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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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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璟把耳朵贴在冷杉的房门上,什么也没听见。她起手敲了敲,仍旧没反应。她一个不爽,转动门把,与此同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这么做可不太好。”
  “吓死我了!”璟怀里的方便面滚到地上,冷杉弯腰拾起,塞回她怀里。
  “你怎么不在房里?”璟说。
  “我去检查门有没有关好。不过,我倒忘了敌在内部,你偷开我房门做什么?”
  “我这不是偷开,里面没反应啊,万一你出事了呢?”
  冷杉略过璟打开房门,和璟的房间别无二致,可璟就是觉得他这间看着比较舒服。冷杉走进去,璟像个小尾巴。
  “而且,我是想问你饿不饿,想不想吃泡面啊。”
  “我不吃泡面,你可以看一下配料表,通常会排在第二、第叁位:精炼植物油。反式脂肪,对身体不好,劝你也别吃。”
  璟看着那个慢条斯理展开薄被的男人,说:“……你是营养师?”
  冷杉把床头灯打开,过来扳住璟的肩把她往门口带,等她站在房间外,他才说:“我没当过tony、也没开过摩的、不是家政、也不是耳科医生、更不是营养师,我只是一个正常的、对自己负责的成年人。现在,我要睡了,晚安。”
  门被无情地合上了,璟拍了下门:“我说的话你记那么牢吗?什么反的脂肪正的脂肪,饿的时候有得吃就不错了。”
  刚才睡得太沉,这会儿璟反而睡不着了。再说,一想到他就在那个房间里,谁能淡定地闭上眼睡觉?他们也算有来有去,各自都看过了彼此的上半身。难道不该继续再拓展拓展其他可能性?
  叩叩叩——
  “喂,你还醒着吗?我耳朵痛。真的好痛,一下子就痛起来了。”
  里面隐约传出:“金霉素眼膏。”
  “没有找到!”
  门刷地打开,冷杉冲去拿急救箱,翻找一遍,却真的不见那支新的眼膏了。他沉默着把急救箱放回原处,看了璟一眼。
  璟也看他。
  “扔哪儿了?”
  “你说什么?”
  “眼膏,希望你是藏起来而不是扔掉了。浪费东西可不好。”
  璟一点也不心虚,即使她确实把眼膏塞进了她床垫里。“真的好痛。”她重复。
  冷杉垂下眼,璟知道他认栽了,不由得意,再一次跟着他进了房间,看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便携酒精棉片和一支眼膏,她惊道:“你居然还自带了?”
  冷杉把璟摁在床尾,借着那里的灯光,一声不响地撕开酒精棉片,那个动作,让璟有点想歪。当他真的开始擦璟的耳朵,她却疼得直叫。原来已经有血痂结在耳垂后,他一边擦、一边牵动伤口,璟再也不能分心去想他刚才的动作是不是有点像撕开一个避孕套。
  “你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不像是进水而已。像被人拽过。”
  毒蛇的指尖捏住了璟的耳钉,似乎在她心上狠狠一捏。璟颤抖了一下。
  “我会尽量轻些。”冷杉以为她是痛的,把力度放轻再放轻,“但是有些痂现在清理干净比较好,会有点痛。”
  璟咬着牙,冷杉快刀扎乱麻,璟突然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冷杉一个吃痛,但没有甩开她,只等她慢慢冷静,主动松开牙关。
  他的手臂上有个清晰的牙印,还沾着她的口水,那口水还牵着丝,连在她嘴唇上。
  冷杉晾着那印子,替她擦眼膏。
  璟说:“纸巾呢?帮你擦擦,会臭。”
  “你身上有股泡面味,你以为很香吗。”
  “我洗过澡、刷过牙了的。”
  “没用,泡面添加剂太多,得代谢个几天。——擦好了,不管这伤是怎么来的,别再拽它了。”
  “喂,”璟抬头看他,“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来找我?”
  “我说了,因为我看——”
  璟忽然把手抚上他的腹部,一边撩起他的衣服,然后就看见他身体的线条,他虽然怔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然而璟却一下吻住他的小腹,就在耶稣像的下面,舌尖轻舔,像舔草莓。她明显感到他有反应。
  “你干什么。”换冷杉咬牙了。
  “我刚才骗你了,”口水再次在璟和他的皮肤间牵着丝,她抬眼,看见他严肃的神情,就是这副表情,让她更想把他弄乱,就仿佛一根刺、一截钉,缓缓洞穿他的沉静,让他露出痛苦、失控的本我。“我的愿望才不是接吻,而是……在日出时,和好看的男人做爱。”
  冷杉抓着她的双手一紧,璟借着力挺起身,一下吻住了他,他往后躲,人却反被璟压制在墙。璟整个人紧贴住他,不断磨蹭他的下身,他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她也没有放过他的嘴唇,她没什么吻技,全凭本能,他又尤其能激发她的本能,她吻得太激烈,不断搅扰他的舌头,他避无可避,倏地放开双手,璟才想去摸他,就被他握住了腰,向上一提,半抱起她来,略带暴躁地向前,抬脚把门砰地踢上,随后把璟扔在他刚铺好的床上。
  璟在喘息,他也在喘息。他们有一瞬的安静,只是四目相接。片刻后,他压下来,再次吻住了璟。璟闭上眼睛,只觉得被吻了个天昏地暗。
  “嘴唇上的伤,和耳朵上的伤,是同一个人弄的?”冷杉的声音模模糊糊,带着十分明显的情欲。
  璟以为嘴唇上被毒蛇咬的那个伤口,已经淡得看不出了,没想到他却看出来了。原本麻木的心,生出丝丝缕缕的委屈来。逆境中咬牙坚持容易,被人关心不落泪却难。璟吞了两下喉咙,带点哭腔:“可又被同一个人治好了。”
  冷杉忽而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蓬松清爽的头发不太听话,总是落下几绺来,遮住她一只眼睛。他绽了一个笑,很明朗,和板着脸的他判若两人。
  他说:“真的看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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