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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节

  我说:尽量别发出太大动静。
  他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此刻他双腿摆出一副马步站桩的姿势,双手沉与丹田,缓缓的吸气。
  何为高手?百步之内取敌首级,根本就不用亲自跑过去打架就能杀人的,这才是高手。而这种杀人的本事,便是气功!
  牛重阳绝对是修炼过顶级气功的人,因为在他双手放在丹田,运气之时,周围隐隐吹来了一阵暖风,书架上的灰尘,都被这股暖风给吹散了,而且这股暖风吹拂着我的秀发,让我额头上的头发一直不停的飘动。
  这股气,很强大!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牛重阳双手抓住那根铁筒,咬着牙,瞪着眼,一声不响用力往外拔,片刻后,只听咔嚓一声,铁筒应声而断!
  “牛逼!你太牛逼了!”我忍不住喝彩道,因为我对气功多少也有一点了解,毕竟我修炼过帝王之气,所以我也知道,在运气之时,不要打扰别人,不然会让他们造成内伤。
  原本我想拍牛重阳肩膀的,但我却忍住了,牛重阳回头问我:千户大人,什么是牛逼?
  我摇头,说:没什么,快看铁筒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铁筒拽断之后,缠在上边的铁链也一层一层的拨开,拔掉铁筒的一瞬间,展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杆纯黑色的笛子。
  我勒个去!
  我都差点骂人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竟然只弄到了一把笛子,这不扯犊子吗?
  “哎,这是谁吃饱了撑的是吧,一把破笛子,也放在这里边,走吧。”我其实很没面子,因为我百分之百的确定里边是一把武器的情况下,谁知道却是一柄笛子。
  因为铁筒的造型,和长短距离来说,正好是一把剑的长短和宽度,所以我很确定是一把武器。没想到是笛子,这太让人失望了。
  正要带着牛重阳离去,谁知牛重阳站在原地没动,而是瞪着眼睛,惊叹道:果然是一把不出世的神兵!
  我一愣,看了一眼那黑色笛子,又看了一眼牛重阳,问:一把破弟子而已,走吧。
  牛重阳摇头,说:千户大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神兵,我可以取出来吗?
  “可以啊,我送你的,拿着随便用,不过我们得赶紧走了,外边好像有人来了。”
  牛重阳一把抓住黑色笛子,取了出来,我赶紧关上机关墙,带着牛重阳回到了锦衣卫王府,而在回去的路上,牛重阳一脸欣喜异常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想掏出衣服下的笛子多看一眼。
  我问他:重阳,你为何如此欣喜?这笛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说话的时候,我俩正路过一个菜园,为了抄近路,我俩直接走的菜地里通过的,而就在牛重阳走过的道路上,他身后那一行青菜,菜叶子竟然迅速的变黑,枯萎。
  乖乖,这是怎么回事?
  牛重阳说:千户大人,这把神兵之上,似乎封印着一个邪灵!它一直想要冲破封印,我快有点克制不住了。
  “什么?”
  牛重阳走路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而且越抖越厉害,我看他的脸色,隐隐都开始变黑了,整个人的肤色之下,像是充斥着无数的黑气,就像我当初中毒一样。宏扔豆弟。
  “快把那笛子扔了,命要紧!”我停下身子,快速嘱咐道。
  牛重阳摇头,说:晚了。
  九道黑雾,从他怀中慢慢的飘了出来……
  第496章 墙角的红衣女子
  我吓了一跳,一把抓住牛重阳的衣服,赶快把那黑色笛子掏了出来,笛子上的九个孔中,开始缓缓的朝着外边飘散着黑雾,而牛重阳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黑,渐渐的,他走路越来越用不上力气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了,随即趴下不动了。
  我将笛子塞进自己的怀里,抱起牛重阳就赶紧回到了锦衣卫王府,传唤太医为他治病之时,我则是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知道自己这一次或许惹了大事了。
  从怀中取出笛子再看,笛子上的九个孔中,已经不冒黑雾了。但是笛子抓在手心里,却很凉,我仔细盯着笛子看,这笛子的材质不像是竹,也不像是铁,倒像是骨骼。
  黑如玉的骨骼,我还真没见过。这黑笛上雕刻了许多古朴的花纹,而且仔细看,这花纹相互之间都能联系在一起,互相缠绕在每一个孔洞的四周。
  藏好了笛子,我前往牛重阳所在的房间之时,忧心忡忡,我不知道牛重阳这一次会不会活下来。或许是我坑害了他。哎,好奇心害死人啊。
  等我到了他的房间之后,一个太医对我说:千户大人,他并无大事,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多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说罢,我命人给太医取了一些银两,而我走到牛重阳身边的时候,朝着牛重阳看去,发现他的脸色在这一刻变的很正常了,跟常人无异,不但不黑了,反而嘴唇还有些暗无血色,像是身体虚弱的表现。
