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再见
系统没办法回答很多问题，一提到某些关键词就会发出哔哔哔的声音。
顾希南只好作罢。
随着网课的推出，顾希南好友人数突破100。
因为是大整数，系统随机掉落的经验值惊人——足足50点！
投桃报李，顾希南也对这个上限500人的大任务更加上心。
前往总部的路上，九宫格美照发出，南瓜们兴奋地哇哇大叫。
顾希南趁热打铁把千秋万代的东西拿出来抽了波奖。
一番操作下来，总经验值飙升至810。
【恭喜姐姐，成功达到升级条件，是否立即升级？】
【温馨提示，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人性化的好系统啦，就算姐姐在这么多人的公众场合升级也不会有问题哦~】
顾希南被小家伙得意洋洋的语气逗笑。
“好，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一起被抓起切片做研究。”
【哼，姐姐好好看着吧，我才没骗人呢。】
话音落下，顾希南就看见个人信息栏里等级变成了9。
但这个数字和之前不太一样，是鲜红色的，似乎带着警告的意味。
“升级之后变色了？”
【才不是，姐姐以前说过，九乃天数，不可破，破了的话就变了。】
“？？？”
完全听不懂。
而且因为和关键词有关，系统根本解释不清楚。
于是，小正太换了个简单易懂的说法。
【就是说姐姐再升级一次就是亲闺女、翻身做老大了，要啥有啥，以后都不用哼唧哼唧做任务赚经验值啦！】
顾希南瞪大双眼，然后比了个666。
“请让我向你们公司鞠个躬，太牛了，上次是出什么道具可以把自个儿卖了，现在是直接可以掏空公司了是吧？
小朋友你老实回答我，设计你的人是不是和公司有仇，故意留这个大个bug想借刀杀.人把公司整垮？”
【姐姐掏不空公司的，放心叭。】
“啧，这么自信？”
顾希南被“翻身做老大”刺.激到，也不闭目养神了，详详细细和系统讨论起这事儿来。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小朋友的家长相当硬，真不用担心被掏空这事儿。
于是，顾希南连最后一点歉疚感都没了，拿出手机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列出来，准备从总部回去后正式开启咸鱼翻身之旅。
现在，她要先完成工作。
总部在上京，大楼修得那叫一个富丽堂皇。
顾希南走进去第一感觉就是，随便挖块地砖都能换一套房。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端的地方，所以也没装蒜，十分认怂地打电话让辛尉出来接。
辛尉看见她的时候，眼神不太对。
“怎么，我拍的广告赔钱了还是公司要和我解约？”
《萤囊雪》反响不错，她也跟着分了不少钱。
除此之外，顾希南就拍了个牛奶广告。
看现在还时不时能瞅到，应该没亏吧？
不过解约倒是有可能解约。
虽然她赚的钱对她来说挺多的，可是对无隐娱乐这样的大公司来讲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而且因为中考和比赛的原因，顾希南从签约之后都没接多少工作，老板有意见也是情理之中。
顾希南正想着该怎么挽回，就被辛尉出声打断了思路。
“别紧张，叫你来是为了签新合同，对你来说是好事。”
他这么一说，顾希南才知道，原来是桃花寨里她哼歌给人瞧上了，音乐公司要找她做专辑。
“专辑？可我不是演员吗，不是歌手。”
虽然她的歌唱技能已经到高级了，但——她没打算再给自己加份工作。
可是，顾希南签的合同还在有效期内，由不得她拒绝。
要合作的是行业内颇有名气的一家唱片公司。
现在歌坛不景气，不少公司都因为撑不住主动出局了，只剩下几家路人还勉强耳熟的。
篁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目前市面上超过一半的唱片，都出自这家公司。
签合同前，顾希南被带去录音室试音。
一进屋系统就开始大叫。
【是他！就是他！无隐！】
顾希南愣了下，朝休闲区坐着的人看去。
西装笔直熨帖，头发一丝不苟，眉眼冷清，面无温度。
“……”
嗬，还真是狗血剧里的总裁形象啊。
不过，这人一看就比她现在的身体大了不少，怎么说也不会很熟。
念头转过，顾希南跟着辛尉像这位发工资的大老板客气打招呼，然后就试音去了，一秒都没留恋。
沙发上，恢复成正常形态的无隐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他的视线随着顾希南起落，眸子越来越沉。
辛尉见状给了已经进录音棚的顾希南一个手势，然后走到无隐身边。
“后悔了？”
母石解禁后带着顾希南失踪后，凤迎立刻循着气息找到人。
按照他的说法，多亏了母石被封禁的时间足够长，所以力量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没走远，不然可能就追不回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凤迎提出立刻收押顾希南。
