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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洪荒]紫霄宫里锁着只三足金乌_

  可正是如此,他的心头才更加的绝望,盯着东皇太一的眼神几乎是怨毒,“紧、箍、咒。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在一片吸凉气的声音之下,太一却是冷然一笑,“淮南镜,我族中至宝,就连我与哥哥当初也是废了些力道得到的呢,只要意念足够,就可反噬一切针对神识的术法、法器攻击,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你说,妙是不妙?”
  他这笑容简直是比那最最阴毒的毒蛇还要冷上几份,这师徒四人看了皆是暗暗吞咽一口口水,默默的退后了几步。
  ——这样的东皇殿下,也未免太过恐怖了,幸好俺老孙/悟空/猴哥没有得罪他。
  “猴子,你难道就不想要看看效果怎么样?”自从这猴子在太一没有告诉他使用淮南镜的方法就自行拜托金箍之时,太一早就把他当作了真正自己族中的小辈,此刻说话也终于算是带着几份的软意,颇有几份笑问自己族里孩子想不想玩球时候的轻快。
  但这内容……还真是难以言喻,竟然就拿着这么一个大罗金仙的菩萨满是漫不经心的玩弄。
  然而这猴子也不是一般猴,咽了下口水,实在是觉得颇为的心动,右手挠了挠左手,看似犹豫实则颇为的意动,“念什么?”
  太一于是极为纵容的笑了笑,“掐个诀…就是作个手势,随你念,只要下次还念这个就好,以后他即便是身处万里之外,也照样感应的到的。”在慈航极为惊悚的目光之下,太一笑得更加玩味,“本殿下可是特意改了阵法,加强了这效用呢。”
  那边的猴子依然是跃跃欲试,早就能不急了,试探性的照着太一所说的,摆了个平常召唤筋斗云差不多的姿势,“紧、紧、紧!”
  这慈航当真是在他二人开始谈论只是就想要逃之夭夭了,然而太一虽然看似放松,可早早的就把此处封死,又哪里能够跑的掉。
  便是这么一刻都未曾到的功夫,竟然在一瞬间全然调转,换他在紧箍咒之下哀嚎不断了!
  “孙悟空,你当真有本事!!不,别念,别念了,殿下,饶命啊……”
  这猴子见他如此大的反应也是吓了一大跳,“俺老孙这可没念几声,不至于吧?”
  就连猪八戒也是暗自嘀咕,“就是,猴哥能撑这么就,这菩萨也太……”
  倒是太一冷冷嗤笑一声,“心中越是游移不定、杂念越多,这咒语就越是厉害。”由此就可见,这慈航的心思究竟是有多少了,也怪不得原始这等高傲之人瞧不上这个徒弟。天资再高,可是心思不纯,又有何用?一辈子止步大罗,也是到了头了。
  这慈航到了后来,却是连唐僧都求上了,然而唐僧看了看这位风度全失,露出满满令人嫌恶嘴脸的菩萨,却是默默一叹,念了一声佛号,走开了。他虽向来心慈,见不得这些事情,但更多的时候,也不会一味无原则的仁慈,更何况这事儿,也不是他能够做主的。
  这一出闹剧正演的热烈,原本悠然站立着的太一,在一瞬间收敛了神容,唯有眼中那一股半点未曾遮掩的杀气须臾冲天,尖锐的让所有的人都面色惨白,不得不退避三分。
  也就是在下一刻,空气之间传来一声悲悯的叹息,慈航的哀呼声便逐渐的微弱了下来,一下子晕了过去。
  太一眯着眼睛,言语之间虽是轻柔,但是那满满的肃杀与恨意,却是一瞬间沾染了这一整篇的大地,近乎在这一篇土地之上,沾染了血的颜色。
  “准提,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啊!”
  第五十章
  道祖当初确实有下过指令,圣人不得随意入洪荒,但是同样也说过,圣人之间若是有矛盾可以去混沌之中自行解决。所以这场战争会打起来也就不算是多么的奇怪了。
  混沌之中,一片虚无,随处都是可将大罗金仙都刮成重伤的煞风,破碎的空间也是极其危险的东西,是以完全不必担心这一场战斗又会其余的乌合之众窥探。
  三清之中为首的自然是原始以及拿出了剑满脸桀骜的通天,老子则笑眯眯的在他们身后看着对面的接引、准提二人。
  距离上次西游失败又已经有了足足的三百年,这三百年内,不论是西方的两位圣人如何使尽了手段,又是如何的计划,基本上都是被这三人给搅和的一干二净,半点的好处没捞着不说,就连自己这一方的人手也损失了不少,这三清手下的门人还乘着天时地利,竟然派遣弟子去人间传道!
