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博弈
江凌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一丝丝的变化，急忙收敛心神，示意将包间的音乐关小了许多，随后对那几个女孩说道：“额......这样，你们先出去一阵，我们有点生意上的正事要聊。”
七个女孩没敢逗留，立即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包间，江凌随后又看了看冯望山带来的那两名手下跟班。
冯望山淡淡一笑说道：“邢总放心，这两个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江凌整理了一下思绪，忽然换上了一副谨慎的表情，凑到冯望山的身旁低声说道：“冯老板应该清楚我约你到这的来意，我听说冯老板在搞一个特别的聚会，前一阵子我因为其他原因，没有赶上，所以想问问冯老板，能不能开个后门，把我带上？”
“聚会？什么聚会？”
冯望山直接装起了糊涂，看了看江凌说道：“我来宁远发展的时间还短，人脉也很一般，很少弄什么聚会啊，不过邢总可以放心，如果后面有什么局，肯定少不了通知邢总一声。”
江凌也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这个聚会非同一般，冯老板应该还是有些不太信任我，我这次来，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一边说着，江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手机，将那条收到的邀请出示在冯望山的面前。
“不瞒冯老板，前段时间，我公司资金周转出了些问题，五百万也不是小数目，所以......”
江凌说了一半，突然讪讪一笑，改口说道：“其实那种说法我一开始听说压根没信，但后面听朋友说的多了，才知道真有这么回事，想要付款，才知道你们已经截止了，所以才找冯老板过来商量一下，这次过来，我把钱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冯老板点头，我现在就能给钱。”
江凌已经将话说的十分直白，冯望山继续装糊涂也没什么意义，不过他也没有任何的明确表示，就只是露出淡淡的笑意，饶有深意地打量着江凌。
脸上突然多出一些好奇之色，冯望山看了江凌问道：“不知道邢总是从哪里知道我的消息，又是怎么知道那聚会跟我有关？”
类似的问题，江凌之前早有过准备，于是回答说：“实话实说，这些都是我猜的，我在这边也有不少朋友，前一阵也专门打听了点聚会的情况，了解一些冯老板的情况，虽说不算确定，但我想这事多多少少跟冯老板一定有些关系。”
紧接着，江凌又报出了几个名字，都是圈子中的老板，冯望山则是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江凌暗自腹诽，事情果然没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冯望山看似是个不起眼的土大款，但肚子里的心眼不少，接触了一阵，他始终表现着模棱两可的态度，完全没露底牌，甚至没有明确承认过和江凌所说的聚会有关。
一直都是江凌在说，冯望山也不搭茬，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许多，江凌还打算再问些什么，冯望山忽然干笑了几声，摆了摆手说道：“今晚过来就是喝酒，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对方还是不接招，江凌拿他是一点办法没有，没等反应，之前离开的一队女孩，又被冯望山找了回来，包间中再度恢复成了之前的娱乐氛围之中。
这一次石晓祺也跟着几个女孩一同来到了包间之中，满脸含笑地各敬了几人一杯酒后，便随意地坐到了江凌的身边，但更多则是越过江凌和冯望山进行着交流。
她这样的夜总会经理，进包间招呼客人喝几杯酒再是寻常不过，也十分的自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在意。
江凌和冯望山之间则是回到了最初的话题，大多聊些生意上的场面话，冯望山也时不时地问问江凌关于地产行业的情况，这些江凌都做过功课，回答的七七八八，倒也没什么明显的漏洞。
“邢总信佛？”
冯望山冷不丁问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江凌也不明白他具体的用意，讪讪一笑说道：“我就是个俗人，做生意赚了点钱，但不喜欢附庸风雅，佛道那些没什么信不信的，根本不懂。”
冯望山赔笑了两声，看了看江凌身旁的女孩说道：“我是看邢总只顾着喝酒，还以为你不近女色，就是随口问问。”
江凌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和身边的女孩都保持着一定距离，都是些下意识的表现，不过在眼前这样的场合中却有些格格不入。
“这不是心里有事么。”
江凌干笑了两声，勉强解释了一句，一旁的石晓祺则是笑了笑说道：“邢总见过的美女怕是太多了，是我们这里的姑娘入不了他的法眼。要不要我再给几位换几个漂亮点的？”
江凌赶紧摆手拒绝了石晓祺的“好意”，石晓祺也没坚持，端起酒杯送到两人面前各敬了一杯。
还没等江凌喝完，石晓祺又把一杯酒送到了他的面前，因为修为的缘故，江凌并不用担心酒量问题，只是这次毕竟不是来喝酒的。
又是一杯一口喝下，可这一次他却发现那杯中哪有半点酒味，分明就只是一杯带了点颜色的清水，诧异间，石晓祺不经意地投过来一个眼神示意，随后一阵轻笑声过后，又给江凌满上了一杯。
不多时，江凌已连喝了好几杯下肚，表面看去，石晓祺一直在灌他酒，这样的情形放在夜总会中倒也十分寻常，但实际上，江凌只是多喝了几杯水而已。
虽然没有酒精，但这样喝下去也不好受，没多久江凌就坐不住了，站起身便要朝着卫生间走去，经过石晓祺身边的时候，石晓祺不经意地伸出脚尖绊了江凌一下，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不至于将江凌绊倒，却让他踉跄了一下。
“邢总这才喝了多少？不会这就醉了吧？”
石晓祺边笑边说，顺势楼上了江凌的腰，扶着江凌便朝着卫生间走去。
进门前还是有说有笑，可刚一进门，石晓祺顺势将门关闭，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许多，对着江凌低声说道：“江哥，那个老狐狸已经在怀疑你了。”