但被无隐阻止了。
反复磋商后，选了个这种的法子——消除顾希南脑海中和无隐有关的记忆。
原本要消除一个人的记忆很难。
但无隐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本来就不属于山下，难以留下影子。
而且，在顾希南原本的世界里，无隐本来就不存在。
所以操作起来还算简单，而且可以顺道抹去她最后那段发觉不对劲的记忆。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
但在顾希南发觉不对劲之前的这段宝贵时间，凤迎会想办法通过母石把系统回收，让一切回到正轨。
反正系统的使命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就算顾希南失去系统，以后的人生也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
这么做能堵住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的嘴。
十殿地位特殊，经不起他们闹腾。
无隐也知道，这是最佳选择，所以才会接受。
可是，他把顾希南按照记忆刻画送回家后，心里却沉得厉害。
正好篁乐公司有人来，他就让辛尉通知顾希南来总部。
因为不用再伪装，现在的无隐不再是高中生的模样，而是成人状态。
从让顾希南来总部开始，他就一直坐立不安。
无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静不下心。
他怕记忆抽离失败，又怕抽离成功。
就在刚才，顾希南看向他时，眼底全是陌生。
无隐才明白之前他为什么会那么纠结。
他不愿意让顾希南忘记他。
他不想成为一个陌生人。
可身为小十殿，这些念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包括辛尉。
而辛尉也只以为无隐是担心记忆抽离失败影响大局，真心实意安慰道：“你放心，过来的时候我试过了，很彻底，一点残留都没有。”
“……”
周围的气压瞬间变得更低，激得他背后寒毛都竖立起来。
“多久。”
“啊？原来你担心时间不够，放心，凤迎说至少半年，不会有事。”
以凤迎和无隐的能力，半年时间绝对能把这件事处理得漂漂亮亮。
辛尉说得高兴，猝不及防被报纸糊了一脸。
“喂——”
他扯下报纸，发现无隐正起身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事情不是很顺利吗？”
辛尉嘀咕着把桌面重新整理好，这次没往别的地方想。
在桃花寨的时候，他担心过无隐对顾希南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但是看过这次事情的处理方式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顾虑。
在辛尉看来，要是自家小主子真喜欢顾希南，绝对不可能让人把他忘了，而是会和凤迎打一架，把顾希南和系统都给抢回山上去。
胡思乱想着，顾希南那边试音完成，老师很满意。
“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嗓音条件太好了，技巧和感情处理也很到位，一开口就能引起共鸣。”
好话不要命地往外吐，签约自然也就格外顺利。
签约后还有一系列的准备工作，这些都是辛尉和棠鹿去处理，顾希南则在周围顺便逛了下，准备买些特产。
结果刚进电梯，她就撞见了无隐。
“老板好。”
顾希南恭恭敬敬打招呼，然后准备换旁边的电梯。
结果里面那人伸手按住了按钮。
“进来。”
“？？？”
顾希南顶着一脑门问号走进去，不知道这位大老板要和自己说什么。
刚签了新的合同，不会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要把她开除吧？
“吃饭了吗？”
“……没有。”
“嗯。”
“……”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无隐先一步出去。
顾希南提着的气还没落下，就听见他说：“跟上。”
两人走出大厅，来到车前。
顾希南警惕地向后退了半步。
“合同已经签完了，还有别的事吗？”
“上车。”
无隐已经倾身坐下，负责把车开过来的司机知趣地离开，连看都没有多看顾希南一眼。
司机业务都已经这么熟练了吗？
顾希南心里咯噔一下，飞快抬眼扫了眼中午诶，迅速规划逃跑路线，同时开口道：“老板，我还没成年。”
无隐看了她眼，绷紧的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所以呢？”
“所以你这么做是违法的，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