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难以启齿
寻思回去睡个自然醒，明天就开始进阶。
第二天白小凡终于熬完两节早课，便兴奋地打开了系统。
毫不犹豫地点击进阶入口。
【宿主目前修为已达五十年，符合进阶资格，请问是否开始接受接受考核？】
白小凡点击了确认，系统立马探出了考核内容。
【请到城西警局报到，打探一重厉鬼黑水童消息，并将其消灭。】
【消灭后宿主将提升至长生功二层。】
“上来就是一重厉鬼吗？”白小凡不安道。
他不久前才收拾了一只九重阴魂，但并不轻松。
而一重厉鬼比其还要强上小一档。
鬼魂的每阶修为分九重，到达九重后将随时进阶。
想到那只厉鬼才刚从九重阴魂提升，或许能力还未能巩固，应该能与之一战。
只是这城西警局才是让白小凡头疼的地方。
难不成黑水童还能在局子里被拘留不成？
水童也就是水鬼，是生前在水中身亡的冤魂，死后便在附近水域流荡，绝不可能脱离水域。
“先去了再说吧。”白小凡嘀咕道。
进阶机会难得，他可不想放过。
城西警局在海市的另一端，白小凡直接打了个车过去。
到了门口便被那庄严肃穆的大门劝停了。
他进去该说什么？说自己来抓水鬼吗？那太扯淡了。
想起系统是提示自己去打探消息，估计这里并不是现场。
白小凡老实巴交地走了进去，便看见几名警员在前台工作。
“同志，你好。”他过去开口道。
看了对方的桌上的铭牌一眼，此人名叫陈大洋。
一位中年警员抬头看了他一眼，寻思一个小伙子怎么会喊他作同志。
“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吗？”他问道。
白小凡探问道：“我想咨询一下，请问最近有发生过失足落水身亡的案件吗？”
陈大洋颇感意外，这种事情哪里能咨询？
不过想到白小凡可能是知情人员，便查询了一下。
而后回道：“并没有的，你是有什么情况要上报吗？”
闻言白小凡不由懵逼，难不成他来错地方了？
陈大洋此时又提醒道：“会不会是其他辖区发生的案件？建议你去其他区域警局问一下。”
这当然也不可能，直播系统总不能耍他。
“可能是我搞错了，不打扰你工作了，谢谢。”白小凡说罢便要离开。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进入警局，与他擦身而过，直奔陈大洋而去。
白小凡无意扫了她一眼，对方眼球布满血丝，头发蓬乱，眼底发黑，精神状态极差。
很难想象她发生了什么，见状他不由停下了脚步。
只见中年妇女焦急地问道：“陈警官请问我的儿子有消息了吗？”
陈大洋难堪道：“抱歉刘女士，我们已经日夜搜寻，多方收集资料了，相信很快就有你孩子的下落。”
“很快是什么时候？小航已经失踪五天了，你知道这五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妇女越说越急，语调也不由提了几分，情绪逐渐崩溃。
陈大洋见状也只能不断安慰。
估计是这位妇女的孩子失踪了，白小凡心中稍微唏嘘，这应该是警局里的常态了。
想罢他正要离开，却听见妇女绝望道：“那水域搜寻工作呢？”
这话顿时引起了白小凡注意，他不由朝两人走去。
陈大洋难过道：“非常抱歉，事发地附近流域都打捞过，直到河流尽头也没有发现。”
听罢妇女无力地瘫坐在一旁，这已经是她能接受最可怕的结果。
无奈仍旧是毫无音讯。
这时白小凡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女士的孩子是在水域附近失踪了吧？”
“你怎么还没走？”陈大洋意外道。
刚要说话，白小凡的手臂却被妇女用力地拉住了。
“你是不是有小航的消息？快告诉我，求求你了！”
对方神情亢奋，哪怕是人之常情，白小凡看着也有点怕。
妇女名叫刘晓燕，其十岁大的孩子已经失踪五天。
这五天她每日寝食难安，难得有孩子的消息，难免会激动。
“你先冷静一点，我并不知道你孩子的下落，但或许我能帮到你。”白小凡安抚道。
想到白小凡方才进来问的问题，陈大洋连忙请他坐下，而后开始简单介绍了案件的情况。
刘晓燕的儿子小航在五天前放学回家的途中，如常经过回家必经的河堤路
那里便是知情人员最后他最后的地点。
有人表示小航曾翻越河堤，到下面的河滩玩耍，这是那一带孩子玩乐的好去处。
只不过在转头一看，小航便从河滩上失踪了，人们也只是认为其离开了。
没想到这竟是最后一面。
听到这里，白小凡大概心中有数了。
他看了一眼刘晓燕，欲言又止，在他看来，小航已经是遇难了。
“怎样？你有想到什么吗？”陈大洋追问道。
白小凡思考片刻后沉声道：“抱歉，打扰了。”
说罢他便要离开，但刘晓燕却发了疯似地追了上来。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求求你一定要告诉我，哪怕是一点消息！”
见白小凡不说话，她继续道：“只要你能帮到我，我愿意付出报仇，十万可以吗？二十万！”
“对不起，我真的搞错了，对不起。”白小凡神情痛苦，而后快步离开了警局。
走远后他随意坐了下来，心情难以平铺，毕竟真相实在难以启齿。
而且他也不能确定小航确实遇难。
要想搞清楚真相，他必须得到现场观察一番。
同时这最好不能让警方插手，毕竟他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也不方便张扬。
待到日落之时，阴气逐渐浓郁，白小凡来到了河堤路。
此处人流稀疏，人气一虚，便给了鬼物造次的机会。
同时似乎是因为小航失踪的事情，附近的人都不敢经过此处。
白小凡如法炮制，从河堤翻越而下，到达下面的河滩。
很快便观察到了一连串孩童的脚印，直直延伸至河滩边缘水域。
追寻脚印稳健踏去，地上的脚印似乎发生了变化。
原本正常的脚印开始以脚跟为轴心，左右扭画出一个个扇形。
不难看出，当事人在此发生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