  如今的人间,又是道家、儒家学派大兴,而佛教却成为了昔日黄花,影响力显而易见的变得极为薄弱。再加上百年前的唐三藏成道,佛教在他们二人身上的气运甚至是又极为利害的下滑了一段!
  西方的两位圣人现在的眼睛都当真是红了,他们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不要面皮的三清,近乎都要咬出了血来,“三清,好一个三清!你们竟然不尊天道,你们难道不知此次量劫合该是我佛教大兴之时吗!”
  原始冷哼一声自然是不屑说话,而通天,这白翻到天上去了,“你们两个也都是圣人了,能不能改改这不要脸的毛病,是,此次确实是你佛教兴盛的机缘,可是什么时候说过是大兴?况且,你自己抓不到机缘难道还要怪罪我等?你怎么不让天道把功德、气运直接的送到你手上来呢?!”
  这西方的两位面皮又是一阵青一阵红,却是狠狠呵道,“若不是尔等,若不是尔等从中作梗!”
  “从中作梗又如何,你可别是忘了当日你们自己做的事了吧。在你们的眼力,难道就只有你们算计别人的时候,没有他人能够算计你们的道理?呵,自己技不如人,就别只会抱怨。”通天这说的都忍不住替他们害臊,这会儿太一就隐在他们的身后,也真是不知道这准提、接引到底是怎么能够这样空口白牙的乱说话。
  “哼,你们三清如今倒是嚣张,处处插手,要将整个洪荒都括入你们的囊中不成,想要如此行事,也该要问问我等!”
  “这恐怕才是尔等的真话吧,何必藏着掖着,到现在才说出口来。”原始站在远处,眼神只是微微的一瞥,宛若看着两个跳梁小丑一般的角色,满满的不屑。
  “你!”准提上说了这么一半,就听得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叹,却是一道柔婉的女声,“原始师兄,实在是非小妹想要插手几位之间的事情,只不过,几位师兄近日来实在是有些过了。”
  先不提三清等人,至少准提与接应皆是眼前一亮,颇是幸喜,“师妹可总算是来了,可让师兄好等。”
  他们二人其实早已经退出了玄门,自立门户,自然是不该再与女娲之间有师兄妹之称,况且真要排起来,他们二人是鸿钧的记名弟子,而女娲怎么说也是亲传弟子,就连当日紫霄宫上蒲团也在他二人之前,就算是叫一声师姐也是不为过的。或者说,这二人又是自信实力在女娲之上,以实力来作序的?
  他们二人看似是以师兄妹之称拉拢女娲,却还不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也实在是怪不得女娲落了他的皮面。
  “两位既然已经退出玄门,也实在是不该有此称呼才是。”
  准提嘴角一抽,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还是接引比较淡定,反而叹了声佛号,诚恳道,“是贫僧的失虑。”
  比起这两个和尚,女娲显然是更加在意面前的三清,或者说,是默默隐匿在三清身后的东皇太一。
  “东皇殿下,看来,您是心意已决了。”
  太一倒是并不意外女娲能够看破自己在这里,或许,与其说是看破,倒不如说是猜透,她太过于了解东皇太一与帝俊之间的羁绊,所以也太过了解东皇太一对准提与圣人的仇恨,这样的场面,他自然也不可能不来。
  在准提与接引差异的目光之下,太一到底还是除去了混沌钟之中的阵法,却是微微颔首轻笑,“女娲,我的心从来未曾变过,反而,心意已决的应当是你啊,你终于是决定了,决定抛下了妖族的一切,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利益的行动而行动。女娲,你真是让我失望。”
  话谈到这个时候,实在是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既然都不能用说来解决,那么在洪荒之中以手段本事的高低来定真章也是最为的正常的了,有谁不服,就打到他服,就是这么的简单。
  本来是几位圣人之间的矛盾,自然是与东皇太一毫无干系,可是谁让这准提、接引、女娲单枪匹马的上都不是三清的对手,前三名和后三名对上似乎也就没有了半点的悬念,正面无法取胜,那么依旧自然要用上一些小计谋,准提看着早已经退后到了一旁不参与这场战争的东皇太一眼中霎时之间一亮,当场就运用起七妙宝树朝东皇太一的方向一下子袭了过去。
  原本与准提对上的自然是通天,却是见到准提这一味只知道躲闪的家伙尽然硬生生的受了他这么一下,本以为他是狠下了心要与自己拼命,却没有想到这一击根本不是朝自己所打去的!他的眼眸霎时一缩,再回头只是却早已经赶不及。
  “小心!”