  我吩咐下人好好照顾牛重阳。这几天好生伺候着,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当晚,我端着小茶壶在庭院里散步,只见头顶乌云遮月,不多时天上传来了闷雷之时,片刻后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而我正要从庭院里回到屋中之时。惊鸿一瞥,似乎看到了院子角落里站着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女人,手里还举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就站在院子角落里盯着我看。
  锦衣卫王府的院子很大,我自己住的院子更大,由于距离太远,加上更是在角落里,我没有看的太清楚。
  这个时代没有电,更没有电灯一类的东西,院子里所有照明的光源,皆来自我挂在屋门前的两个大灯笼。宏扔吗血。
  隐隐觉得刚才那个站在墙角的红衣女子,脸色很白,而且他穿的鞋子还是那种古代的绣花鞋,有种三寸金莲的感觉,很是典雅。
  我站在屋檐下,端着茶杯,朝着院子的角落看去,眯着眼睛看了许久,再也没看到那个举着红色油纸伞的女人。
  而等我转头准备回到屋里的时候,就在我侧头的一刹那,眼角余光似乎又看到了墙角的红衣女人,而且我惊讶的发现,我看不清她的脸!
  她全身上下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也能看到她的脸很白,但我就是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轰隆!”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划破虚空之际,不知劈在了何处,而这道惊雷更是照亮了苍穹大地,接着这道惊雷我朝着墙角赶紧仔细看去,却发现墙角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株生长了好几年的葡萄架。
  我挠挠头,心想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当下也没多想,就转身回了屋。
  而就在我刚进屋之时,一个脚踩踏进屋里,另一只脚还在屋外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带着瓜皮帽的中年人,就坐在我屋子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在数钱。
  因为太师椅的旁边,是一张八仙桌,他就坐在太师椅上,侧着身子,把自己的碎银子都放在了八仙桌上,然后用那种专门计算金银的小秤,开始一点一点的称量。看他认真的表情,好像他在黑夜之中,也能让秤杆上的标记看的一清二楚。
  我又是一惊,大喝一声:何人胆敢夜闯此处!
  苍啷一声,我拔出绣春刀,朝着太师椅就甩了出去,绣春刀划破虚空,砰的一声插在了太师椅的靠背上。
  等我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太师椅上根本没任何东西,也没任何人,我还特意摸了一下太师椅的周围,没有任何温度。
  因为木头是凉的,如果有人坐过的话,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那这木质椅子都会变热的,我让太师椅的四周都摸了一下,入手处都是凉丝丝的木头,根本没有一点余温。
  我挠挠头,心想自己是太疑神疑鬼了?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拔出绣春刀,我将手中的小茶壶放在了八仙桌上,这就上了床,因为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大,所以夜晚睡觉之时,从来不点夜灯。
  但今晚外边雷电交加,从刚开始的小雨,一直到现在的大雨滂沱,整个天色暗的简直伸手不见五指了,这实在是不点不行了,因为不点上一盏夜灯的话,那真心是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点了一盏夜灯,用纱罩给遮挡了起来,只有这么做,才能保护那些飞蛾。
  就在我躺到床上不久之后,我心里一直在想:究竟该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文刀凌云呢?
  现在的文刀凌云还是个孩子,如果放任他不管,再过个五六年,就能长成一个大小伙子,届时容貌多少有些改变,寻找起来难度就更大了。而且我最怕的就是文刀凌云身边的高手会带着他找到天下名医,或者民间鬼医,为他操刀整容,如此一来,那就真是没任何一点希望了。
  叹了口气,我双手枕在脑后,刚闭上眼睛想要睡去,谁知,随着苍穹上的一道闪电,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哐当一声,我的房门被重重的推开。
  我有些生气,这并不是起床气,而是这些人太大胆,竟然不询问一下,就冲进来,这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非常不懂礼貌的。
  “谁!”
