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原来如此
潘巧喜一直等在外面。
见姜婴宁出来了，她立刻迎了过来，“怎么样？红梅姑娘还好吧？”
“没大碍了，巧喜姐姐不用担心。”姜婴宁说着便拉起了潘巧喜的手，“走吧，咱们去你屋说一会儿话。”
“好。”潘巧喜潜意识知道姜婴宁似乎有话跟自己说。
进了房间之后，她便立刻问道，“怎么了？婴宁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你也知道，大夫人想要撮合大哥跟静心公主。”姜婴宁有些无奈的说道。
潘巧喜忙低下头，尽量隐藏住自己的情绪，语气平静道，“我知道呀，这是好事儿，能当驸马，我想瑞卿少爷也会很高兴吧。”
“他高兴什么？”姜婴宁有些生气了，“你要现在跟我去看看大哥吗？亲自去问问他，他想不想当这个驸马？”
潘巧喜立刻紧张起来，往后缩着不敢去问姜瑞卿，“婴宁妹妹，别闹了，我……我有什么资格亲自去问瑞卿少爷这种事儿呢？”
“因为你喜欢他。”姜婴宁有些忍不了了，“而他，也喜欢你。”
“怎么可能？”潘巧喜忙飞快的摇了摇头，“婴宁小姐，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若是影响了瑞卿少爷和静心公主的亲事……”
姜婴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打断了潘巧喜的话，“巧喜姐姐，你以为柳如烟给大哥安排了一个很完美的亲事吗？”
“不是吗？”潘巧喜犹豫的说道，“能够娶一个公主，虽然静心公主可能不太受宠，但是……”
姜婴宁再次打断了潘巧喜的话，“如果只是想要一个驸马的身份，我大哥难道不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公主吗？”
“这……”显然潘巧喜自己也觉得静心公主有些不合适，“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换成其他受宠的公主会更好，而且我也觉得瑞卿大哥不管是家世还是人品、才貌都值得更好的。”
“好了，好了。”姜婴宁听不下去了，“潘巧喜，我就要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嫁给大哥？”
“啊？”潘巧喜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事儿。
“对，嫁给姜瑞卿，做他的正妻，你想吗？”姜婴宁再次重申道。
“这怎么行？”潘巧喜忙摇头摆手，一脸的拒绝，“不行的，我算什么身份，别说是静心公主，就是跟上官婉如比，我都差太多了，不能因为我影响了瑞卿少爷的前程。”
她说着似乎都担心起来，“婴宁妹妹，你不要开玩笑了。”
“好，那我问你。”姜婴宁咄咄逼人的问道，“你要做了瑞卿少爷的妾，便要日日忍受他跟别人亲密，而在外人看来，他们永远才是真正的一对，而你呢？只不过是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侧房。”
她一步走近潘巧喜，“若是大哥不喜欢你便罢了，若是大哥喜欢你，那么你要他怎么办？违背自己的心意，跟爱妻白头偕老？还是宠妾灭妻，让所有人不齿？”
听到这儿，潘巧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乎一片惨白。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有些无助的看着姜婴宁。
姜婴宁轻轻叹了一口气，再次问道，“所以，你到底想不想做大哥的正妻？与他一生恩爱、彼此扶持，不管发生什么，永远都不背离他，你愿意吗？”
潘巧喜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才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我当然愿意，从我见到他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姜婴宁终于松了口气，如果潘巧喜面对自己还执意不肯承认心意，那么就算她再着急，最后也可能什么忙都帮不上。
“怎么可能？”潘巧喜苦笑了一声，“婴宁妹妹，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意家世的高低吗？”
姜婴宁一直都等着潘巧喜说这件事，她看得出来，这背后肯定有原因。
潘巧喜自顾的说道，“因为我爹和我娘。当年，我爹对我娘一见钟情，不顾我娘只是一个落魄商户家的女儿，不顾家里所有人的反对，硬是娶了我娘做夫人，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呢？”
姜婴宁不用猜，但是也知道肯定是一个悲剧。
“我娘家里虽然落魄，但是家人都很疼爱她，所以她性格骄纵，而嫁给我爹之后，一开始我爹很爱她，还能容忍她，保护她，可是后来……我爹也渐渐嫌弃她，再加上家里人各种刁难……”
说这儿，潘巧喜的声音哽咽了几分，“就在两年前，我娘自杀了。”
“什么？”姜婴宁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件事，她能想象那些年潘巧喜的娘过的多么不如意，甚至有可能总在后悔当时不该嫁过去，所以这种想法在潘巧喜心中几乎是根深蒂固。
这件事，显然在潘巧喜心中压抑了很久，她的心情一时难以控制，悲伤的哭了好一会儿。
姜婴宁想了想，便上前安慰的揽住了潘巧喜的肩膀，“巧喜姐姐，你不是你娘，而且我们也没有不喜欢你。”
“可是大夫人……”潘巧喜清晰的知道，柳如烟有多看不清自己。
“她也不喜欢我，你看我在意吗？”姜婴宁笑了笑，“而且，我有办法让她闭嘴，没办法拿你的身份难为你和大哥。”
“真的？”潘巧喜眼中缓缓亮起一道光，有些期待的看着姜婴宁。
姜婴宁点了点头，“不过，这件事有点危险，你愿意去做吗？”
“我愿意。”潘巧喜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能改变身份差异跟姜瑞卿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
“好。”姜婴宁起身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见一见大哥，等我回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办。”
“好。”潘巧喜点了点头，目送着姜婴宁离开了。
姜婴宁知道了姜瑞卿，便见红梅听到的话告诉了姜瑞卿。
“母亲怎么能这样？”姜瑞卿有些生气，“她简直是胡来，我不想娶什么静心公主，她为什么要逼我？”
姜婴宁闻言又同样问道，“那你想娶巧喜姐姐吗？娶她做你唯一的正妻？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