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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

  我最近得了一笔钱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跟妹妹说,以后要是把店买下来就好了,就是咱们自己的小窝点,你以后就到城里给你哥打工。
  妹妹说美得你,她五一就要和刘东结婚了,婚后怎么生活要看老公的意思。
  我听着这个酸,牙都要倒了。老妈在一边咯咯乐,说你们兄妹就去闯荡吧,老妈一个人在家就行。
  老妈又问我找没找对象,我想起小猫,说找到了。老妈特别高兴,责怪我为什么这次回来不领着人家姑娘。我心里苦笑,只能推说她忙。
  其实我知道,小猫现在情况很特殊,晚上是我的爱人,白天又恢复了阿楠的人格,对我不理不哼的。真要白天让老妈看到,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小猫的事情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幸福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第二天我回到了城里。晚上无事,我坐在窗边,两只脚搭在窗台上,一下一下前后晃着椅子,暗自盘算以后的生活。豆豆坐在旁边,眯缝着眼笑:“主人,以后你的钱会越来越多,你要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了。”
  “有钱人是什么生活?”我哼哼了两声。
  豆豆正要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凛:“君小角出现了!它在修行,正在吸收大量的阴气!”
  她说的太突然,我差点把椅子晃翻过去,赶忙拿起外套:“那现在就去!”
  我把玉佩挂在脖子上,急匆匆往外走。小鱼正在客厅看书,“强哥,咋了,这么急?”
  我心念一动,君小角是大恶灵,十分邪恶,多一个人助力也是好的。我说道:“我已经发现了恶灵的线索,它今晚就在吸收阴气,咱们一起去抓!”
  小鱼二话不说,套上外套就跟我出来。
  我们开着车直奔墓地那里的小区而去,走到半路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我一边开车一边手忙脚乱的接通,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大记者,你赶紧来啊,我男人疯了!他要杀我的孩子!”
  我想起是谁了,正是住在平院的三口之家,果然是出事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中邪
  我接完电话之后神色凝重,小鱼问怎么了。我说出事了,很可能是恶灵已经附身,咱们得赶紧赶过去。
  能看出小鱼很疑惑,他不知道背后的隐情,他几次想张嘴都没说出来,后来索性不问了。
  他最好是不要问,如果问了我是不可能跟他说实情的,我也不想对自己的兄弟撒谎,这会让我陷入两难之境。
  车上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我能明显感觉到小鱼和我似乎有了一些看不见的间隙。
  我在心里叹口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从事的职业是黑法,和阴灵打交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法门和秘密,这是职业本身的诅咒,没有办法。
  不管他理不理解,我还是要办我的事,车到了墓地附近的小区。虽然有路灯,光线还是很晦暗,大晚上没什么人。
  小鱼从后备箱拿出两个大手电,递给我一个。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到了那个小院子。还没到门口,远远看到有个人披头散发跑过来,跟疯了一样。小鱼抬起手电去照,跑来的正是那院子的女主人,也就是小孩的妈妈,她穿着一套大红色的秋衣秋裤,头发散下来,嘴歪眼斜,眼珠子瞪得老大,那模样真是七分像鬼三分像人。
  到了近前,我一把拦住她:“大姐,我来了!”
  她的眼神整个都涣散了,全身抖动哆嗦,两脚一软摔在地上。我大声问她怎么了,她捂着胸口两眼发直,嘴里反复就说两句话:“杀,杀人了,杀人了……”
  我和小鱼递了个眼神,一定是出事了!这个女人暂时无碍,就让她缓缓吧。我们两个快跑起来,很快到了院子大门口。
  院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动静,这时心念中豆豆说了一句话:“我嗅到了君小角的气味,它出来了!”
  小鱼要去开门,我一把拉住他,不知为什么,强烈的危险感压迫在胸口,像是堵了一块不上不下的大石头,全身都跟着焦躁起来。
  小鱼疑惑地看我,我说道:“你到后面守着,正面我来进。”
  “强哥,我比你能打,正面我来吧。”他说。
  我坚决地摇摇头:“正因为你能打,所以才让你抄后路,那恶灵附身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后面才最重要。”
  小鱼看看我,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绕着院墙往后面去了。
  我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寂静无声,空气中似乎充盈着难以名状的东西,像是阴森森的沼泽就在前方。
  小院子里只有两间屋子,我小心翼翼走到正门前,用手轻轻推了推,门锁得紧紧的。
  我看看旁边的窗户。这家人有多穷吧,冬天的窗户上贴着塑料布挡风。这种防寒的措施,已经多少年看不到了。
  因为挡着塑料布,里面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看不真亮,好像有人,又好像不是人。
  我正合拢双手往里使劲看着,突然旁边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吓了一大跳,赶忙看过去,那孩子的爸爸从门里探出头,这个中年男人露出的半张脸阴森森,冲我客气地笑了笑。
  “大哥,你没事吧?”我试探着问。
  “嘿嘿,没事。”他说。
  我在心念中召唤豆豆,谁知道豆豆藏着不出来,弱弱地说:“君小角法力太高强啦,我不能现身,反正能感觉到他就在屋里。”
  “是这个男人吗?”我问。
  豆豆道:“他身上有君小角的气息,哎呀我不说了,他能感觉到我。”
  我再怎么召唤豆豆,豆豆不说话了。我心里有点懊恼,这个妖魅还真是不立危墙,发现有危险,藏得比谁都快。
  我看着这个男人,虽然气氛诡谲,可我也有底气,毕竟身体里还藏着三眼夜叉的阴神。不行就敞开了练,看你日本恶灵厉害,还是中国地狱的守护者厉害。
  我对男人说:“大哥,刚才在路上看见嫂子了,她没穿外套就跑出来,吓得不轻。”
  男人笑笑:“那娘们神经病,整天跟傻子似的,不用理她。”
  我犹豫一下:“我能进去坐坐吗?”
