有子嗣了，岂不是就永远失去了竞争王位的机会？”
姜婴宁觉得好笑极了，死到临头还惦记王位，这是不是所有皇室人的通病？
耶律怀远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低着头不再说话。
姬钟离在旁边淡淡开口道，“耶律王子跟公主如此情深，我想她一定愿意帮你保守秘密，如果没人知道的话，对王子竞争王位又有什么影响呢？”
前世，最后确实是耶律怀远成为了夏国的新王，所以，姜婴宁就是故意要让夏国王室付出代价。
夏国王室如此纵容耶律兄妹祸害了那么多小女孩，活该断子绝孙。
耶律怀远听了姬钟离的话，有些不敢相信的确认道，“静王的意思，你们不打算杀我了？”
“我们可以救你。”姜婴宁站起身，“只要你吃下药，答应帮我们做几件事儿，我们就保你不死。”
姬钟离又神色淡淡的补充道，“而且，还能帮你谋取夏国的王位，娶到心爱的姑娘。”
“真的？”耶律怀远激动地眼睛都亮了，接着，挣扎了一下，还是把药吃了。
毕竟，只要活下去，一切就都有可能，可若是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接下来，姜婴宁和姬钟离跟两人说了些什么，便带着两人一起离开了顺天府。
很快，到了晚上国宴的时候，耶律兄妹吃了姬钟离给的药，看起来已无大碍，便跟着姬钟离和姜婴宁一起进宫参宴了。
这一次的国宴，办的声势浩大，皇上、太后，各宫娘娘都出席，还有朝中重臣也携家属来了。
姬钟离和姜婴宁带着耶律兄妹出现的时候，颂德帝和姜安安的脸色都特别难看，可是为了不让她人怀疑，他们的态度还算不错。
众人入座，宴席间准备了丰富多彩的节目，大家看得其乐融融。
节目表演到一半的时候，耶律怀远起身，让使团送上了夏国准备的礼物，还趁机提出了求亲。
颂德帝和姜安安自然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只是坐在姜安安身边的燕静柔，却仿佛迟暮的花一样，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神采。
姜安安还笑着解释道，“其实昨儿静柔就跟我说了这件事，这丫头舍不得咱们大金朝，但是又对怀远王子情根深种，心里开心又难受，哭了一晚上呢。”
众人都笑了笑，虽然很惊讶颂德帝会把心爱的长公主嫁到夏国那么远，但是一想耶律怀远准备了那么丰厚的聘礼，又觉得释然了。
宴会继续，燕静柔很快就待不下去，提出要回去了。
颂德帝和姜安安并没有阻止，只是姜安安有些担心，便跟嬷嬷们嘱咐，多派一些人看着燕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