  我坐起了身子,端坐在了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威严八面。黑暗中我瞪着眼睛,呼吸的声音很大,因为我真的很生气。
  “大人啊,有人要杀我,求你为小人做主啊!”说话时,那人跪在地上,不停的对我磕头。
  屋子里有夜灯,我可以看得清他,但他却一直磕头,一直不抬起头,我不知道这家伙长什么样,但看他穿的一身朴素的衣服,应该是锦衣卫王府里打杂的下人。
  既然有人追杀他,那立马冲进来向我打报告,向我求救,也是于情于理的,我忍住了怒火,说:别磕头了,你抬起头来告诉我,是谁人要杀你?
  他抬起头之后,说:大人,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啊,他就提着一把刀,一直追我,一直追我啊。
  说话时,他一直指着门外,手臂还在不停的颤抖,看他的长相,大概也就三十来岁,而且这个人很面善,不像是那种奸诈之辈。
  但我这个人,从来不以貌取人,也经常劝诫我所有的朋友不要以貌取人,容貌只能代表你帅不帅,美不美,好不好看。但却并不能代表你是个好人,或是个坏人,因为脸是脸,心是心,这是两个不同的器官。
  “走,带我去看看。”我穿上了自己的飞鱼服,一把抓起绣春刀,当即就带着这名下人,走出了房间,临出门时,我从门后拿出了一把油纸伞,递给了他,说:你帮我撑伞,我帮你撑腰!
  他感激零涕的说:谢大人,谢大人,大人真是个好人啊,青天啊。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当即他站在我的背后,帮我打着伞,我迈步走出房间,朝着大庭院里看去,却不见半个人影。
  我问:是谁要杀你?
  他说:就在假山的后边。
  我刚朝着前边假山走了两步,却忽听到右边圆形拱门处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惊恐的尖叫声。
  “啊……”
  第497章 多出的几个人影
  “谁?!”我大叫一声,侧头朝着右边的圆形拱门看去,发现是一个宫女,手持灯笼,朝着我这边赶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鸡汤。
  只不过。那碗鸡汤在她尖叫之后,就掉在了地上。
  而随之掉在地上的,就是我背后的雨伞,我忽然觉得头顶上的雨滴,哗啦啦的落在我的头顶,转头一看,那雨伞已经扔到了地上,而我背后去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诶,刚才那个人呢?我转头四看,没找到他的踪迹。
  我问宫女:你刚才叫什么?
  宫女紧张的腿都是哆嗦的,此刻浑身颤抖。都快有些说不出话了,她站在圆形拱门之下,始终不敢动弹。
  我捡起地上的油纸伞,走过去,本来想打在宫女的头顶,帮她遮挡雨滴,谁知道我刚举起纸伞朝她走去,她就吓的浑身抖动更厉害,还不停的往后退。
  “这纸伞有问题吗?”我一把扔掉纸伞,在雨幕中走到了宫女的身边,问她: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因为圆形拱门的上方,也有一尺左右宽度的墙壁,多少能遮蔽一些风雨。只不过此刻的雨水太大。站在圆形拱门之下,犹如站在雨幕之中,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宫女颤抖的说:我……我刚才……刚才看到你的背后……
  这宫女都快被吓傻了,说话的时候都瞪大了眼珠子,一直盯着我的后背看,看的我都有些发毛了,我也回头看看我的背后,却什么也没有。
  我想了想,说:你随我来。
  我拉着宫女的手,进了我的房屋,屋子里有夜灯,照亮了整个房间,宫女不再那么害怕了。
  “刚才到底怎么了?你慢慢给我说。”我倒了两杯凉茶,给宫女递过去了一杯。她受宠若惊,赶紧伸手接住,但却没喝。
  “大人,刚才……刚才那把油纸伞竟然飘在你的背后,飘在你的头顶,你走到哪里。那油纸伞就飘到哪里,一直跟着你,我快吓坏了。”宫女说到这里,都快挤出眼泪了,可想而知她有多害怕。
  我一愣,朝着扔在院子里的油纸伞看了一眼,心想不是刚才那个禀告我,有人追杀他的仆人帮我撑伞的吗?
  仆人走在我的背后,帮我撑着伞,可这宫女怎么说油纸伞飘在我的头顶?我走到哪,油纸伞就飘到哪?
  难道说,宫女看不到那个被追杀的仆人?又或者说,那个仆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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