  男人喉头动了动:“我现在正忙着,等哪天再说,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说着他要关门,我一只脚探出去,别在门缝上,嬉皮笑脸地说:“大哥,我大老远来的,讨一杯水喝总可以吧。”
  “你真想进来?”他问。
  “喝水你总不能让我站在院子里喝吧。”我说。
  他点点头:“也好,你是大记者,有一些事我也想请教一下。”
  他敞开了门,让我进去。我又有些胆怯和踟蹰,一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要擒得君小角,搞到利用阴气的独到法门,那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称霸江湖就在眼前!
  我进了屋,里面竟然比外面冷,没有暖气也没烧炉子,大灯不开,只是亮着几盏微弱的红色小灯泡。
  我仔细看过去,亮着灯泡的地方是厅里一处神龛,上面供奉着观音菩萨,香炉里的香灰都溢出来,也没人收拾,特别埋汰。
  我心想,这儿要是真的观音菩萨有灵,看自己的道场造的比垃圾场还脏,能活活气死。
  屋里散发着一股味儿,男人带我坐在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旁,他在旁边的厨房里端出一杯水,放在近前。
  “喝吧。”他说。
  我看着黑漆漆的杯子,里面半满的热水,一点喝的欲望都没有。且不说这杯子多长时间没刷了,这水被没被他下药还两说呢。
  我端起热水,假装太烫,吹了吹热气,说道:“你刚才说有事要请教我?”
  “是这么回事,”他坐在对面说:“家里有人中邪了该怎么办?”
  “谁中邪了?”我疑惑。
  男人做个手势让我坐,他慢吞吞到柜子前,拉开柜门从里面取出文件袋。来到我面前,把袋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张a4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一段新闻。
  他示意让我看,屋里太黑了,我说道:“能不能把灯打开?”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煞有介事的低声说:“不能开灯,屋里有鬼,见光就跑了。”
  我被他搞的这个气氛浑身不舒服,汗毛竖起来。没办法,我拿出手机,打着微弱的亮看着。
  a4纸上的这段文字说是新闻,其实更像故事,说的是有个学佛的女人,学了两年多,忽然有一天说自己是菩萨转世,有大神通,能开天眼,她硬说自己的小女儿是魔鬼附身。然后有一天,用电线把小女儿捆在椅子上,活活折磨了一天,手段极其残忍,又是拔指甲又是铁钉钻手背,又是用电线勒脖子。
  后来把小女儿折磨的奄奄一息,她也自杀了。
  这段文字就讲的这点内容,没头没尾的,看起来让人不舒服,有种生理上的不适。
  “你这什么意思?”我说。
  男人神秘地凑过来,低声说:“我发现我儿子就是魔鬼附身。”
  我心里咯噔一下,轻轻嗓子,“怎么讲?”
  “有天夜里,他一个人坐在屋里咯咯咯笑,和空气说话。我就问他,你跟谁说话呢。他说,咱们家来了一只大黑狗,特别大,毛很长,会懂人话,我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大记者,”他突然叫我,我正聚精会神听着,被他唬的一愣:“怎么了?”
  “你说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喉头动了动:“或许有鬼吧,可也不能说明你儿子中邪。小孩的眼睛是最亮的,能看到咱们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他或许是看到了邪物,并不是说邪物附身在他的身上。”
  “那你承认我们家不干净了吧。”他眼神里闪耀着鬼魅的绿光。
  我擦擦头上的汗,实在是太压抑了,心就像是被线儿栓着挂在半空,没着没落的。
  我忽然道:“对了,你儿子呢?”
  “我正在帮他驱邪。”他笑笑:“马上就要成功了。”他眨眨眼:“我去趟厕所,你把水喝了。”
  我看着他慢慢向后面走去。等他身影消失,我赶忙站起来挨个屋子察看,先去的厨房,没有。一共两间屋子,我去了另外一间卧室,推门进去,里面关着灯。
  我可不信什么不能开灯的鬼话,用手在墙上摸着,摸到开关打开,屋里顿时有了亮。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民居,一张大床,旁边是大衣柜,我看到小男孩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扔在床上,身上盖着大被,只露出病态红晕的小脸,正昏迷不醒。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抓捕
  我大吃一惊,赶紧掀被子,一看汗毛都竖起来了。小孩捆的结结实实,用的不知是什么绳扣,极其复杂。这种绳扣乍看上去极其专业,绝对不是普通小老百姓能捆出来的。
  我怎么解都解不开,绳子扣系得非常紧,纠结得死死的。
  我满头冒汗,心想这么解不行,得赶紧找一个什么工具。我翻着床头柜,正找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干嘛呢?”
  我打了个激灵,正要回头看,突然后脑挨了一下重击,眼前一黑,当时摔了下去。
  好像是趴在床头柜上,把台灯还有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都给打翻在地,耳边传来碎裂声。
  我趴在地上,努力睁开眼,觉得后脑有些湿湿的。我勉强转过身子,看到男人提着一根木棒来到近前,他看着我:“我问你在干嘛呢?!”
  “你,你怎么绑了自己儿子。”
  男人歇斯底里,“我告诉你,我儿子中邪了!我正在驱邪,你他妈的耳朵是不是聋了,能不能听明白?!”
  “好,好,我走。”他这一棒子把我打晕了,我感觉语无伦次,大脑像是老牛拉破车一样,不怎么思考问题了。
  “想走?”男人一棒子打下来。本能的逃生意识还在,我看着床下有空间,顾不得脏,滴溜溜一滚钻进床下,他一棒子走空,正打在床头柜上,“啪”的巨响。
  他俯下身,从外面看我,用棒子来回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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