  这一下的力道,就算没有十成,也足有用上了九成,那数道金芒就这样带着无法比拟的速度,直直的冲向了东皇太一所在的位置!
  便是千钧一发之见,眼看这金芒就要直直的击中太一,莫说三清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就连准提、与接引也是面露幸喜,然而东皇太一看着这利光,却仅仅只是右手微颤,那系在手上的小巧混沌钟在霎时之间瞬间发出了一声轻响,虽然声音不响,但却是有极强的穿透力以及扩散力,那涟漪扩散开来的音波,竟然足足的有万顷。
  除去这混沌钟之外,竟然还有一小道五彩的霞光,极其的透亮闪烁,众圣人皆是觉得眼前一闪,有片刻的失明,接着便是听到了一声闷哼,再仔细看去,竟原来是那准提哇的一声一下子突出了一口血来!面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几位苍白。
  这一瞬间,所有的圣人几乎都是停了手,满脸错愕的看着那全然完好无损的东皇太一。
  那东皇太一衣襟半点未乱,“淮南镜,又特意的加以炼化,以其人之道加倍还治其人之身。这滋味,想来是相当的不错的。”他看着狼狈的准提轻轻冷笑,“当初那慈航也是领教过的,你不也正好就在他身旁?怎么就这么快就忘记了呢?”君不见当日在那猴子的手上,只是一个不懂用法的大罗金仙也照样能够发挥出这宝物如此巨大的威力,更不用说是如今在太一的手上,被全力的激发了。
  这时候,也就不得不提及一番鸿钧这个洪荒“寻宝鼠”兼“万能手册”的作用了,若非是他,恐怕这宝物还在妖族的宝库里蒙尘。这实在是一件极为特殊,也极为利害的法宝了,只是可惜,在近千年才发挥了他的用处,当真算来,这也不过是这宝物发挥第二次用途,可仅仅是这么两回,也是足够让它在洪荒之中声名远扬,在法宝的排行榜之中高居不下了。
  既然这佛教的两人主动招惹了他,东皇太一难道还会就笑眯眯的任他欺凌不成?却是直接祭起了淮南镜,而手中的混沌钟也是不断地轻响,更时不时幻化出万千金芒攻击,又有自成一套的阵法。
  那西方二人加上女娲本来对上三清就是吃力,此刻更加是手忙脚乱,竟然在短短几刻的时间里就已经展现出败象……
  他们这厢正打的火热,却不知地府那一头早早的将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全然的看在了眼里。
  漆黑的宝座之上,正坐着一个男人,一身的黑色长袍,袖口、领口等方位都是暗红色的花纹印记,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一双黑眸里晦暗莫测。
  他望那高悬在上方的水晶,看着那面对圣人也毫不怯懦的身影,尤其是那双恍若从未熄灭过所有光辉的眼眸,从喉中低低的发出了几声沉闷的笑,却是低低的喟叹,“果真是很美,不愧是让他宁愿与天道那家伙鱼死网破也要护住的人。只不过……终究还不是便宜了吾?”
  从一开始就站立在一旁的后土沉着脸,并不接话。
  那男人便又是轻笑两声,慵懒的从王座上撑着站起,却是走到了后土的面前,漆黑的指甲有些用力的划过了后土的脸颊,瞬间便是流下了一道血痕。这分明是一道极为细小的伤口,可偏偏以巫族那强大的恢复力,竟然也没有半点愈合的倾向,甚至,随着那不明的黑色雾气有着扩散化脓的迹象。
  他看着后土,宛若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微带着责备却也有无奈,“好吧,好吧,吾儿,吾可不是天道那样用完就丢的人,吾知道你与他之间的恩怨,且去吧。”
  他微带着纵容的说着,却又在一瞬间,全然变了一幅模样,阴冷而骇人,仿若后土哪怕是有半点的不遵从,都会随时将她最为严厉的惩戒。
  “只不过有一点,你的力量虽然已经足够也该记得这一切是谁赋予你的,那好歹是吾看上的人,在吾还没有玩腻之前,至少留上一命。”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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